战胜方将战败方死去的士兵头骨堆叠在一起,形成小山一样的景观,以达
到震慑敌军的目的。
同时,也有些弑杀的将军特意如此,以显示自己的战功。
这是,太子垒的
营帐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还有些欢快。
莹白的帐帘掀开,露出一颗大小何宜的头颅来。
太子刚才战场上下来,额头上还有来不及擦的汗水,铠甲上还沾着血迹泥
甚至头发上不知怎么还沾了跟迎风招展的蒲公英,蒲公散完了,只剩下了
绿绿的梗。
怪可爱的。
但这人会垒京观
燕承礼见应从年醒了,正是高兴的时候。哪件人居然把他恶劣报复之下,
让军营擅画之人把他旁人铸的京观给翻出来了。9581636
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有种灵魂飞升,剩下躯壳不知死活的健康。
“从年〃
这声劈叉的从年可谓九曲十八弯,一弯更比一弯高。
应从年并未做什么过激的事,甚至没说什么过激的话。
只是冷静的现在哪里,眉眼都不曾露出一个带实质情绪的表情。
那张宣纸暴露在空气中,被应从年抓在手里。
明晃晃的暴露在燕承礼眼前,不断刺激他的小心脏。
真是够够的了,这种宛如被太傅抓住上课开小差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燕承礼坦白从宽:“这不是看你受这么重的伤,一时怒火攻心,理智被烧
没了就就堆起来了。””太子声音渐小,应从年还是冷着一张脸,“没人劝太子”
“郑经不敢。”燕承礼低着头交代的干干净净:“而且郑经儿子郑云台死
在庆王私兵手里,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看来这个郑经就是这里除太子以外,第二位话事人了。
“垒了几天了”
“就不到五天吧,来的那天就垒上了。”燕承礼心虚低头,就差对手指了
还时不时偷看一眼应从年。
只是对方还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
好有距离感,跟碰不到的月亮似的。
可自己曾经摸过太子只要一想到这,现在再看这人清清冷冷遗世独立的
样子,心里头的欲念就开始疯长。
应从年都快被他气笑了,不顾及名声也便罢了。索性这里也不是只有太子
能做的了这个主。
现下低着头就当他看不到那双桃花眼里头的东西了9581636
这些暂时压下不提,“太子这几日战局如何”
说到这个太子可不蔫巴了。
夸几夸几特别兴奋的和他分享战场上令人愉悦的胜利。
头顶上翠绿的蒲公英梗一晃一晃的,有种小狗摇尾巴的可爱。
这下应从年憋不住了,还是抬手想给太子把这过分傻白甜的装饰物拿下来
然而,太子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身子还微微倾斜。像是在躲人打他一样。
应从年低头看像自己的手以及手里的小绿梗,头顶缓缓出现一个具象的问
号。
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傻的太子,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小声嘀咕道:“你方才
那般冷淡,我以为你生了大气要打我。
“那怎么不还手”应从年似乎随口一问,但其实问完他嗓子眼都紧张的
发干。“你又不是真要伤我,何况力气又不大。”太子有口无心,只是觉得刚从
战场上下来,浑身脏兮兮的不舒服。因此想叫水去泡个汤。9581636
不过战场哪有那么好的条件,他又不想撇下应从年独自去城后小溪里洗。
最终也是一个人在个方能盛下他的小木桶里凑合凑合罢了。
待水烧热了倒进来,他便毫不忌讳的脱了衣裳进去清洗。
本想使唤使唤那俏生生立在外头的心上人,又担心潮气扑了他,才好点的
身子又坏了,便默不作声,快速打理自己。
谁想,他刚洗了第一遍的长发,刚要冲一遍泡沫,那人便自己进来了。
燕承礼一惊,还没洗净的手打滑不小心翻了盆,泡沫也进了眼睛。不适感
令他脱口而出一声痛呼。
这倒令应从年脚步更急切杂乱了几分,他捧起太子的脸,接了清水给他洗
眼睛。
然对方还是一味呼痛,就连睁开的桃花眼都翻出鲜红,眼皮肿起来,瞳孔
都含了一汪可怜兮兮的泪水。
长长翘翘的睫毛一眨,就落下一颗大滴的泪水来。
声音都带了些含混的柔软腔调,不似平常清脆。9581636
低低柔柔,吴侬细语一般:“从前小时候,这般疼了母后都会给我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