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到下一个井盖才换气的想法要更成熟吧。
就这样,他与阳光撞了个满怀。
来到侍奉部的楼层,他方才放慢了脚步。
大家都还在考场奋战,周围除了他的脚步声,是安安静静的一片。
他握住门把手。
哟西。
看来赢下这场比试的,是我夏目哒!
砸瓦鲁多!
叮铃铃
急促的风铃声。
夏目清羽只手推开门,带着愉悦的心情,和室外明堂的光线一同踏进活动教室内。
抬眸,望向熟悉的位置。
顿时,他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眼皮都沉重了几个度。
整个身子愣在了原地。
赫然,大海对面的敌人已经来到了据点。
更可惜的是,敌人还是全副武装的姿态。
白皙的脖颈被护在了厚厚的围巾里。
让他这个利威尔追随者很难办。
不是吧,她怎么这么快?
另一边,初鹿野铃音整个身子微微前倾,把小手探到身后,将扬起的裙摆压下,贴紧大腿根部,正准备坐下去。
但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抽了。
在风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她的动作就这样停在空中。
仿佛他们俩正在玩一个名为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从夏目清羽开门的那一刻,就是监管者回头了。
但为何监管者也要愣住呢?
四目相视,气氛有些微妙。
双方都各自思索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喵呜
白雪裁判甜甜叫唤了一声,沿着木地板的缝隙线,摇着蓬松的尾巴在屋内晃了一圈。
游戏方才到此结束。
时间开始流动。
初鹿野铃音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扑棱几下,显然她回神了。
“看来,还是我略胜一筹。”初鹿野铃音轻轻坐下,双手抱胸,架起腿,将散落在肩膀的秀发撩到身后,得意道。
要不是她双颊微微泛着粉红,夏目清羽还真被她那女王般的气场镇住了。
“你怎么老是知道,我在打什么算盘?”夏目清羽垮着脸,他也真是无语了。
抽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伸手拿过茶壶,开始烧水。
惬意的书屋内,一时间只有茶壶通上电的嘟嘟声。
大概是这套茶具品质很好。
不吵。
听起来就像夏天灌下一口冰镇罐装可乐,在嘴里噼里啪啦的气泡碎响。
“能揣测小孩幼稚单调的想法,不是每一位成熟的大人该做的么?”初鹿野铃音打开面前的抽屉,取了一包尚好的茶叶包出来。
“要不是秃鹫老师,不允许我提前交卷,我肯定能比你率先抵达活动教室。”夏目清羽不服输道。
初鹿野铃音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是在一间单独的考场考试,监考老师还是和蔼可亲的灭绝师太。
真叫人羡慕。
说起来,教室里她的座位有段时间没人坐了。
抽时间擦一擦吧。
“承认失败也是变强的重要途径之一,清羽同学这么快就忘了?”
初鹿野铃音挪过茶壶,用滚水烫了烫茶叶包,皱起好看眉毛,轻声问,“对了,秃鹫老师是谁?”
“就是那个光头的数学老师。”
初鹿野铃音后台的人生回廊,正在以每秒一百张脸的速度过滤筛选着交际圈。
搜索结果,当然是无。
因为她的交际圈根本就不大,好几百张记忆照片都是与那几个人不同的美好时刻。
其中有一张集体照,硬是被她大脑潜意识剪成了两个人的合影。
某人抽象画风的鬼脸和她漠然平静的小脸放在一起,感觉好像甚至不在一个图层。
这才是艺术,这才有日常的感觉
这是记忆中家伙自信的宣誓。
明明是丑八怪,却让她过目不忘。
初鹿野铃音仔细回忆到这,不禁微微一笑。
“诶想什么呢?”夏目清羽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歪头看她。
“没什么。”初鹿野铃音迅速整理思绪乃至情绪,说。
“看样子不像啊”
夏目清羽表情在犯贱的同时,也没忘了温柔的笑,“让我猜猜,不会在想我吧?”
“谁谁会想你啊?”初鹿野铃音下意识启齿反驳,露出了凶恶的小虎牙。
心的温度在升高。
啊嘞啊嘞。
好奇怪,我这是怎么呢?
明媚午后光线再次汇聚在她蔚蓝色的眼眸里。
对面的少年正托腮,静静的望着她,眼神就好像在观察某种可爱的小动物,也不说话。
殊不知,某人现在心里简直就和始皇帝,一统六国,对天下万千将士豪迈饮酒,一摔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