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说,就是“佛祖的归佛祖,世俗的归世俗”。
会念经的和尚,要更加专注于念经,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要保证队伍的“纯洁性”。
而不会念经的和尚,要会做买卖。既然他们不会念经,那干脆就不要念了,吃喝嫖赌做什么都行,只要能给佛祖献上香油钱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赚钱供奉佛祖,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积累功德呢
所以他们玩女人,喝酒吃肉,其实也无所谓了不是么
如今大相国寺内部,也是面临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情况。想着这些杂事,惠安无奈叹了口气。他其实也不想这些,但是,形势比人强啊!
近些年在汴州,你不谈钱,那还能谈什么
连小农都开始专门种菜拿出来贩卖了。种菜的十几亩地,养活了一大家子,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寺庙要是不谈钱,那怎么维持得下去
“罪过罪过,弟子罪过。”
惠安数着佛珠,嘴里念念叨叨的,耳边只有不知名虫豸的鸣叫声。
“大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也是睡不着么”
惠安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吓得他浑身一个哆嗦。他扭过头,就看到方重勇跪在佛堂的软垫上,看着面前的金佛在自言自语。
脸上没有任何虔诚的意思,反倒是有点像是在看笑话。
“敢问官家深夜来访,是在向佛祖诉说着什么呢”
惠安压下内心的不安,疑惑问道。
“本官在向佛祖告罪呀。
本来清理门户的事情,应该由你这位住持来办的,可是你却一味地姑息养奸!
本官不得已出手,已经是冒犯了佛祖,故而在此向佛祖请罪。”
方重勇似笑非笑的看着惠安说道,那目光好似可以直接看到这位老住持的心思一样,令他不敢直视。
“隔壁的尼姑庵,想来此刻应该很热闹吧。一对又一对赤条条的和尚尼姑,抱在一起扭动着。
不知道佛祖知道了此事,会怎么想呢”
方重勇继续质问道。
“罪过罪过……”
惠安闭上眼睛,嘴里不住念叨着。只是手里的佛珠,数得更快了。
他还能说什么,都被官家抓现行了,这件事难道还能善了吗
“官家,贫僧已经不管俗家之事。这种事情你来问贫僧,贫僧也无法回答你。”
惠安叹了口气说道。
显然,他要把自己先摘出去。至于其他的那些事情,只能说,随便怎么样都好了。
惠安的想法,有点类似于方重勇前世知道的一些假圣母,盲从作恶。
在没出事之前,他们享受着别人吃肉我喝汤的便利,对那些恶事不发一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一旦事发,立刻切割,表示他们什么也没做,都是坏人在做坏事!
那些不念经的和尚开银趴,跟我这个念经的和尚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有犯戒条!
惠安此刻便是这个意思。
“大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本官把那些犯了戒条的淫僧抓去善缘山庄,乃至让他们运粮到前线,也是合情合理,也是让他们恕罪的正义之举,对吧”
方重勇笑眯眯的问道。
“官家请便,只须记住,佛祖无处不在。”
惠安闭着眼睛说道。
你这个为虎作伥的,居然还敢跟我抬杠!
一听这话方重勇就火了。
“吐蕃人进犯河西的时候,佛祖在哪里”
方重勇冷声质问道。
惠安不答,也没法回答。
“哼,本官就是要扫除这佛堂里的污秽!
佛祖要是觉得被冒犯了想找本官,让他带着他的佛兵佛将,来找本官便是,本官随时恭候!
来人啊,送大师去内堂。然后把这大相国寺,给本官查封了,好好的查一查寺庙里面的污秽!”
方重勇对身边亲兵吩咐了一声,然后起身便走,懒得跟惠安这厮瞎逼逼。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想给个机会让大相国寺的秃驴们“自查”,没想到住持大师还想装逼。
对于这些不事生产的秃驴,方重勇从来不惯着。
既然想装,那就让他装个够!
走出大相国寺,方重勇就看到何昌期从隔壁的西静庵里走了出来,身后的亲兵,押解着一个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女,都是光着头,不是和尚就是尼姑。
“官家,您是没看到,末将刚才看到尼姑庵的佛堂里面,好家伙,十几对男女一起搞啊!
老远就听到,那喊声像是被人拿刀割肉一样,疼得只叫唤呐。”
何昌期做了一个揉面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有一些猥琐。
方重勇对此完全无感,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何昌期不必说那些无聊的细节了。
他管和尚是怎么揉捏尼姑软嫩身体的,他是要捞钱啊!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