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这么煽情我就说看到了而已,如今看着她生意越做越大,也替她开心,而且与我何干总不过就是看到了,仅此而已。”
徐醉吟注视着自己小师弟,思虑了良久,更加想到之前师父与他聊天时,聊如今文坛,以及所修建学院的事情,而聊到小师弟,师父却是充满自豪,表示自己学生若是愿意,多少人惦记去做那中枢的高官位置说去就去了,但不稀罕
但同时
牧序看着徐醉吟有些自责,因为牧序觉得自己这个糟老头,有些任由荀旷自甘堕落,若是当年拉一把,将他从那低谷之中拉出来,说不得如今荀旷也有家有室,而不像是如今,耽误了自己,更加耽误了姬疏影。
想到自己老师所说的这些,再看眼前荀旷,徐醉吟皱了下眉头“师弟,疏影挺好的。”
闻言,荀旷立马严肃起来“用你说”
徐醉吟无奈,然后说道“我的意思是,过往云烟莫要蒙了眼,云中明月便在身边。”
荀旷问道“师父跟姚老夫子请你做说客了”
徐醉吟摇头“跟我说过,但没说让我找你聊这些。”
荀旷咋舌“哎,你是不知道啊,那两位天天眼巴巴的想我这事儿呢而且都要闹到皇后娘娘那儿去呢要不是皇后娘娘受了伤要养着,这种事儿不必让她在这种时候烦心,少不得真找过去了啊哎,哥哥啊,弟愁啊,咱皇后娘娘那性子吧”
当说到这儿
荀旷看到二楼之上,就在他们邻桌的地方,坐了几个戴了面具的女子,疑惑了一下怎么瞧着这么眼熟来着。
但也不去多想什么
而是继续说道“咱皇后娘娘那性子,虽然说也不是个会多管闲事儿的人,但要是老师跟姚老夫子亲自找上门了,万一水云先生也跟着凑热闹一起给疏影说话,娘娘铁定会来找我谈心,她这么一来,你说我咋办到时候少不得又要费些口舌,但是依照娘娘那口舌,我还真不一定能说过她,娘娘虽说话挺少,但师兄你是不知道,真说起来,那小嘴儿叭叭的,有些话我都没听过,但愣是特有道理,就跟这次这个编书的事儿一样,那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瞧瞧,咋想的你说。”
徐醉吟苦笑一下后,示意荀旷勿要多言后皱眉“不喜欢疏影吗”
荀旷苦涩一笑“那么好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喜欢。”
徐醉吟想了一下后问道“那又为何不敢迈出那一步,苦苦让疏影等这许多年。”
荀旷有些嚅嚅喏喏,良久后,喝了口酒道“走不出那年桂花树下了呗。”
徐醉吟看着荀旷,就算脾气再好,也有些恼了,也更加明白为何师父为何那般自责,姚老夫子又为何那般气恼了。
看着荀旷,一生都不怎么会骂人的徐醉吟憋了半天,骂出一句“蠢材”
荀旷苦笑,倒也不恼自己师兄骂自己,只是觉得,师父那一个骂人不带脏字就能扎人心的本事,大师兄怎么没学到一点儿呢。
但心中,荀旷也是苦涩,非是走不出,而是忘不掉,忘不掉那姑娘,如何敢去喜欢姬疏影那么好的女人。
不配啊
这么想着,荀旷就去喝酒,但是突然抬眼,就注意到坐在同排邻桌的那几个戴着面具的姑娘有人看着他。
别说
还真挺熟悉的
但是荀旷这样看过去,那女子也是直勾勾看着他,可是荀旷看了半天那带着白色傩面面具的女子,实在想不到哪儿见过。
但想想也就算了不去想了,见过的女子太多,所以熟悉吧。
而此时
却是有一人风尘仆仆来到荀旷与徐醉吟身边,并且作揖道“来晚了,实在抱歉。”
来人与荀旷年纪相仿,很是儒雅,而且面容白皙,瞧着是涂了胭脂,而且仔细看,还是化了那点绛唇里贾宝玉的妆容,虽然与年纪不符,可这妆容关系,男子倒也瞧着俊俏。
可男子面容一些胭脂下,还是能看到似乎有些烧伤痕迹在。
来人注意到徐醉吟气恼样子,不由问道“可是荀旷惹恼了师兄”
荀旷当即骂道“好你个吴秋一,迟到就迟到了,刚来就挑拨我跟我大师兄关系是不是”
昔年洛安七子之一,吴秋一。
算起来也是牧序的学生,不过并未行拜师礼,故而称呼徐醉吟为师兄也算情有可原。
如今在鸿胪寺任职。
吴秋一懒得去理睬荀旷这个无赖,只是看向徐醉吟。
徐醉吟摇着头,不说什么,只是看向吴秋一“怎么风尘仆仆的,本来也不过是与你多年未见所以邀约而已,又不是急事。”
说话的时候,徐醉吟帮着吴秋一倒了酒水示意坐下来。
吴秋一笑着说道“家里有些事儿耽误了,怕师兄等久了,匆忙跑过来的,但是没想到最雅居这里,竟然围了这么多人,好不容易挤进来的。”
闻言,荀旷看向外边。
这一看,荀旷倒是笑起来了,因为这人数比较起刚刚又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