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什么都没有发现,就是个普通的小院,连最基本的阵法类禁制都不存在。”
夏叶眉头微皱,那裴洛让他们监视这里干嘛
“那我先回去说一下此事,你们继续盯着,晚上我会带来裴洛后续的命令。”
“是”
“属下明白”
二人应声之后,夏叶便回去向裴洛交差了。
到了晚上,夏叶再次询问裴洛此事,试探对方的意思时。
他却似乎早已把白天吩咐过的这件小事,彻底忘记了。
还是经春枝提醒后,方才想起来。
“浪费人力去做那种小事干嘛全都撤回来,你们的注意力要放在正事上,明白不”
裴洛不仅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还顺带把手下们言语敲打了一顿。
仿佛白天吩咐人去办事的,不是他一样。
然后,那两名监视秦氏布衣店的下属,便被夏叶给喊了回来。
两人一句疑问也没提,跟在夏叶身后,迎着秋夜的凉风,返回了望春楼。
显然。
他们对于裴洛这样一时兴起,吩咐下来去办某件事,又突然收回命令的做法,早就习以为常。
翌日。
赵元丰一早就穿戴整齐,却没有穿官服,而是吃过早饭后,穿着便服,携着拜帖,去了望春楼,拜见安乐王。
彼时,已是日上三竿。
赵元丰本想着,趁着这种时候过来,裴洛应该也起来了。
他刚好可以趁此机会,与对方见一面。
哪知,人嘛,没见着,倒是反吃了一记闭门羹。
他连裴洛的声音都还没听见,就被春枝一句,“我们王爷正在午休”,打发走了。
好一个“正在午休”
午饭时间还没到呢,就先饭后休息上了
赵元丰心里那个郁闷,只好言语客气地表示无碍,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下楼的功夫,客房里传来了裴洛的声音。
“春枝进来一下”
这声音不轻不重,端得是好听。
但在赵元丰听来,却是有些着恼,甚至是窝火。
不就是个安乐王嘛
都被贬成小小县尉了,居然还这么大架子,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当然,这种话,赵元丰也就是在心里腹诽一下,面上是断然不敢表现出来的。
回去之后,他就着人把县丞钱新请了过来。
“钱县丞啊,这可怎么办呢我今早穿了便服过去,安乐王他老人家,并不见我呐”
“县令大人,您是几时过去送拜帖的”
“约莫巳时一刻吧,我原想着,依着这时辰,那位也该起来了。哪知,人家就算是起来了,也不愿意见我,还趁着我没走的时候,喊了手下人进去。这是在给我下马威的意思吗”
说罢,见钱新脸色不对。
赵元丰反问道“钱县丞,我这个时辰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钱新摇头,又问“县令大人可曾带了什么礼物”
“礼物我是不敢随意带的,还没弄清楚那位的癖性,万一送错了,反倒是画蛇添足。”
钱新点头,“嗯,那大人明日巳初再去拜访。”
闻言,赵元丰原本难看的脸色,好转了几分。
他今日去拜见裴洛,本就心怀忐忑之意。
不承想,还被人拒之门外,自然是犹如三九天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脸面上更是挂不住。
如今经钱新一番提醒,他想到或许是自己今日去得太晚了,心情便又由阴转晴。
隔日一早。
赵元丰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比往常起来还要早个两三刻钟的那种。
然后洗漱,用餐。
饭后,在家等了一会儿。
他便掐着点儿,坐上马车,到了望春楼前。
彼时,距离巳初恰好还有半刻钟不到的时间。
待他进了望春楼后面的客栈,拾阶而上,请春枝帮忙通报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恰好是巳初时分。
这一次,裴洛依旧没有露面。
“这间客栈里的被子又薄又脆,不适合我等修炼之人使用。诶想不到这春华县城,居然是如此苦寒之地。王兄啊王兄,何苦来哉,至于如此欺负弟弟我嘛”
回去的路上,赵元丰不断回想着离开之前裴洛所说的这番话,冷汗直流。
他实在是琢磨不出这位话里的意思。
难道是嫌自己这个春华县令过于怠慢,所以故意抬出了国君的名头,来敲打他
赵元丰越想,心里就越是害怕。
这一次,回到县衙之后。
不用他去请钱新,对方已经率先过来等着他了,明显是来等结果的。
这县衙里的两位头头碰了面,不等赵元丰讲话,钱新就看出来,这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