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向前。
打仗靠的就是一股气。
曹阿根左手持手铳,右手握剑。
冲到了清军防线前,隔着拒马,轰了一枪。
随后砍断固定拒马的粗麻绳,用力抬开。
众人一哄而上,白刃战片刻,清军死的死,降的降。
山腰的第一道防线击破,李家军获得了一个落脚点。
山顶清军嗅到了危险。
散入两侧的弓箭手,躲藏在树林里开始阻击。
从侧面咻咻飞出的箭矢,让李家军的攻击大挫。
林淮生看着被抬下来的伤兵,吩咐道
“抬枪手,上。”
一队抬枪手,在盾牌的掩护下开始进攻。
依旧是熟悉的配方,一人肩扛,一人开枪。每次装填10颗小霰弹。
强有力的火力支援,打的树林里的清兵弓箭手胆寒。
压根不管人在哪,对着树林就是一顿喷。
树叶飘落,人也一样。
抬枪装填困难,那就干脆直接换防。
一队打完,立即撤到山腰处。第二队立马顶上,火力支援。
第一军团的火器是充足的,因而可以放心大胆的上。
雨花台峰顶,督标的一员参将额头冒汗。
他在总督大人面前夸下了海口,说坚守10天毫无问题。
有他在,江宁的南大门固若金汤,结果这踏马才1个时辰就快撑不住了。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把鸟枪都集中起来,对轰。”
“大人,贼兵有抬枪,火力太猛了。”
“老子也有抬枪,还有虎蹲炮,拉上去和贼兵对轰。”
见督标兵丁有些畏惧,参将抽出佩刀,眼神阴狠
“凡是畏葸不前的,制台会关照他的全家。咱李总督的为人,诸位还不清楚吗”
兵丁们顿觉脖后恶寒,
李侍尧上任的第二天,就处决了几十人。
起因是江宁城守营的一群兵丁逛窑子,嫌弃太贵,和打手们发生了冲突。
好死不死,李侍尧的轿子刚好路过。
他静静的看完了全过程,调来了一队八旗兵。
包围了整条街道,把动手的兵丁、窑子的打手、十几个姑娘一起抓了。
押到秦淮河边,全部给咔嚓了。
江宁府震惊,官府杀人不稀奇,可连同绿营兵一起砍了就很稀罕。
对此,李侍尧的说法是
“起因不重要,过程不重要,性质很重要。”
“打手敢对朝廷兵丁动手,藐视王法,该杀。”
“十几个城守营兵丁打不过八个打手,武艺荒废至此,也该杀。”
“两方的斗殴是因为这群姑娘而起,所以她们也该杀。”
“本督做事,想来公平”
总督府众人目瞪口呆,直呼制台英明
督标的兵丁多是本地人,一家老小都住在城中,很容易被总督大人追究责任,所以他们只能拼死抵抗。
雨花台守军都顶到了前面,和李家军对轰。
山道白烟缭绕,视线模糊。
已经不存在瞄准了,而是比哪一方的火力输出更快。
清军的虎蹲炮,弗朗吉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对着狭窄的山道,一打就是一片。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进攻的这一营兵伤亡惨重,鲜血染红了石阶,又顺着两边的排水沟慢慢流下。
“黄四,我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主公放心。”
黄四,原先是元和衙役。
投靠李郁后,一路从班头做到捕头,最终是官拜平望营游击。
由于绿营将官身份,一直没有装备火器,而是全员冷兵器,刀枪矛为主。
所以这样一支冷兵器军队,成为了李家军当中的异数。
他麾下的一营兵全员身披双甲,手持刀盾,低头猫腰快速冲过开阔地。
峰顶的清军炮台,沉寂已久的重炮开始轰鸣,阻止援兵。
照旧,效果不大
李郁拉开千里镜瞭望,感慨幸亏是采用小股分批添油战术。
否则四面合围,重兵进攻,不知多少人会死伤在炮弹之下。
清军的火炮再劣质,从百米山顶砸下来的铁球也不是人能扛的住的。
雨花台峰顶,
品级最高的督标参将,也在观察南边这股离得远远的贼兵。
心中暗骂“贼酋,伱为何不大手一挥,全军押上呢”
总督特意拨下的6门红衣大炮,炮筒都快冷却了。
他恨恨的锤了一下身边的2000斤红衣大炮,十分郁闷,有种浑身力气无处使的愤懑。
黄四带数百号甲兵,一口气冲到山腰平缓处,稍事休息。
甲胄加盾牌,真的很费体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