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皮外伤。
“辩论的事情,我对你很放心。”
刘季对扶苏道,“太子是真正了解我刘季的人啊。”
“礼在于人发心正乎,而不在于外表形式。相信你去质辩儒家,一定能让我儒家有所领教、体悟。”
一群人恍然大悟。
纷纷惊讶地望着扶苏。
之前他们都觉得太子是闹着玩呢,单纯就是想欺负诸子百家来的。
原来是真的想欺负诸子百家。
刘季作揖,“太子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按太子心意完成这次差事。让太子满意。”
“我身边的臣子里,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扶苏深深地望着刘季。
曹参闻言,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最信任刘季——
刘季的字都是自己教的呢。
扶苏离开后,刘季看到他走远了,立刻跳了三丈高,他跳在夏侯婴身上,“听到没!婴!太子说他最信任我了。”
夏侯婴也是大笑,抱着刘季就转了两个圈,“刘季,你小心点,再把腰给闪了,谁去给太子质辩儒家。”
刘季一听这话颇有道理,立刻猛地又跳下来,“我得保护自己,不能再大意了。”
刘季拍着夏侯婴的肩膀,又揽着曹参的肩膀说道,“我得到了太子的信任,日后若有为将的机会,必定带着伱们两个一起去。”
夏侯婴自然高兴,和刘季紧紧靠在一起。
曹参却不高兴,“我怎么觉得,太子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呢。”
刘季踢了曹参一脚。
身为卫尉,他的官职要比曹参的稍微高一些。
“管它真的假的,就不能让老子先开心开心嘛!”
曹参望着刘季。从他来到临淄这个地方,他每天想的事情就是赶快离开这个破地方,他要和萧何那样的正常人相处。
曹参无奈地摇着头。
夏侯婴也是十分感慨啊,“太子这样的人,按理说应该会很喜欢那些君子,但是却最信任你,可见太子心目中,是真的尊重我等庶民。”
刘季捋须,“不管怎么说。太子有恩于我,我自然应当为太子疲于奔命……不对,那句话怎么说的。”
“太子投之以桃,你当报之以李。”曹参双手环胸。“是这句吧。”
“对。对。对。”刘季感觉自己这书读的不多,有时候是个硬伤啊。
在自己的兄弟面前,自己当然可以问他们。
但是以后在下属面前呢。
成为卫尉以后,刘季才发现,自己手底下的虎贲卫,个个都是秦国咸阳子弟兵,算算关系,个个都能和皇亲国戚扯上关系。
哪怕是给太子擦地板,那也得靠托关系。因为擦地板也有打扫太子、公子、妃子、宦侍、永巷的区别。
靠关系现在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读过不少书,有的还说要去学室学吏,因为他们受不了这种生活。
这些年很多人动辄跟着扶苏离开咸阳,一走就是三个月、甚至一年,那种在外颠簸,吃不好睡不好的日子他们不愿意过。
最怕就是手底下的人比自己更有本事,而且比自己更有想法。
刘季双手环胸,不顾身上的伤,又嚷嚷着要出去找张耳和陈余喝酒去。
夏侯婴忍不住骂,“刘季,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刘季看到夏侯婴气得脸红脖子粗,回来拍着他的胸道,“你守在这里,以备太子出行。我找几个兄弟,抬着我过去,也好骗点酒喝。”
夏侯婴很无奈,“算了算了,爱哪去哪去。”
曹参望着刘季,他是没话说。刘季就像是闯入人类文明世界的野蛮人一样,无所顾忌,无所约束。
曹参看着刘季这样的表现,自然心里也起了其他想法。我不能总是和刘季厮混啊,吕氏兄弟却又和冯敬亲近。。。
曹参开始犯难,他不太愿意去结交认识新人。
另一边,扶苏来到季布的房间,他正拉着小姑娘的手,两个人眉目传情。
“等我伤养好了,就去女闾给人家赔礼道歉,光明正大把你给赎回来。”
女孩哭着说,“少侠大恩,小女子这一生都无以报答了。”
一声少侠,已经把季布的心给紧紧攥着了。
“男有情,女有意。有什么不可报答的,以我看就以身相许好了。”
扶苏大步流星走进来。
扶苏忽然进来,季布立刻坐了起来,还下意识拉着小姑娘到自己身后。
“你是谁?”季布攥着拳头,不顾筋骨之痛。
邵平追上来介绍,“这位就是我秦国太子,恒阳君。”
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季布半信半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等到宦侍、婢女跟着进来,维持了仪仗,季布这才相信他的扶苏,立刻站起来拜见。
只是季布心里不住地感慨,这就是秦太子,年纪也太小了点吧。看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