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走一步看一步,就算魏王身边有能人看出来,但战场之上,情形瞬息万变,只要保存实力不损,顶住白莲教的蚕食,就是大功一件,朝廷定会嘉奖,
水溶点点头,若有所思,都说魏王聪慧,但是真的面对那些贼军,就算看出来又能如何,贼军势大,应该避其锋芒才对,但想起洛云侯所言,又是一阵头疼,到了地再说吧。
“守义,府上集结多少影卫,”
“回王爷,末将集结一千影卫,已经在王府内集结完毕,只等着王爷示下,”
侍卫长桑守义,依然是漠视的面孔,
水溶瞧着不以为意,点点头,那就好,刚想再开口,门外,管家匆匆而来,
“王爷,长安县节度使云光前来拜见,”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尽皆抬头,眼里精光一闪,水溶面带微笑,喊道;
“快,快请。”
“是,老爷。”
管家应了声,匆匆离去,冷士文眼睛一眯,猜测道;
“王爷,老臣觉得,云节度使能来京城,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想那云光,一直和贾家交好,无缘无故被抽调,内里的事,王爷有机会探探口风,”
总感觉事有蹊跷,长安县,可不止云光一人,还有个守备将军何永华,现在云光被调出,岂不是说,何家掌控了长安县,要知道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就是何家族长,这里面,太过蹊跷,
“等他进来再问,何家不可能顶替云光的位子,如果何家掌控长安县,那兵马司指挥使的位子,就与何家无缘了,何永熙那个老狐狸,不会如此不智,应该另有其事,”
说话间,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走进来一位昂首阔步的男子,面有胡须,面色疲惫,堂堂节度使,竟然会有这种颜面,水溶心有惊讶,起身走过去,试着问道;
“云光兄?”
这一声,
也不知喊得是温情,还是迟疑,云光上前一步,眼睛一红,纳头便拜,
“王爷,末将来迟了,”
“怎可如此,都是老兄弟了,来人啊,上茶。”
水溶面色动容,双手把云光搀扶起来,一同入了座位,伺候的丫鬟陆续进来,上了茶点,
云光几次想开口,见到王爷那殷切眼神,话到嘴边,始终没有动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以作遮掩,
“云光,在长安县可是碰到难处了,为何会把你调来?”
见到云光这幅面孔,北静王水溶收了心神,在心底也猜到了大半,想来是云光自己惹了麻烦,从而惊动宫里,碰到这个档口才被调用,
“王爷慧眼,末将无意间参合了一桩闲事,守备何家,还有知府常家闹了儿女亲家的矛盾,本想从中调和,眼见事情完了,没成想,何家小儿子,和那退亲女子,一夜间投河殉情,结下天大的恩怨,末将也没处说理去啊。”
简单的诉说一番,但是荣国府贾家的来信,却不曾提起,水溶眯着眼,定定看着云光,此中的事要是这么简单,怎会这幅面孔,想来背后牵扯不少,伸手一拍云光臂膀,安慰道;
“无妄之灾,过去就过去了,今日你能来,本王心中甚慰,其他的不提,兵贵神速,今日,定要连夜赶路,明日里希望能到西河郡的地界,你可明白?”
“这,王爷,为何这么着急,就算走最近的路,绕道南山口穿过去,也需要两日,除非是轻装前行,”
云光皱着眉,心中诧异,怎么会这样着急,如此赶路,士卒疲惫不堪,那到时候,可有休整时间,
“这你放心,本王已经征调不少车马,兵甲辎重跟在后面,时间紧迫,东平王穆莳,现在想来已经过了福灵郡,等他到了唐郡的时候,会抽调江南大营三万兵马,与我们在阳平汇合,就地阻敌。”
水溶这几天,早就把西河郡地图熟记于心,汝南城的北边就是石洲,石洲身后,靠近运河的就是阳平,水路畅通无阻,运河对面,就是苏州码头,还有江南大营,所以,最近汇兵路线就在此地,如果白莲教势不可挡,汇合大军之后,就是退守西河郡城,阳平只留下一只偏师,配合卫军牵制,
可云光不知道这些,他听到的消息,汝南城还在朝廷手里,如何会去阳平汇合,为何不在汝南东岸集结呢?
“王爷,要是在阳平聚集兵马,距离汝南太远了,末将恐怕魏郡守撑不住,要是汝南城丢了,末将怕宫里面怪罪我等。”
云光多年没回来,来了也只是去镇国公府上瞧瞧老公爷,剩下的,无非是勋贵老亲,可惜兵血喝得少,又有知府守备二人盯着,手里银钱不丰,养不起太多耳目,所以许多消息,得来太迟了,
“那是之前的事了,现在,魏湘平恐怕已经率兵退守石洲城,白莲教卷土重来,本王心里也没有底。”
见到云光不像是说假话,此事他还真的不知,水溶苦笑着解释一番,影卫昨夜传来消息,汝南城坚守十日,士卒拼死血战,这才逃出生天,魏湘平更是手上中了一箭,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