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从东城门往西走,穿过宁荣街,而后朝北,也就是在青湖边上的一座行宫,那就是北静王的府邸,如此安排路线,似有昔日的回忆。
在路过宁荣街的时候,
云光特意让其走的慢一些,路过街角的酒肆,入了街上,就见到街道两旁,摆满了小摊小贩,而且进出的马车也不少,运送着石料和木料,
到了宁国府的时候,马车几近停下,云光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宁国府门前冷冷清清,丝毫没有生气,大门紧闭不说,就是侧门也都是半虚掩着,内门处,只有两个小厮在此看守,
“杨叔,此地就是宁国府的门槛,如今却有萧条之景,令人唏嘘,”
“哦,那是为何?”
杨夜对宁国府可不陌生,当年八公之首,不可一世,凑过来一看,果然,一片萧瑟,心中更是感慨,都是过眼云烟,
“还不是主家族长犯了天道忌讳,获罪于天,被夺了爵位流放了,好在留了种,”
这点事,云光在朝廷邸报里看过,甚为惋惜,
“那就没法子了,自寻死路,不过西边的荣国府,却愈加的富贵了,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杨夜抬起头,从车内伸出头去往西看,人来人往,不少干活之人准备上工,还有的人凑在一起吃着早饭,人数少说有三百之数,和宁国府形成鲜明对比,贾家的气运看来是落在西府了,
云光也有些诧异,示意马车往前行,路过两府之间的空地,那么多忙碌的身影,谁看了都少许震惊,想到来人说,贾家荣国府嫡女在宫里被封为贵妃,恩宠有加,看来是真的,自己的那件事,罢了,
“叔父说的是,荣国府嫡女封贵妃,恩宠加深,荣国府算得上皇亲国戚了,”
“哼,伴君如伴虎,依我来看,以后说不得还要反过来,宁国府只要有香火在,总有起复时候。”
这也不是杨夜胡编乱造,自古东首为贵,日出为大,纵有落日西山之举,但从东而起乃是天道,天道人伦不可改,此乃大势。
“这,或许吧。”
心底还想去找老太君问询的话语,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中多是许多无奈
北静王府,
今个一早,
北静王水溶早早起来之后,就让夫人安排人收拾好了行囊,外间屋子,冷老已经把王府留守的事宜安排妥当,侍卫长桑守义,集合亲兵,也在外面等候,
内间屋子,
水溶坐在书桌前,拿起毛笔,给甄王妃写了一封信,晾干叠好后,装入信封,就放在桌上,然后才起身,走出书房,
正堂花厅,
见到二人都在,水溶面色沉静,先是问道;
“冷老,给云州送去的加急信,可安排妥当?”
“回王爷,早已经安排妥当,老臣给齐云写了密信,让其统领两万北王府先登精锐士卒,直接乘船到西河郡,漕运卫军衙门那边,已经命令卫军指挥使李丛,率水军舰船北上,不日就到了北河,速度不会慢,就是不知长安县节度使云光,今日可到否。”这几日,
王爷从宫里得了信,让其暂缓南下,说是从长安县调兵,由云光领兵两万陪同王爷,就是不知内里所为何事,才敢让宫里面动云光的位子。
“应该会到,宫里面给他下了死命令,南边战事吃紧,本王已经在京城等云光两日,说不得齐云的大军已经登船了,再慢,本王必然会斥责与他,只是不知两万先登精锐,能不能打开局面,兵还是太少了,”
水溶现在从兵部拿了不少情报,其中一点就是,京南将军如何败的,可以说不是败,而是被贼军用优势兵力拼杀败北,幸好是在落叶谷内,地形狭窄,可从容撤退,要是在山谷外,那就危险了,
“殿下不必担心,汝南太守魏湘平,就算是守不住汝南城,也能从容撤退到北面石州,此地险峻,易守难攻,就算白莲教分兵北上,那就是他们的死期,王爷两万先登甲士,善战于此,兵不在多,
另外,云光两万人马,也不可轻视,只要牵制住白莲教主力,给洛云侯争取时间,此战就胜了,”
冷士文根本没想着真的去对付白莲教,只想着牵制,这样一来,既不费心,又能节省兵力,最主要的就是“养寇自重”,何乐而不为呢。
水溶摸了摸下巴,眼神闪烁,这次带兵的机会,千难万难,总算是皇上开了口,冷老的意思,他何尝不知,但魏王为监军,又当如何骗过他们,
“说得好,稳扎稳打方为上策,魏王那边怎么交代?”
别看三位亲王年岁小,但水溶可不敢掉以轻心,生在宫里面的,哪有简单的,等齐云领兵南下之后,或许,可以找东平王好好谈一谈,如何分兵据守,至于剿灭白莲教的事,水溶冷笑一声,这背后,还不知哪位王爷伸的手,闹一闹也好,
“回王爷,魏王本就不通军务,又不知兵法,用兵之道,能瞒着就先瞒着,只要保存实力,宫里面不会责怪王爷的。”
冷士文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