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弟今日来,为兄也不好意思,宁国府分家,也有你一份,有些事不好算,为兄多伸手,带你的那一份拿了,既然有二奶奶作保,银子还是应给你的,前面三百两,是为兄给你安家之用,别嫌弃。”
这番话说出口,别说贾蔷,就连身边的中儿都有些不可置信,可是银票做不了假,贾蔷接过去,拿在手里查验一番,竟然是云海钱庄的银票,内心暗喜,赶紧收入怀中,拜道;
“谢兄长,弟自知才华不及,日后兄长有差遣,只管派人来寻自己,但弟也有个忠告,府上三位姨娘来此,有不少人知晓,如若,”
话语间顿了一下,迟疑间继续开口,
“如若兄长想稳妥一番,就明着把人送出去,而后换个身份再回府上,这样就遮掩住了,”
“咳咳,蔷弟的话,为兄记得,此事,择日不撞日,今日借你之手,来个金蝉脱壳,来人啊,劳烦弟,把分家的事写清楚,做个证人,我再回去安排一下,”
贾蓉也不是蠢人,既然都知道,那还不如大大方方解决此事,平日里,也只有女人才能让他动作快一些,
留下贾蔷不明所以,拿了毛笔就开始写着分家的事,另一边,贾蓉折返回去后,进了屋,就开始安排,
“三位姨娘,还请拿了笔墨纸砚,就此写下分家的书,出府换个身份再回来,”
急匆匆进了屋,气喘吁吁,说了大概。
让屋里三女人惊讶一番,还说了分家的事,归梅还有贺雪,柳眉一竖,
骂道;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这还没碰,就不想要了,行,咱们姐妹走了,你就再想反悔,也别来求我们。”
“就是啊,这刚过了两天,三日都没到,就开始撵人了?”
二人也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着,急的贾蓉没法开口解释,还是杨晓看出蹊跷,问道;
“你们二人别说话,蓉哥儿,你的意思是现在就来个金蝉脱壳?”
贾蓉眼神一亮,还是杨姨娘聪慧,点点头,解释道;
“今个贾蔷登门,在门口写着分家文书,我就想,既如此,不如让他做个见证,三位姨娘也跟着分家,写下分家留笔,然后去城外庄子居住,但是去的人,要来个李代桃僵,南城友来客栈,车停那以后,你们三人下去吃饭,定一间上府房,先等着,
然后有三位丫鬟跟着在你们身后进去,相互换了衣服,让三个丫鬟上马车,去城外庄子住上几天,夜里的时候,我再亲自带人乘马车去接你们,恰好,府上的马车就有三辆。”
这三辆马车就是宁国府的,一直也没还回去,姐妹三人眼神一亮,不可思议把目光看向贾蓉,府上人都说贾蓉榆木脑袋,这番安排的明明白白,一般人都给糊弄过去了,
如果能成真,还真的解决不少事,但是她们三人重新入府的身份如何解决?
“既如此,我们姐妹三人答应你了,以什么身份进来的?”
“咳,自然是姨娘的身份,”
贾蓉想也没想,就回了话,三人脸色一红,不再说话,起身去了里屋,换了一身朴素的衣物,还特意打了包裹,拿了笔墨纸砚,就在屋里写了分家文书,摁了手印,贾蓉也跟着写了一份,安顿好之后,就出门把刚才安排的事,交给中儿去办,
临到府外,马车备齐之后,三位姨娘上了马车,贾蓉还假惺惺的在府门前做楫,不少街上人看不明白,但也伸头看个热闹。
只有贾蔷始终未走,也跟在身边陪着,一块行礼,手上的分家文书,相互拆解复写两份,也被贾蓉拿回去,
“蔷弟,你我二人分家之事已经谈妥,她们三人先去外面庄子准备几日,然后各自回老家生活,银子也分了,此间的事,你也亲眼所见,为兄惭愧,如今贬为庶民,照顾不到,此后如有困难,还是要记得在国公府里。”
场面话说了一大堆,无非是分家过后,再有事只能去国公府里面诉说,另外就是分家见证,至于其他暗地里的事,不必再提,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贾蔷没想到蓉哥竟然能有此见解,果真是藏拙了,
“蓉哥放心,二奶奶答应弟,还能再宁国府读书,月例也有,对了,贾家族学如今在宁国府中院,蓉哥要是想继续读书,可再去学堂,只要录取名册,就有月例拿。”
好心提醒一番,毕竟大武朝律令,夺爵之后,并未规定不能参加科举,所以恩科还是能考的,但中不中举就难说了,毕竟以往从未有过,其次就是月例,虽说一个月二两银钱不多,但是白拿的月例,为何不要。
“哎,要是真的能读书读出来,你我何必还来争这些东西呢,罢了,以后再说吧,或许有机会,我再去宁国府求夫人再说。”
贾蓉虽然也有些心动,只要录了名册就能领银子,可以身份变了不说,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把三位姨娘重新接回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读书的事,以后再说。
“这,是,蓉哥,天色已晚,弟告辞了。”
好像感同身受,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