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去荣国府闹一闹了。”
果然,
一听说去荣国府闹一闹,贾蓉的欲火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有些发冷,
好小子,
果真难缠,
这样看来,二奶奶那里,应该是允诺了他,所谓的差额,贾蓉是明白的,哪里是什么差额,也是奶奶那里做了遮掩,西市坊的商铺,一间少说也要三万两银子,这里面能以三千五百两银子了结,是他占了天大便宜,但,他手里也不过两千两银子,剩余的四千两,可都在姨娘手里,问女人要银子,这心底也不是滋味,
最为主要的,他不想给,可不给又不成,
“谁呀,那么大口气,一上来就要三千五百两银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身侧姨娘贺雪,也有些面红耳赤,刚刚贾蓉凑过来一阵献殷勤,身子碰触如何察觉不出来,只是心底有些傲然,虽说是姐妹三人,但自己的容貌在三人当中可是上上选,这一点仅有的傲气,如何能不用一用,只是被外面的人打扰,还要银子,谁能忍。
“对啊,说几句话就想要银子,哪门子道理,又不是欠他的。”
归梅性子急,哪里肯给,这些,可都是她们三人的,
人一多嘴,贾蓉就迟疑不定,犹豫不决,可是杨晓却不这么看,主家现在是没工夫搭理她们,要是真的被找上门,这地方怕是待不住,荣国府二奶奶的手段,她可是领教过得的,
“贾蓉,你那里可是还有五百两银子?”
“呃,自然有的,”
被问的突然,下意识回了一句,还没明白过来,杨晓就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一个暗盒,从里面拿出三千两银票,放在桌上,道;
“你再拿五百两银子出来,还有这三千两,亲自给送过去,而后让人端着笔墨纸砚,把今个分家的事,签字画押,那三百两银子也别算在里面了,好话都说是你们兄弟间的情谊,事情做仔细了,万不能留下把柄。”
话音还未落,
归梅还有贺雪二人,急的坐起身子,还想说什么,就被杨晓眼神一瞪,呵斥道;
“你们想干什么,也不动脑子想一下,贾蔷能孤身一人登门,还说出荣国府二奶奶交代的,你说他如今刚从牢里出来,有多大的胆子敢说假话,既然是二奶奶安排,那就是给足了面子,见好就收,把此事了结,日后,再拿此事说事,那就不成了,”
果真是眼皮子浅薄,这点事都看不明白,她们三人,要是被此事牵扯进去,别说留在这了,怕是又不知去哪里寻个去处,
无非是这些银子,而且有二奶奶作保,这样一来,贾家那边,就算有人还惦记她们三人,不也有人给撑腰吗,
日后过了守孝期间,换个身份,留下个一儿半女,这辈子也就值了。
想到此处,又狠狠瞪了二人一眼,警告她们不要节外生枝。二人虽不情愿,但立刻住了声音,内里的事,是看得明白,但白花花银子送出去,谁不心疼,再说,她们俩也不过是想拿捏一下,何必着急呢。
“哎呀,姐姐这是说什么话,拿了就拿了,蓉哥儿还不快去。”
贺雪媚眼一扫,努努嘴,催促着。
贾蓉也知道,事情不得拖延,总归是要解决的,要是解决不了,事后被二奶奶找上门,怕是不好开口了,
起身走到桌前,就把那几张银票拿在手里,虽有不舍,但还是要送出去,开门出屋,见到中儿还立在那,
“走吧,去看看他,对了,可知道贾蔷如今住在何处?”
好些日子不见,以往的事对贾蔷多有怨恨,但也知道牢里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这一去一回,几天就能丢了半条性命,
“回老爷的话,此事奴才也派人打听了,宁国府上,下人们都去了庄子,巷子胡同里面,还有不少那种几间屋子的小院,蔷哥儿就住在其中一处院子,至于吃穿用度,听说是去了荣国府干一些卖力气的活,跟着吃喝,如今来府上,应该是遇见二奶奶了,”
中儿所言都是猜测,可都是猜的七七八八,还以为贾蓉会好受一些,没曾想,贾蓉脸色有些惆怅,想起来贾蔷在宁国府,那也是公子待遇,竟然会沦落在胡同里住着,相比之下,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
“去,让人把笔墨纸砚,还有印泥都端过来,”
“呃,是老爷。”
中儿应了一声,就打发小厮前去书房拿东西,自己和老爷一起,去了府门前,
开了门,
就看到一脸清瘦的贾蔷站在门外,大变了模样不说,也不似以往有那些傲气,总归许多话在口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蔷弟能来,为兄高兴,只是院内凌乱,不敢让弟入内,恐污了慧眼。”
“蓉哥哪里话,弟今日来得急,失了礼数,还请兄长见谅。”
贾蔷虽有狐疑,但是蓉哥给了面子,自己不能不知礼数,索性就在大门前,施了大礼,贾蓉也没躲开,硬生生受了这一礼,就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