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时便已经将这笔交易的利润全部输入了国内。
子公司没有销售毛利,那就更谈不上什么经营利润了。
经营几年,账面营收很好看,但成本始终在开支,利润却没有一分钱,账面直接亏成负数,资不抵债……
孔子骞貌似get到了点,“到时候母公司对子公司直接债务重组债权转股权”
白乐摇了摇头,“小卿总的意思是真到了那天,直接破产清算,成立新的。”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着,“小卿总说,海外子公司,注册资本不宜过大,以当地要求的最低注册资本为准。
比如我们在坦国,注册资本就是20万坦桑尼亚先令,折合软妹币2600元。
如此,就算以后打官司输了,我们也是以注册资本为限承担应该承担的法律责任,而无需因为法院判决债转股无效而去额外补足注册资本金。”
白乐开始也觉得这操作太极限,也太无耻了些。
但充分了解了各国的税务实务,特别是南亚某大国的神仙操作后,他也明白了。
债转股看似合理且被世界普遍承认,但这种事情,撕破脸的情况下,其他国家的税务部门是可以通过诉讼来判定此行为无效的。
这事,南亚某神秘大国经常干。
他能理解,所谓‘先说断后不乱’,这是建立在君子和君子之间的交往方式。
而和异族人,哪怕是今天关系蜜里调油的异族人进行交往,都是在和小人交往。
‘非我族裔,其心必异’,国与国之间不存在纯粹的友谊,利益才是交往的唯一纽带,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
懂归懂,但他觉得有些事始终是合作双赢的。
防贼式的设立各种条条框框,其实并不利于业务的开展。
或者说,此刻他站在现在的位置,觉得那便宜老大的这些规定原则,全部都是属于给员工偷懒上强度的。
而且,在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白乐是不是得罪了那便宜老大
仿佛是故意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
在孔子骞看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这里经营,但又不贡献税收,放哪儿都是税务部门反避税典型案例,直接查处的。
税收要有度,避税更是。
特别是白乐之前说的坦桑尼亚财政问题的‘天时’,让孔子骞觉得这活,就是便宜老大在故意整人的。
不过……
白乐带他来,难道是想要甩锅给他不成
孔子骞听罢翻了个白眼,“他这是把别人当弱智是吧!别个国家怎么可能答应这事,成不了的,白哥,我建议赶紧反馈总部,不要浪费时间了。”
白乐闻言却搭眉乜了他一眼,“你小子,你这书……终究还是读曰了。”
看着有些不服气的孔子骞,白乐哈哈大笑起来。
他反问孔子骞:“这些小国为什么不会答应”
孔子骞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说:“税收是政府收入的根基,你不让这些国家赚钱,这些国家怎么可能答应和你做生意”
白乐笑了笑,说:“可是我们已经签了订单了。”
孔子骞立刻反驳道:“是啊,订单确实是签下来了,但是税免不了。这不就是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所在吗”
白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税收确实是政府收入的根基,这点你学的很好,也没理解错,可是税收也分为直接税和间接税……”
孔子骞张口欲言,想要打断他,给他普及什么是直接税什么是间接税。
白乐轻笑一声,摆了摆手,说:“你别打断我。
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双非学校毕业的,我税法学的不好。
但抛开税法中的什么流转税和非流转税这些条条框框和书上所谓的直接税间接税这些定义不谈……
在我看来,税就是两种,一种是向征税对象直接收的,一种是间接收的。”
他散过一支烟继续说着,“政府要想从税收上获得收入,一种是直接向企业收税,比如企业所得税、利润税等,另一种是通过人们的消费在商品流通买卖环节中征税,比如增值税、消费税等。
书上各种税的定义太过繁琐,其实就是在千方百计地说明这项税收的合理性而已。
在我看来,就是如何满足小国政府的利益。”
孔子骞皱着眉头说:“但你这是在釜底抽薪,让这些小国政府的利益受损。”
白乐耸了耸肩膀,说:“何以见得”
孔子骞眉头紧锁着,觉得这货就是在狡辩。
白乐笑了笑,“我问你,这个模式下,我们的产品没有附加增值税,受益的到底是谁”
孔子骞想了想,明白了过来,说:“是这些小国的民众,商品价格便宜了,民众自然就消费得起。”
白乐闻言鼓起了掌,但孔子骞却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反而全是嘲讽。
孔子骞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