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的选。
算上轧钢厂里的同事,算上周围的街坊邻居,他想着开五桌不就够了嘛。
还是大姥他们提醒着,在准备菜的时候多准备了两桌,就怕今天来的人多。
傻柱忙前走后的,跟着来贺喜的人招呼着,招待的工作自有倒座房的小子们忙活着。
老彪子也是个讲究人,今天没让大家出车,跟家里帮着傻柱忙活着。
不过西院的门脸房还开着业,现在门脸房有了一部门商品的兑换权,客人还是不少的。
如果这个时候关门,怕不是有人骂闲街。
傻柱手里拿着一盒烟,走到北仓库门口给跟李顺坐在一起的一大爷几人敬烟。
敬到三大爷的时候还招来三大爷的一阵明里暗里的磕打话。
“幼呵,这是想起我这三大爷来了”
“您瞧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嘿”
傻柱也真是拉得下脸来,嘴里说着,敬烟的手一划,就要从三大爷的面前划过去,准备敬给一旁的钱师傅。
今天钱师傅几人也是受了李学武的求请,来这边帮傻柱婚礼的忙,也算是为五月一日李学武婚礼的演习了。
“等会儿”
闫富贵还想再说说傻柱呢,可看着眼巴前的烟要划走,一把按住了傻柱的手。
“我还没说不抽呢”。
“拉倒吧您”
傻柱笑着说道“我就没见着您抽过烟,您还能舍得钱让火柴给点着了”
“谁说我不抽”
一把将杀猪手里的烟抢了过去,对着身边的几人笑道“我尝尝这烟啥味儿”。
“烟味”
傻柱笑着应了一句,又拿出香烟来敬给钱师傅。
钱师傅摆了摆手,笑着拒绝道“我是不会抽烟的,怕伤了舌头”。
这话却是真的,老一辈的手艺人都有股子匠人精神。
钱师傅是厨子,这舌头上的味觉是手艺的基础,哪里肯让烟叶伤了去。
其实坐在这的几人都不抽烟,李顺是医生,那是养生的主儿。
一大爷也不抽烟,傻柱过来完全就是打个招呼,他手里的烟盒散了一圈儿,现在还剩十九根。
都是穷苦日子,谁也别寒碜谁,谁也别瞧不起谁,互相理解吧。
“学武呢,刚才我还见着他了”
“说是出门办事去了”
见一大爷问,没等李顺解释,傻柱先解释了。
李学武跟他的关系自然不用挑剔的,如果由着李顺解释出来,好像李学武不讲究似的。
这几人坐在这,不能说是德高望重吧,但在傻柱这也算是长辈呢。
早来的人都围着这边或是坐着,或是站着,耳朵都竖着听话儿呢。
“嘿,可真忙”
闫富贵笑着点点头,手里捋着那根烟,转头对着李顺问道“你想找他都得提前约时间吧”
这话说的真到位,他本就是李顺救回来的,现在看着跟李顺的关系好的样子,借着玩笑话就说出来了。
他本就是院里的三大爷,算得上是李学武的长辈,说这么一句并不失礼。
但这块儿坐着的都是院里人,家住的放个屁都能闻着味儿的距离,闫富贵是个什么意思谁不知道。
不过没人搭理他,起了话头的易忠海转头跟李学武的姥爷说话去了,李顺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看着傻柱,好像没听见闫富贵的话一般。
李学武在傻柱的婚礼这天离开,实属时间躲不开。
现在每周日,俱乐部筹备人员都会聚在一起开个见面会。
上周是去参观了工商联合会的茶馆,这次却是体委那位副主任,带着体校的领导和老师来这边参观了。
李学武说是招人来上班,但总得让人家信服你这不是个草台班子啊。
按照约定的时间,李学武连早饭都没吃,早早地就来了大宅这边。
这有人管和没人管就是不一样,这管事的有学问和没学问又是不一样。
娄姐上岗一周,李学武站在大宅门口就能看出不一样来。
“李处长,您来了”
周常利听见车动静,还没等李学武下车叫门就把车马门打开了,站在门口主动跟李学武打了个招呼。
李学武微微皱眉地看着他,这小子不是特么吃错了药了吧
以前每次来,虽说不敢跟他耍横说脏话,但总像头倔驴似的横瞪的。
即便是自己给了他钱,还是那副屌屌的,又特么怕自己,又特么保留最后一丝倔强的样子。
就像他自己跟他的兄弟们说的,他不是看大门的,他是来帮李学武这个兄弟忙的。
但今天咋回事不用叫门就给开,还泥马站在大门边上微笑着。
李学武看见他这幅样子突然不想进去了,别特么有诈吧
这刁民想害朕
他坐在车上看着周常利,周常利则是站在大门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