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抽了一口。
“李学武是真损啊”
“徐主任,何出此言啊,李科长这次可是办了件儿好事儿啊”
“呵呵呵”
徐斯年瞥了老丁一眼,转头看着付斌落寞又倔强的背影上了吉普车。
尤其是上车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没踩稳还是腿软了,付斌整个人是滚进车里的。
这一幕被排队的工人看见了,自然也被站在楼上的徐斯年看见了。
这个时候徐斯年对付斌没有可怜的意思,因为前因后果徐斯年知道的不少,也经历了一些。
对于付斌的得寸进尺徐斯年也是有些反感的。
堪称领导表情晴雨表的徐主任的态度代表的也是领导们的态度。
领导没有表现出来完全是李学武那边的表现不理想,加之付海波的走动。
现在李学武把付家几人的裤衩子都扒下来了,让这爷仨晒在了工厂的同志们面前。
即丢了里子又丢了面子。
这就是贪恋权位,恋栈不去的结果。
“你当李学武真的办不了这些案子”
“徐主任”
广播站老丁满脸惊讶地看着徐斯年问道“您是说这这都是李学武故意的那他”。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不要招惹他的原因了吧,这混蛋杀性太重,这次开了刀,不杀几个他是不会罢休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不踩着脑袋上去,他小小年纪怎么往上爬啊”
徐斯年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继续说道“你还真以为那几个蟊贼是李学武的对手如果他想办这案子,那是三指拿田螺,手拿把掐的事儿”。
“那他为什么非要担这个责任和骂名啊您没听说厂里人怎么骂他蹲着茅坑不拉屎啊”
“扯淡”
徐斯年撇着嘴说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看你就没吃过李学武的亏”。
这句话说完,好像说漏了什么似的。
徐斯年“咳咳”了两声转移了话意说道“我先前就跟你说过的吧,这杀神满嘴是血地拎着刀满院子跑,谁撞见他谁倒霉”。
“是,上次您跟我说过,可我一直没明白”
丁站长就是听了徐斯年的话所以才这么配合李学武的,可以说从没有给李学武设置过障碍。
徐斯年也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的,这老丁开拓不足,但是守成有余,跟自己的性格很像,还是可以培养的。
“如果刚出现案子那会儿李学武把案子办了,能有多大的功劳”
“那个时候可是李学武的危难时期,内忧外患也不为过,但是你看看李学武打的这一套组合拳,我还真不相信这是董文学教的”
看着该走的人已经走了,徐斯年带着老丁往下走,边走边说道“要不我怎么说李学武损到家了呢,他明知道是付海波给他捣乱,还就真不管,你看看现在,非要把付海波这条鱼养肥了再开刀”。
“您是说,这些案子都是李学武欲擒故纵的”
“你以为呢”
徐斯年轻笑了两声说道“学着点儿吧,李学武算是把机关斗争这一套玩明白了,翻来覆去地折磨这些领导,这人玩儿的才叫正治斗争,你以前那就是小孩子打架”。
“那”
丁站长思考了一下,对着徐斯年问道“那他弄这个广播是为了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压力嘛”。
徐斯年摇了摇头说道“你看现在压力到谁身上了”
丁站长看着门外排队的人群,突然明白了什么。
“您是说,李学武这么做是先往自己身上攒群众们的怒气,然后突然转移到付斌他们身上”
“你这脑子其实不笨,就是搞文章限制住了,囿于那个规矩的圈圈出不来了”
徐斯年带着丁站长在楼门口看着队伍说道“李学武真的是恨付斌不死啊,你看看”
说着话,徐斯年用手掌虚指着人群对着丁站长说道“这工人的怨气有多大,沸反盈天啊,别说他付斌顶不住,就算是厂长级别的人物落在李学武设的这个套儿里都得死无全尸”。
丁站长虽然看不见徐主任说的什么怨气,但是从工人们的表情就能看出徐主任说的不假。
这徐主任看易经看的多了,有的时候就是神神叨叨的,可说的话确实带着哲理,让丁站长不得不服。
“还真是下得一盘大棋啊”
“感情儿”
徐斯年赞同地强调了一句,随后接着说道“你也不看看是谁布的局,为的是什么”。
丁站长这会儿也是有些明白过味儿来了。
“付斌这一次载定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完,这次一定完蛋了”
徐斯年没有回复老丁的话,都到了李学武图穷匕见的时候了,现在放在这儿一个馒头,连狗都知道付斌完蛋了。
丁站长嘴里继续说道“付海波不按规矩办事儿,正治生涯算是完蛋了,他的事情又是李学武管,这要落在李学武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