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信心。
现在骤然闻听广播里传来保卫科已经将案子破了,而且破天荒的正在执行补偿程序,工人们哪里能不欢呼。
但是欢呼之余也对广播里出现的,关于犯罪分子的内容猜测和议论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机关和车间的墙就是空隆眼儿比磨盘大的地方,根本藏不住秘密。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说的,反正现在全厂都在传这次的案件都是保卫处付斌处长的儿子领导实施的犯罪,针对的也是轧钢厂的工人。
再有就是付斌处长的儿子这么做就是为了帮助付斌处长的侄子,也就是港城分厂保卫处副处长付海波升迁至轧钢厂总厂争夺保卫处副处长的位置。
这么做都是为了给现在主管治安的保卫科科长李学武制造麻烦,阻碍李学武的进步。
传的更邪乎的就是付海波来总厂这边的几次都是为了给总厂这些领导送礼来了。
前段时间传出来李学武的那些问题其实是有人混淆视听,为的就是遮掩总厂这边某些领导收了礼的事情。
前面的都还好说,后面传的这些就有点儿扎心了。
前段时间厂长级领导被李学武弄的那一下都有点儿草木皆兵了,现在听见这个传闻,更是加大了严肃纪律的宣传工作,就怕再来一波举办风潮。
其实这些领导收不收礼工人们不关心,谁上位他们也不关心,可是传言里就有自己这些工人被偷、被抢的这些东西有一部分被送给了这些领导。
这下子可是点燃了火药桶了。
无论是否丢了东西,无论是排在保卫楼门口的人,还是下班往出走的人,都对办公楼这边指指点点。
说什么杨厂长、杨书记等人不用猜也不用想,一定没好话儿。
看着工人们猜忌和怨恨的眼神,这些三楼的领导下了班都没急着往出走,门口小车班的司机已经把车排成了一队。
领导们也心存顾忌,这个时候坐着小汽车从楼里出来,那不是把猜忌往自己身上揽嘛。
不管三楼这些有保卫处副处长决定权的大人物们怎么想,反正事情是出了。
拿钱的或者没拿钱的,吃付海波东西的,或者没吃的,都开始物伤己类。
现在收了的钱不敢往回退,吃了的东西没法往出吐。
已经多少年了,这些领导没感受到群众们的质疑和咒骂了。
以杨厂长为首的厂长级领导均坐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而被杨厂长叫去问询的徐斯年也是苦笑着说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傻,即使知道也不能说知道,谁知道谁就得被叫去处理这个事情。
爱谁去谁去,反正徐斯年不去保卫楼了。
杨厂长看了看徐斯年,问了句“你跟李学武不是把兄弟嘛”
徐斯年听了杨厂长的话眼泪差点掉下来。
自己这个把兄弟只有在他有事儿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来,其他的时候他就是徐主任。
现在徐斯年连保卫楼都不敢去,真怕刀剑无眼,血崩自己身上。
别说把兄弟了,现在让徐斯年叫李学武大哥他都愿意。
大哥求你了,轻点儿折腾吧,你上面没有比你更年轻的了,都是一把老骨头了,禁不起你这么送啊。
杨厂长跟付斌和付海波没交情,所以不过这个。
跟徐斯年询问也是不想这件事再次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徐斯年当然知道杨厂长的意思,很是确定地给了杨厂长一个保证。
那就是李学武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从李学武至今都没有跟上级领导汇报就知道他的想法。
多余的话徐斯年没说,杨厂长已经知道了徐斯年的意思,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徐斯年的肩膀说道“你这个大哥也要承担起责任嘛,多辛苦一下,晚点儿走”。
交代完徐斯年,杨厂长便下班了。
看见杨厂长走出办公楼,杨书记、李副厂长,聂副厂长等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徐斯年站在办公楼的窗户一直看着保卫楼方向。
就在付斌走出保卫楼的时候,广播站的丁站长正在徐斯年的身边跟他汇报李学武下午去广播站的前前后后。
付斌这楼下的并不轻松,从三楼开始,一直到楼下,保卫楼里的人跟他打招呼都是眼神躲闪着,有时候还故意躲开他,或者加快脚步快速离开。
到了楼下更是,以前弥勒佛一样的保卫处处长变的严肃了起来,走路更是没有了厂干部那样的风度,显得僵硬刻意了一些。
工人们对着付斌指指点点地谈论着什么。
其实付斌不用听也知道,这些人在谈他的侄子,骂他的儿子,更怨恨他这个蛀虫。
付斌也知道了李学武的目的,那就是发动群众的力量,对他,对付海波,对厂领导进行讨伐和威慑。
站在三楼看着付斌被“千夫所指”,徐斯年接了丁站长递过来的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