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然会有人带着去玩更深入的玩法。
朱翊钧坐在大堂一个不显眼的桌子上,终于欣赏到了万国美人的歌舞,对此,朱翊钧的评价是一般。
王谦坐在桌前,只有半个腚在椅子上坐着,他今天就是来玩的,结果被陛下抓了个正着。
“你爹又给你涨例钱了不成”朱翊钧好奇的问道,这太白楼是皇庄,账朱翊钧看过,这花篮,王谦可没少买,高兴的时候,王谦都是一百个一百个的送,谁家的银子经得起这样花
王谦思索了一番回答道“给皇爷爷办事的钱,办完了爹给我实报实销,不算我例钱之内,最近每个月涨了一千一百两的例钱,现在每个月有三千两,不能赌,其他随我便。”
“阔少”朱翊钧由衷的说道,太阔了
全楚会馆一年才1200两银子的度支,这王谦一个月就三千两,不得不说,王谦这个独生子,日子真的是逍遥快活。
早些年前,王谦还有个哥哥叫王益,王益可不是王谦这种花花公子,文武兼备,早些年王崇古、王崇古他爹王瑶还走商的时候,王益带着商队出塞,被马匪给杀了,死在了塞外。
王谦从小不习武,也备受宠溺,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王谦其实很想说,平时他不坐大堂的,这是被陛下抓到了,消费都降级了,坐在大堂看舞,王谦浑身难受,想送几个花篮,都不敢送多,生怕别人一直盯着他看。
“说起来,那位爷又要大兴土木了,这次是修往大宁卫真的是浪费银子,是想打下来大宁卫不成”旁边桌上一个士人的话,引起了朱翊钧的注意。
大宁卫重归大明已经五年之久,这个士子的话,让朱翊钧有些疑惑。
同桌的几个士子一听,就直乐,笑过之后,一人开口说道“杨兄,大宁卫万历三年就又归大明了,你这整日里闭门读书,多少有点闭塞了,这次修驰道去,是为了大宁卫的白土,那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可惜桃吐山被那位爷围了成了皇庄生意。”
“些许白土能赚多少散碎银子”
“这个数,一年少说五万银,还有各种皮草、草药等等,大宁卫啊,一年少说能有二三十万两银子呢”
“嚯这可不少了。”
“打下来了不是说这北虏凶悍吗谁打下来的啊”只读圣贤书的士子惊讶的问道。
大明天顺年间,丢了大宁卫,丢了河套,这大宁卫什么时候收回来的
“大将军戚继光,戚帅,蓟州总兵陈大成、现应昌总兵王如龙、现密云总兵杨文、京营副总兵马芳、麻锦、李如松、还有前密云总兵汤克宽,他为国赴难了。”朱翊钧搭了个腔,数了几个人名,这都是当初大宁卫论功行赏的名单。
“除了戚帅,其他一个都没听过。”这士子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从四川入京参见会试的学子杨有仁,新都杨氏,感谢解惑。”
“原来是杨兄当面,久仰久仰。”朱翊钧说完便不再多说,他没有自报家门,就是不打算继续来往之意。
王谦的目光从胡姬的细腰上移到了杨有仁的脸上,笑了笑,他知道这个人,新都杨氏,杨廷和的杨,这个杨有仁是长房,杨慎的亲儿子,也是杨廷和的亲孙子,素有名望,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王谦立刻就明白了,陛下坐在大堂的缘故,原来是看看这个杨廷和的孙子。
杨有仁今年已经是第二次落榜了,不是朱翊钧针对他,万历五年起开始开算学,万历八年起,会试出现了矛盾说的部分内容,杨有仁这么闭门造车下去,他一辈子都考不中。
王谦看不上杨有仁,以杨有仁的家庭而言,想知道国事,易如反掌,从万历五年入京,他已经在国子监读了三年的书,但凡是平日里看一看邸报、杂报,也不会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镇守应昌的总兵王如龙,这些年的名声很大,本就是戚继光嫡系,这些年在应昌,数次击退土蛮汗的袭扰,名声赫赫,再调回京师那一天,就是京营副总兵。
杨有仁,只知道一个戚继光,不是他蠢,只是对这些事漠不关心罢了。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喜乐,并不相通。
“这些个丘八现在登堂入室,不知道是使了多少银子塞到了各馆之中,这些个大臣,不知道收受了多少贿赂,胡乱保举,才让这些个丘八当道,一群黔首出身,居然爬到了总兵的位置上,简直是岂有此理。”杨有仁丝毫不知道是皇帝、王谦在侧,说话的声音可不小。
朱翊钧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杨有仁,你怎么能如此说话”赵彦彬是万历五年进士,和杨有仁算是同乡,他最近正打算去密州做监当官,今天这席,也算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同乡会了,听闻杨有仁越骂越不像话,喝了几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忍无可忍的反驳了。
“你别胡说八道,这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将,那王如龙,自义乌被汪道昆汪巡抚招揽之后,历百战,辗转南北,作战勇猛无比,常以少胜多,今岁二月,土蛮汗一万户纠集两万虏贼攻伐应昌,被王如龙一千二百军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