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派那四人吃了一惊,苗拾武功精进之快实在匪夷所思,回想数日前合四人之力虽不能占得上风,想要脱身倒也不难,如今竟已不是苗拾一招之敌,心念及此,四人展开轻功只在苗拾周身游斗无论如何也不敢上前硬拼。
伏牛见势,脚踩八卦步法自乾卦大踏一步至震卦,又自震卦转至坤卦,掌随身动,八荒掌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加之手与脚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形神合一打出一招八荒掌直取苗拾心口要害。
苗拾神情一素,气沉丹田,双掌掌心相对置于丹田处,而后两手缓缓提到膻中穴,憋足一口气,众人只见苗拾胸腹高高隆起,双颊涨红,倏而自双掌拍出一道极强真气与八荒掌真气撞在一处,只听得一声震耳裕隆惊天价响,双方二人被真气震得双脚贴地倒退许远,其余四名南海派高手受四散真气影响,身形暴退数步方才止步。
伏牛双脚脚尖向内止步身形,只觉全身酸痛不已,喉咙一甜险些喷出一口鲜血,勉强运功将之压下,伏牛身形微晃,再度欺身而上,双脚八卦步法变幻莫测,手上掌随身动一掌掌打向苗拾周身各处要害。
苗拾站在原处不动如山,任由伏牛八荒掌如何厉害,始终不能在无量神功面前讨得半点便宜,双方二人片刻间拆了三十余招,伏牛越斗越是心惊,暗想这无量神功的确了得,苗拾方才练至第七层便有如此威力,若是练至最深一层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如今恐怕唯有掌门亲至才能将其擒住,念及至此,伏牛立时萌生退意,右掌虚晃一掌退出两步,望着苗拾凛然道,
“再打将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局面,老夫顾念同门之谊,今日暂且放你一马,改日老夫再找你算账”
苗拾听得伏牛一番话,不禁嘴角微翘,并未搭话,徐凤躲在破庙门后望着伏牛一行人渐行渐远,心下失望至极,连转身回到破庙躺在原处一动不动,过不多时,只听得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入破庙大堂,徐凤凝神屏息,大气也不敢喘,忽觉一只大手缓缓触到自身胸前,徐凤浑身一僵,猛地坐起身子怒目望着苗拾。
苗拾似笑非笑望着徐凤,嘴上威胁道,
“再装睡的话苗某不介意再来一次”
“呸,淫贼”
徐凤啐了一声,满脸嫌恶望着苗拾,苗拾侧头躲过徐凤唾沫,也不与她生气,伸手摸向徐凤俏丽脸蛋,徐凤娇躯连忙后缩,神情戒备怒视苗拾,苗拾冷笑道,
“你越恨我我越欢喜,哈哈哈”
徐凤听得苗拾话语,并未答话,心觉跟他说话也嫌脏了嘴,只是冷冷望着苗拾,眼神锐利如刀,仿佛欲将他生撕活剥,苗拾见徐凤沉默不语,仍不识趣,自顾自说道,
“方才那几人你也看到了,以他们武功随便一人能在中原开宗立派,最后还是败在苗某手上,你若要逃跑那是绝无可能”
徐凤听得苗拾话语,忍不住心中鄙夷,心道牧大哥武功比你高得多啦,也没像你这般自卖自夸,你跟牧大哥相比差的远啦,苗拾见徐凤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只觉受到莫大羞辱,怒哼道,
“待苗某神功大成,别说南海派了,便是中原武林苗某也全然不放在眼里,什么武圣山庄,少林派,无极宗,都不是苗某一合之将”
苗拾话到半途,猛地回想起当年掌门与他说起过中原几大隐世宗门,实力底蕴较之南海派深厚得多了,说到后来话声渐渐小了些心中底气不足,自顾自走到神像跟前盘膝打坐练功。
徐凤见苗拾闭目练功,心下暗松口气,瞥了一眼破庙门外陡然生出逃跑念头,又想以那苗拾武功即便逃跑也能轻易追上,届时反倒招来蹂躏,说不得苗拾只是故作姿态假装练功,徐凤左思右想,终究放下逃跑打算。
徐凤方才睡了一个时辰便被吵醒,此时身心放松之下,只觉一股强烈困意席卷而来,徐凤走到墙角蜷缩着身子沉沉睡去,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时分方才作罢,徐凤只觉肚中饥渴难耐,睁开眼来,不经意望了一眼身下又望了一眼仍自闭目练功的苗拾,不由得暗松口气,心想这荒郊野岭又当去哪里讨些吃食才好,徐凤正自皱眉苦思,忽而想到附近不远有一条河流,还有那被南宫伤杀了的马儿尸体也距破庙不远。
徐凤主意已定,立时抬脚出了破庙,果然望见那具马尸兀自躺在破庙右侧十余丈外,距马尸丈许外荒地里横陈着一截断剑,正是南宫伤所留,徐凤自裤脚撕下一块布条紧紧裹住断剑一端,手持断剑缓缓走近马尸,只见那马尸断腿处爬满蝇虫,好在此际尚未立春,天气酷寒,那马尸放了一夜倒也未坏,徐凤不管不顾,用半截断剑在马尸后腿处割了一块四五斤马肉。
徐凤提着马肉走到河岸,只见岸边有一排杨柳树,光秃秃枝条上生满嫩芽,河水清澈见底徐凤先行喝了几口清水,然后割下马腿皮毛,把马肉放到河水里涮洗干净,又纵身上到柳树上砍了一些干材,做完一切,徐凤右手提着马肉,左手抱着干材以及断剑起身回到破庙,见那苗拾仍是坐着一动不动,徐凤懒得理会,取出火折引燃篝火将断剑穿在马肉里烤。
盏茶功夫不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