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次日天刚微亮,徐凤只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怔怔望着头顶破庙一格格黑色瓦片双眸空洞无神,如今师门惨遭灭门,以徐凤微末武功想要报仇难如登天,清白之身又遭淫贼糟蹋,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想着想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滴落在破庙地面。
徐凤张嘴欲要咬舌自尽,却发觉浑身穴道被点连自尽也不能够,徐凤心中绝望,如今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真个是生无可恋,只能茫然望着屋顶一排排瓦片,也不知看了多久,徐凤困意袭来,脑袋昏昏沉沉渐渐睡去。
朦胧中,徐凤作了一个梦,梦中师父姜百草被一行黑衣高手追杀身首异处,徐凤一路赶往无极宗投奔牧晨,不料途中被一只青面獠牙的魔头玷污处女身,画面一转,徐凤历尽千辛寻到牧晨,将事情一五一十与牧晨说了,牧晨得知徐凤被魔头糟蹋了身子望着她神情满是嫌恶之意,竟将她引到妓院卖给了老鸨
“何为阴阳无量照十方又何为日月火珠照苍穹”
恰在此时,徐凤忽被一声叫嚷声惊醒,不禁睁开眼来,只见苗拾端坐在神像前双手拿着一本泛黄的古书状若癫狂,那书册封面赫然写着无量神功四个猩红大字,正是苗拾盗取的南海派镇派绝学。
徐凤双眸锐利如刀冷冷望着苗拾,只盼他走火入魔死了才好,但见苗拾将无量神功放在一旁,双手在周身连点,潜运内力呼吸吐纳,过不多久,忽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显是受了不轻伤势,
“不对还是不对,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苗拾话音刚落,忽而大呼一声隔空一掌打在侧倒地面的香炉,陡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那青铜香炉竟被掌劲劈作两半,一半青铜香炉撞在篝火堆里,一时间火红的木炭四散飞溅,其中一枚木炭朝着徐凤当面砸下。
徐凤吃了一惊,若是给烧红的木炭砸中可就毁了容了,下意识向右挪了挪身子,徐凤愣了一瞬,封住的穴道竟已自行解穴,徐凤望了一眼苗拾,见他毫无留意,当下仍自装作一动不动,将自尽的心思暂且抛在一旁,欲要看苗拾走火入魔而死。
“苗拾,快快出来受死,否则老夫一把烧了这破庙教你尸骨无存”
却在此时,庙外忽然传来一声浑厚苍老的男子声音,徐凤心中暗喜,暗想这淫贼作恶多端终有人替我报仇,正如此想,只见苗拾身形微晃,闪身抢出破庙门外,
“原来搬了救兵了伏牛,别来无恙否。”
徐凤见苗拾出了破庙,立时起身藏在破庙门后向外望去,只见苗拾对面来了一行五人,为首一人六十来岁,须发花白,正是与牧晨有过数面之缘的南海派堂主伏牛,伏牛身后又跟随着四名南海派高手,其中一人年岁与伏牛相仿,骨瘦如柴,仿佛随时将死的痨病病人,余下三名中等身材,相貌普通,只是双眸精光四射隐含杀气,教人望而生畏。
伏牛冷冷望着苗拾,冷哼道,
“废话少说,将无量神功交出来,可以教你死得痛快些”
苗拾闻言,嗤笑一声,朗声劝道,
“伏老,如今南海派再也不是昔日的南海派,掌门听信谗言用人为亲排挤诸位有功有才干之人,伏堂主为南海派做牛做马一生还不如才入门的后辈,教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望在眼中实在心寒”
伏牛听得苗拾一番话,心思微动,当年他曾为南海派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可是事到如今仅仅只是一介堂主,教他做些跑腿打杂之类小事,言念及此,伏牛心觉苗拾一番话也有几分道理,忽而心中暗啐一声自己险些受了苗拾蛊惑,不由得戳指指着苗拾喝道,
“一派胡言,苗拾,你天生反骨为了一己之私叛出宗门,实乃我辈所不齿,休得在此胡说八道,再问你一遍,无量神功交与不交”
苗拾听的伏牛话语,含笑摇头,伏牛见势,大喝一声,身形微晃,脚踩八卦步法,提气纵身一掌打向苗拾胸口膻中穴,苗拾不闪不避,暗自潜运真气,一掌猛然迎向伏牛掌劲,双掌相交,忽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伏牛只觉自身浑厚真气打出被苗拾体内真气化为无形,身形抑制不住倒退数步,惊呼道,
“无量神功你将无量神功练成了”
“托伏堂主洪福,苗某练到第七层”
苗拾身形亦是退了两步,听得伏牛问话,不由得嘴角微翘,神色间甚为得意,破庙内徐凤见来人不是苗拾对手,双眸中闪现一抹失望之色,见那人神色间对无量神功极为忌惮,徐凤双眸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伏牛听得苗拾话语,暗想这苗拾果然是习武奇才,短短数月光景便将南海派无量神功练至第七层,须知当今南海派掌门也是花了数年时间方才达到如此境界,想到掌门吩咐将苗拾生擒活捉,伏牛心头微沉,当下也顾不得江湖颜面,挥手厉喝道,
“一齐上”
伏牛说完,双脚交错,脚踩八卦步法,打出一招六合八荒掌,一掌拍向苗拾面门要害,苗拾只觉一股奇强劲气迎面而来,心知伏牛的六合八荒掌练得臻至化境,当下不敢丝毫小觑,左掌外圈荡开伏牛掌劲,右掌自胸前忽而穿出袭向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