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望着南宫伤骑马远去背影,心中暗松口气,爬起身来向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俏脸上不无感激道,
“小女子徐凤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小女子日后必定结草衔环报答前辈大恩”
徐凤浑身衣裳破烂,脚上绣花鞋也掉了一只,破烂处外露的柔嫩肌肤若隐若现,中年男子上下打量徐凤半晌,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精光,似笑非笑望着徐凤道,
“我救了你,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徐凤听得中年男子问话,神情微滞,在她看来中年男子武功高强,举止气度不俗,俨然有一派宗师气度,未料到对方说话如此轻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话,中年男子见徐凤沉默不语,嘴角莞尔道,
“与你说笑而已,不必当真”
徐凤闻言,心中稍宽,眼见威胁已去,当即向着中年男子抱拳告辞道,
“晚辈尚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中年男子听得徐凤话语,神情严肃道,
“那个追杀你之人就在左近,你此时独自离去实在是羊入虎口,还是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在城里买匹脚力赶路才是。”
徐凤闻言,不经意扫了四周一眼,但见破庙周围漆黑一片瞧不出丝毫端倪,心觉中年男子之言也有几分道理,又望了一眼数丈外那断了一条后退已然奄奄一息的马儿,微微颔首道,
“既如此,晚辈在此叨扰前辈啦”
“无妨,这破庙也不是咱家的,徐姑娘随意”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右手作了个请手势示意徐凤先行进庙,徐凤也不多说,转身踏进破庙之中,但见破庙纵横皆有四五丈,庙中央供奉着一座丈许来高关帝神像,神像浑身布满蜘蛛网,神像前香炉兀自倒在一边,显是许久没了香火供奉,破庙中央地面有一堆篝火,火光摇曳照得破庙一片通明。
中年男子跟在身后,恰见徐凤后背衣裳被人划开大半一条血痕自左及右分外醒目,中年男子见徐凤身段曼妙,外露的肌肤白皙光洁,嘴角不自禁微微翘起,叫住徐凤道,
“徐姑娘,在下这里有瓶祖传的黑玉凝胶,对于刀剑疮伤极为有效,你拿去用罢”
徐凤转身望了一眼,但见那纯白色瓷瓶两寸来高,瓶口开阔约莫两指粗细,瓶口以棉布封住瞧不出内里情形,徐凤小心将瓷瓶接在手中,拱手谢道,
“多谢前辈赠药,晚辈感激不尽”
“些许小事何足道哉,徐姑娘你快快敷药,在下在屋外候着”
中年男子说完,转身迈出破庙,徐凤望着中年男子走出十余丈背对着破庙,当即关上庙门,那破庙虽破庙门却完好无缺,徐凤关好门闩回到破庙,藏身在神像之后,此时空闲下来方才发现,浑身上下血痕竟有十余处之多。
徐凤缓缓撸起裤脚,拔开黑玉凝胶瓶塞向里望去,一时间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只见那黑玉凝胶呈膏状,仿若黑玉一般晶莹剔透,徐凤医术深得药圣真传,只需嗅上一嗅,便知黑玉凝胶确是疗伤圣药,至于药方如何,徐凤也能判断一二,只是此际治伤要紧,无关紧要之事暂且放在一旁。
徐凤伸出食指蘸了一点黑玉凝胶,均匀涂抹在伤口疮面,双腿伤口较多合共九处,大多是荆刺刮开的血痕,下身方才上完药,徐凤只觉疮口处一片清凉甚是舒泰,心下不疑有他,褪去外袍内衣,只穿一件杏色肚兜,小心将左右手臂两处伤口抹完药,一时却是犯了难,还有一处剑伤在后背,徐凤双手无论如何也够不到。
徐凤想了一想,心下有了主意,自内衣上撕下一块数尺长布条,布条当中抹了一截黑玉凝胶,如搓澡一般上下左右搓了数遍方才作罢,过不多久,果觉后背伤口处传来丝丝清凉,接着火辣辣一阵灼热,徐凤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将内衣,外袍穿上,徐凤无论如何想不到,破庙墙角破了一个小孔,一只眼睛眨也不眨贪婪望着徐凤一举一动。
徐凤做完一切才将中年男子请进屋内,中年男子坐在篝火旁,吩咐徐凤早些歇息,徐凤心想虽然恩公绝非卑鄙下流之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处处小心才好,如此一想,徐凤当下一口回绝,坐在中年男子对面生火取暖,中年男子往篝火里填了一些干材,低沉道,
“徐姑娘师承哪里,何以被人追杀”
徐凤闻言,脑中思绪电转,心想如今师门惨遭灭门,说将出来反招惹不必要麻烦,随即胡诌道,
“晚辈是武圣山庄弟子,那日与师父一道外出送信,因看不惯那恶人欺压武林同道便愤而出手,不想惹火上身反害死师父”
徐凤说完,想起师父姜百草不幸惨死,不由得泫然欲泣,中年男子见徐凤说得情真意切,心下自信了七分,柔声劝道,
“人死不能复生,徐姑娘还是小心将养身子以图日后,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徐凤擦干眼泪,轻轻点头,抱拳向中年男子拜道,
“未知恩公高姓大名”
中年男子拱手回了一礼,神情柔和望着徐凤,淡然道,
“姑娘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