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防备,一姐惊吓之下崴了脚。”
刘据忙问“那二姐没事吧”
“我无事。”
刘据松了口气,这才又问鄂邑“一姐崴得严重吗”
鄂邑摇头“无妨的,应当只是简单的扭伤,现下略有些疼,过几日便好了。”
“那也需让侍医瞧瞧。”广仲满脸歉意,“这事怪我,那兔子是我的猎物,被我追逐才会乱蹿,带累公主受伤。”
鄂邑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上林苑本就是狩猎之所。仲小郎君是寻常狩猎,小畜生面对生命威胁,慌不择路,刚巧蹿在我身边罢了。
“兔子温和,本不至于如此。是我自己没看清,以为是什么旁的东西,唬了一跳,这才没站稳,从岩石上摔下来。”
她声音轻柔,宛若黄莺出谷,微微垂首,眼波如水光浮动。
广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觉得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若是弹幕,就能给出了精准的表达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1
广仲深吸一口气,面上歉意更深,他看看鄂邑,又下意识瞧了眼诸邑“那也是因我之过,让两位公主受惊。公主不怪罪是公主大度,我却不能当没发生过。我”
话没说完,刘据不耐烦摆手“恁的话多。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能不能分清轻重一姐伤在脚上,不能这么站着。有这功夫,侍医都处理完了。”
说完嗤了一声,招手唤了侍卫过来,一边让人去请随行医官,一边令小黄门取来藤轿送鄂邑去内室,转头斜眼看向广仲“这没你的事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话毕转身离去。
广仲
内室。
与鄂邑所判断的一样,侍医的说辞也是无甚大碍,擦擦药,养一养,过几天就好了。
得此答案,卫长等人放心下来,交待侍女好好照顾,让鄂邑多休息,告辞离去。
鄂邑睡了一觉,起身就见侍女捧着两个匣子进来,说是广仲送来的赔礼,本是想面见她问候两句,得知她在歇觉就走了。
鄂邑点点头,将匣子打开。一个匣子装着玉簪,一个匣子装着玉镯。东西不多,但胜在玉质上乘,做工精致,绝非凡品,一眼可见其价值斐然。
鄂邑看着两个匣子,眸光动了动“都是给我的二妹那边可有”
侍女回话“有的。仲小郎君先去的二公主处,送上玉佩。二公主没要,说她并未惊吓到,反而是公主真的受了伤,让其给公主赔罪便可,她便不必了。”
对此,鄂邑早有预料,倒也没觉得多意外。毕竟两个匣子,是什么情形一目了然。
她心中划过一抹讥笑,果然卑劣的男人就是如此,即便有了抉择短时间也没法完全抛下妄念。但既是妄念便不甚打紧,鄂邑并不担心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她将匣子盖上,淡淡道“收起来吧。”
侍女依言照做,一脸纠结,欲言又止。她时不时瞧一眼鄂邑,心中疑惑丛生。
最近主子的行为举止着实让她看不懂。她自幼伺候鄂邑,知道鄂邑虽然表面温和恬静,还似乎承袭了几分生母的胆小怕事,实际上并非如此。
鄂邑一直被生母拘着,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有时候骨子里还带了些许倔强与执拗。
譬如她想学骑马学射箭,即便摔了无数次,手上磨出许多泡,大腿内侧全是伤也要继续,不达目的不罢手。
她骑马射箭都使得,野鸡狐狸也猎过,怎么会因一只兔子受惊到摔跤说看岔了也能解释过去,但侍女直觉并非如此。
再说那日花宴。旁人或许不知,她却很清楚,鄂邑是看到广仲才故意走至桃树下引诱他的目光。甚至那天的装扮都是精心设计。她知道自己怎样的状态最美。
还有那么两
次马球赛,也是如此。
广仲的心思如何,其实并不重要。鄂邑是公主,若不愿与之产生交集,多的是办法避开。广仲再大胆也不敢造次。可她偏偏不躲,还往前凑。
鄂邑轻笑“这般神态作甚,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侍女抿抿唇,犹豫再二,仍是决定开口提醒“公主,仲小郎君并非良人。”
太后在世时惹了多少祸便不说了。有太后在,都帮他压了下去。
太后去后,大靠山没了,广仲虽有收敛,可也是斗鸡走狗,没个正经,甚至还有过两回与貌美小娘子的风流韵事。
这样的人,如何能称良人
鄂邑神色淡淡“我知道。”
她从来都知道,更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肖想她,也只把她当做退而求其次的备选。
侍女不解,既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鄂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说广仲并非良人,那王充耳呢他就是吗”
侍女怔愣。
王充耳与广仲可谓半斤八两,谁都不是。
鄂邑闭上眼“当年太后的遗愿并未传扬开,父皇如不愿意,当它不存在也并非不行。但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