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长青攥紧双手,眼底一片猩红,“你们认罪没多久,董耀就跟白家二小姐定亲了。”
董家跟白家联姻不是什么秘密,在座的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不好胡乱猜测而已。
蒲氏怔了怔,突然狂笑,“难怪难怪董耀那么急切让我们认罪,这件事只怕跟白家脱不了干系他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丘之貉”
董继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急急呵斥,“你别血口喷人,这件事是我一时疏忽偷懒才酿成大错,也是我担心害怕才让你们顶罪,跟家主白家没有任何关系”
董茂言摇头,“大人,草民可以肯定的是酒送出董家的时候都是好的,董继昌和董继平素日只会指手画脚,从未亲力亲为,酒的问题应该与他们无关,董继昌极有可能是为了某些利益替某些人顶罪,正如他们当初让草民夫妇顶罪一般。”
瑞老王爷没想到这件事越扯越广,当下就闷声笑了,“可真有意思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见过银子人人挣的,还没见过有人眼巴巴认罪的,谢连元,这个案子涉及定国公府、白家、董家,必须给本王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微臣遵命”谢连元恭敬应下,看他那神情不仅没有半点担心还隐隐有些期待。
瑞老王爷对谢连元的反应很是满意,呷了口茶,才瞥了董继昌兄弟二人一眼,“本王刚刚隐约听见他们是来告状的,怎么回事”
恶人竟然还会被欺负,这可真新鲜。
谢连元赶忙将诉状呈给瑞老王爷过目。
董继昌兄弟二人见瑞老王爷的表情肉眼可见阴沉,吓得面白如纸,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
瑞老王爷看完诉状,直接把东西递给逍遥王,“你也看看吧。”
逍遥王接过手,看完后当场就乐了,“谢大人,这下还牵扯到广恩伯,你可得把广恩伯一起喊过来问话了正好本王也想知道广恩伯的酒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对吧”
听听他那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居多。
董长青有些看不懂逍遥王的态度。
“王爷说的极是”谢连元把衙门剩下几个衙差全都使唤出去。
董继昌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为什么他们明明只是来报案而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万一把白家都牵扯进来,就算家主不会找他们麻烦,白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就在兄弟二人焦急思考应对之策的时候,董继鸿和江宁前后脚到了衙门,随后是董耀、白俊和定国公府的人,定国公府来的是沈璋闻和沈裕宗,白家那边却只派了庶子过来应付。
瑞老王爷当下就气笑了,“白家好大的派头,莫不是要本王亲自登门去请白家主过来一趟”
白俊面色骤变,急急跪下请罪,“王爷恕罪,并非父亲和大哥不来,而是有事脱不开身,草民这就派人回去再催催,只要他们回来定第一时间过来。”
大冷天的白俊却不停地冒冷汗,一看就不对劲。
瑞老王爷和谢连元交换了一下眼神,当即把逍遥王拖出来,“你亲自带人去请白家主,就是押都得把人给老头子押过来多带点人去”
谢连元十分乖觉把手里头仅剩的一点人全都给了逍遥王。
逍遥王就是过来看个戏而已,没想到还得干苦力,当下就蔫了。
定国公十分乖觉地上前,道“王爷,臣也带了些人过来,您可以一起带走。”
逍遥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本王看起来那么弱吗不就是请个人而已,至于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也就耍耍嘴皮子罢了,出了衙门就把外头候着的护卫全都叫上,让他们打头阵。
白家宅子就在城里,距离百味楼不远,不然白夫人母女也不能只带那么点人出门。
逍遥王赶到的时候,还没进门就被拦了下来,白家下人明知道他的身份却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进去,一看就有问题。
他瞬间收起吊儿郎当的架势,硬闯。
“住手”白夫人带着一队人马从后院赶来,气急败坏地瞪着逍遥王,“王爷,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即便您是王爷也不能这般张狂,目无王法”
“现在跟本王谈王法了本王今日所作所为还没有白夫人昨日在百味楼来得嚣张呢跟本王谈王法,你配吗”逍遥王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声,一点面子都不给。
白夫人被臊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偏偏又拿逍遥王没办法,脑子一热,竟然口不择言嘲讽道“那广恩伯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农妇,粗鄙不堪,举止轻浮浪荡,抛头露面,不知检点,难怪能入了王爷的眼,还得王爷这般维护,你们可真够般配的”
白夫人正说得得意着,逍遥王则上前抬脚,狠狠将白夫人踹飞出去。
“夫人”管家吓得目瞪口呆。
逍遥王怒吼,“给本王进去搜出了事本王担着”
“不能,你们不能进去,不能”管家使劲儿拦,直接被迟康绑了起来。
白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