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古宙第十纪元成圣的夜英”
鹰身女妖突然如触电一样,打了个寒颤,极度震惊道
“你居然还活着怎么可能,听说你魂飞魄散,陨落得非常彻底,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呵呵”灰发老妇人漫不经心笑着,“时遇玄运,命不该绝。”
“好了,小舒子,开启传送阵法,将这些孩子送至王殿吧。”
“新一轮族会即将召开,圣人和大长老都已经落座。”
“至于你们,姑且先撑着通天石柱。”
“想要旁听也可以,分化一缕灵魂,送入王殿,这是很简单的操作,应该不需要老妪指导吧”
灰发老妇人,瞥了一眼蛇发女妖和鹰身女妖,弯着腰、驼着背,缓缓朝着地面飘落。
夜舒颔首,以眼神示意妇鱼,让它恪守护族大阵的运转,容不得一点的马虎大意。
然后,她捏碎一枚玉质的令牌。
数秒的酝酿过后,中央祭坛区域,光线骤然扭曲。
等到夜寒君再望去时,他已经立足于一片至暗之地。
绝望而寂寥的黑色,就这么攀爬在灵魂上。
犹如巨人踩踏虫豸的背甲,弥天的压力,使得夜含莲、夜秋果等人,一个个浮现惴惴不安的神情。
“夜寒君,你是否晋升职权,不再执掌“恶魔支配者””
一束白光,哐当一声落在头顶。
黑暗退散,好似拨开云雾见青天,笔直而立的夜寒君,隐隐望见,这是一座恢宏的宫殿。
在他的面前,至少有一千层台阶,每一阶至少有十米高。
而在台阶的最上端,无数王座一字排开。
其中,大者如钟摆,小者如杯口。
或以狰狞的骨刺构建,或以冰冷的金属锻造,或以圣洁的砖瓦铺就形态不一,气息不一。
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排山倒海的上位者气势,磅礴如虹,浩渺如波,汹涌扑面,摄人魂魄。
“是。”
夜寒君不低头,不行礼,干脆利落回应。
就在刚刚,护族大阵只开启一半的时候,他一直在忍耐冲关的渴望。
等到实在忍不住,还是被勾动一丝气机时,雷音滚滚,电眼骇世。
夜舒虽第一时间开启大阵,全盘激活。
可幽冥地府、镇狱祭袍、生死簿、判官笔源自地狱判官的法相天地以及被动权能,还是不受控制的显化形态。
那个瞬间,夜奇玉、夜莫愁、夜霓裳,从三个角度望来的目光,宛若野兽一般敏锐。
他们专注看着,认真端详着,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久久没有偏移视线。
直至此时,三道目光炙热依旧。
其他族人的目光,也都一瞬不瞬,比磁铁还具有吸附力。
“我通过了少皇殿的考验,已经实现提前转职。”
“若是以名次排序,我是新生宙第二纪元的第一位少皇,于族史之中,当位列第71代,以扬族运。”
夜寒君沉稳而又淡漠的声音,如涟漪般荡漾在王殿之中。
王座之下,哗然声四起。
夜幼龙、夜七、夜欢、夜吉无论是大长老还是长老,绝大多数都是虚幻的投影,真身并不在此地。
但不知使了什么秘法,他们在此地旁听,共同参与族中最为重要的一场会议。
“夜寒君成为了少皇”
“他浪费了宝贵的始祖之血,因此错失少皇的身份”
“只身入墓,还能得到始祖的认可这、这是何等的厚爱怎会如此”
质疑、困惑、茫然、惊愕,就如煮沸的湖水,妄图淹没堤坝。
夜寒君木然不语,只是将收敛的法相天地,再一次激活。
魔雾漂浮在他的头顶,一座雄伟而又古老的府邸,貌如鬼神,势如冰川,于雾中勾勒一角轮廓。
诡异的力量不断蔓延,一道道虚幻的影子,仿佛从时空的另一边走来。
那是两种形态的鬼怪,怨气缠身的唤作鬼兵,恶孽缠身的唤作魔将,都是象征杀戮和阴寒的邪魅之灵。
它们在荒芜土地上横行,惨绿的瞳仁闪烁着邪恶的渴望,猩红的瞳仁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仿佛要将活着的生灵,尽数拖入坟墓,尝遍地狱的酷刑,从此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哗”
氤氲开来的恐怖异象,唤醒了人世间最为古老的一种情绪。
当恐惧在人群中穿梭的时候,万物无存,唯见真我。
永恒之夜、封魔刀阵、灵域、疯狂兽群夜流萤、夜希恩、夜灵舞、夜茉等人的法相天地,也都不受控制,被动激活。
扭曲的法则波纹,迭涌在空荡荡的王殿之中。
最终,因为唤醒的法相天地太多太密集,夜霓裳、夜奇玉、夜莫愁三皇的法相也被触动,隐隐要降临世间,并以摧枯拉朽的姿态,镇压所有的魍魉鬼魅。
“吟”
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