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宝刀竟然斩中了斗篷客的手臂。
冯通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在他的认知里,以斗篷客的手段,没道理会避不开。
这一惊未罢,一惊又生,刀气和宝刀先后击中斗篷客的手臂,竟像是斩在精铁上。
冯通长大了嘴巴,下一瞬,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斗篷客出手实在太快了,宝刀斩中斗篷客手臂的时候,斗篷客扭住了冯通的脖颈,如拧麻花一般将他脖子拧断。
斗篷客犹不罢手,指东打西,悠忽南北,狭窄的斗室,其他人根本施展不开,为数不少的辨阴士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他尽数击晕。
有限的几个体士倒是做出了反应,连冯通的宝刀都奈何不得斗篷客,他们的攻击比挠痒痒也强不了多少。
顷刻间,众人倒了一地。
许舒并没有下死手,这帮人多是从附近超凡站抽调的,吃的是官家饭,听的是官家管,和他没有私仇,许舒犯不着下死手。
谷春惊诧莫名地瞪着斗篷客,斗篷客突兀到来,他就感觉不好。
此刻,斗篷客将所有人都干翻,仅留下他一个保持清醒。
谷春惊恐之余,瞬间猜到答案,噗通一声,他跪倒在地,“许,许兄”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无须说,斗篷客正是许舒。
他附体银尸后,入得春申城,便直奔了西市。
别的仇,都可以容后再报,谷春这笔账,必须第一时间清算。
他很清楚,魂不附体的谷春一定不会待在春申站,必定会和冯通黏在一处。
许舒大模大样到此,假冒赵乾坤号令,张嘴就说给冯通传令。
没用多大工夫,经过层层上报,他就见到了冯通的心腹冯到。
西市的人马是临时调集的,并没有建立严密的组织体系和制度架构。
许舒借这個漏洞,不费吹灰之力,就站到了冯通面前。
解决掉冯通和谷春,许舒并没急着离开,他静静等冯通的残魂离体。
修到阶序四的体士,阴魂壮大,不逊于辨阴士,残魂必定会外溢。
倒是谷春,修为有限,许舒便想捕捉他的残魂也做不到。
果然,等了数息,冯通残魂溢出,许舒阴魂遁出银尸体外,一举将冯通残魂扑中。
十余息后,许舒吞噬掉冯通残魂,捕捉到了相当多的有用信息。
本来,按原计划,他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在吞噬了冯通阴魂后,许舒不打算这样干了。
既然这间茶室是冯通的私密基地,只要这边不闹出大的动静儿,袭杀冯通的事儿,短时间内是可以瞒住的。
而要做到这一点,这些被他打昏的家伙们,就是关键了。
许舒取出牛筋绳,将众人挨个捆绑。
非但如此,他用玉指拂穴的本事,点住这些人的要穴。
本来,他是不会贪这些人的储物袋的。
但为防有辨阴士借助符箓之妙,解开禁制,许舒只好将这些人的随身储物袋,尽数搜刮走。
再三检视战场,确认无遗漏后,许舒换上冯通的星辉斗篷出外,将门闭合。
出了瀚轩茶舍,许舒径直朝西南方向行去,来到橙武绸缎铺,他才推门而入,便有两名精干青年迎了出来。
待看清许舒身上的星辉斗篷,两人同时行礼。
许舒摆了摆手,也不说话,径自朝内间走去。
进得隔间,里面可就热闹了,除了三部电话机外,还有两架发报机,十余人马,正驻扎在内。
见得许舒入内,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许舒压着声道,“给杨武那边去电话,半个小时后,公子会派人过去接货,暗号擒贼、报国。
告诉杨武,公子的人未到之前,不准惊动货物,公子的人会亲自去监房提货。”
“是”
一名青衣美女果断地接通了电话。
数息后,许舒的指令下达到了杨武处。
这杨武不是别人,正是冯通留在春申站看管许舒的心腹。
所谓的货,正是指许舒。
许舒壮着胆子,来这间指挥中心转上一遭,就是通过吞噬冯通的阴魂,敏锐地发现了脱身良机。
果然,全权处置此间机务的冯通,权限爆炸,轻而易举地就用行政命令,完成了许舒要打生打死也不一定能办成的事儿。
传达完指令后,许舒装模作样地要求众人提高警惕,枕戈待旦,自己则施施然出门,往夜色深沉处扎去。
二十多分后,去掉星辉斗篷的许舒银尸,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春申站外。
春申站大门向西二十米处,一辆公羊吉普车已停在那处。
许舒阔步上前,隔着十余米,便听吉普车中有道低沉的声音喝道,“擒贼”
“报国”
许舒自己编的暗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