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除非眼瞎,否则不可能错过。
赵传薪龇牙“站尼玛”
嗤
苗刀自下颌而入,从后脑而出。
偶尔,赵传薪说给别人听的话,会把自己先说上头。
譬如说英国佬搞事情,朱尔典只是罪人之一。
说完旁人还不觉得怎地,赵传薪的火气却腾腾的往上窜,压都压不住。
砍了朱尔典的脑袋兀自不解气。
其余日本兵见势不妙,拉栓举枪。
刚端起枪口,就不见了赵传薪的身影。
嗤嗤嗤嗤
闪现绕后,回环,转身大回环,左一下右一下从后往前削。
剩下一半人回头时,觉得置身于红彤彤的梦里。
直到剧痛袭来,才知这不是梦。
砰
枪终于还是响了,与此同时赵传薪再次消失。
闪现绕后,嗤嗤嗤
没有什么招式,能比实战演练更有效。
赵传薪的刀法这几个月突飞猛进,哪怕他此时卸了一身装备,只拎着把刀,在西北怕也是首屈一指的刀客,能闯出偌大的名头。
扎你左眼,就不带失手刺右眼的。
说从膈膜进,就不带剌过肠子的。
说透心凉,保证不会破坏你的肺。
说枭首,那肯定砍不到肩上。
一个来回,杀穿。
窗口飘荡的钢琴音符戛然而止。
赵传薪不走寻常路,屈膝起跳,径直上了二楼窗户。
房间里有个女人尖叫声传出。
赵传薪用办公桌上的台灯,砸到了女人的脸颊。
哗啦
台灯碎裂,女人脸开花。
“闭嘴,真是该死啊,叫个几把叫。”
女人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沙发上,正欣赏弹琴独奏的方脸中年大叫一声“芳子”
起身,转头,抽出墙上“和泉守兼定”,这是一把“大业物”级别的宝刀,锋利之际。
“喝”
中年人大喝一声,转身朝赵传薪劈来。
赵传薪拔刀,挥刀,丢刀鞘,刀鞘恰好落在刀尖,因重力而还刀入鞘,一气呵成。
眨眼间完成。
中年人低头,觉得手腕剧痛,两只手被整齐切断,连同和泉守兼定一起落地。
赵传薪龇牙“刀挺好,你慢的一塌糊涂。”
伊集院彦吉痛的咬破了舌头,喷一口血。
赵传薪侧身避过。
他随手看了一眼桌子上溅了血的文件,发现签的名字是伊集院彦吉。
“青木宣纯呢”赵传薪问。
伊集院彦吉坐在沙发上,转身咬住沙发靠背的皮子,甩着脑袋,模样凄惨,死死抵抗痛苦。
赵传薪见状,捡起地上的和泉守兼定,掰开上面的手指,插回鞘中收藏。
曾经有一朋友,是专门收藏刀剑的,收藏了一把长曾弥兴正,也不知真假。
但刀很漂亮,曾呼朋引伴,齐聚赏刀。
他说了刀能一斩透人体七八分,才能叫作大业物级宝刀。
说完,当即就有朋友不服了“小鬼子,都是从咱们这偷走的技艺,算什么”
另一位“我们的越王勾践剑,不比这厉害多了”
另一位“我们的刀比小鬼子漂亮。”
赵传薪当即无语。
收藏刀剑朋友未曾说过一句比较的话,只是夸奖自己的藏品好,便引来基本等同于无理取闹的反驳和诋毁。
就好像,有人说,我考上了北大,旁边一群连院校排行都不懂的人,立刻反驳“北大算什么,我的祖上是状元及第”
“我们曾经的八股文,不比这难多了”
“什么北大,还不是沿袭祖宗的文化”
很难想象,二十一世纪照样有必须闭上眼睛把祖宗取出反复嚼食得蠢人,幸好也只是冷门的刀剑收藏,而不是工业技术、不是尖端高科,否则抱着祖宗驴叫自以为世界中心,却和慈禧当初抱着同样心理单挑世界被列强反复蹂躏没什么区别。
赵传薪如今也得了一把好刀,二话不说收起。
这刀确实比他的苗刀,无论钢口还是锻造技术又或者锋利度都高出许多。
就是长度太短,赵传薪用着不顺手。
这功夫,伊集院彦吉脸色苍白,却终于扛过了痛的想死的阶段,他抬头“青木宣纯已走,不知去向”
“内田康哉哪去了”
“他已经卸任,我是新任公使伊集院彦吉。”
赵传薪露出了个很抱歉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砍错人了,要不我给你点赔偿吧。”
说着,一本正经从兜里抠抠搜搜取出了十个糟钱,丢在了办公桌上。
伊集院彦吉“”
你认真的吗
伊集院彦吉咬牙说“既然误会,何不还我的刀,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