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突破,一直修到筑基巅峰,之后结丹,也算是运气好,一次就成功了……”
墨画整个人都震惊了。
张叔叔这个人,为了逃婚,他能三十多岁还是炼气。
然后还是为了逃婚,他四十多岁就能结丹!
墨画一时对张澜惊为神人。
他忍不住问道:“张叔叔,那万一,你爹让你修到羽化,不然就得去结亲,那你岂不是就能原地羽化了”
张澜一时气结,忍不住瞪了墨画一眼:
“你这孩子,又开始胡言乱语了,羽化那是这么简单的事么”
“我爹他是我爹,他只是固执,又不是真的没常识,怎么可能真逼我去羽化”
“他自己都是修了一辈子,苦心煎熬了数百年的时间,这才运气好,灵犀一点之下,勉强修到了羽化。”
“到了羽化,就是真人。”
“羽化境的难,他比谁都清楚,怎么可能真的逼我……”
说到这里,张澜微顿,既松了口气,又有些感慨:
“其实别说羽化了,金丹也是很难的,很大程度上,就是看天道眷不眷顾你。”
“一旦运气太背,怎么结丹都会失败。很多人就是卡在这里,一卡就是一辈子。”
“我此前就是,担心金丹太难,一旦突破不了,就身不由己,所以才卡在炼气境摆烂。”
“要不是通仙城有难,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突破筑基。”
“但好在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我也算因祸得福,强逼了自己一把,把自己逼到金丹了……”
张澜枕着手臂,翘着腿,躺在巨石上,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又迅速“惫懒”了起来,语气也懒洋洋的:
“三十岁炼气,那是大龄修士。”
“四十岁结丹,就妥妥的是青年才俊,时间就很富裕了。”
“我也能过一段悠闲点的日子了……”
墨画也学着张澜,枕着手臂,翘着腿,懒洋洋地躺着,羡慕道:
“真好……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丹呢……”
张澜没在意,“你现在是太虚门天骄,有宗门撑腰,不缺传承,不缺前辈指点,又有那么多长老关照,还用担心结丹的事”
墨画叹道:“这跟传承没关系,张叔叔你也说,结丹这种事,是看点个人气运的。”
“运气好坏,全看天道关不关照。天道若不关照我,那就很难办了……”
张澜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他运气好,但不代表,墨画运气也会好。
他倒是希望墨画运气也能好。
但这种事,归天道管,天道也不可能听他的。
张澜深思熟虑了下,而后无奈叹了口气,“这个我就没办法帮到你了……”
“若是之前,我还能从张家,弄点传承心得过来,给你参考参考……”
“但现在,你已经是太虚门弟子了,太虚门底蕴深厚,传承悠久,应该也用不上我张家的那些传……”
张澜说到这里,心里猛地一激灵,当即坐直了身子,一点悠闲的心情都没了。
他差点忘了!
逝水步!
这才是大事!
墨画见他一惊一乍的,有些奇怪。
张澜一脸严肃,找墨画对了下“口供”:“墨画,你还记得,你逝水步是怎么来的么”
墨画点了点头:“一个路过的,好心的叔叔,留给我的。”
“千万别说错了,你说错了,我可能要死。”张澜紧绷着脸。
墨画疑惑,“有这么严重么”
张澜点头:“原本没有,但现在有了,很严重!”
原本他只是在一个偏僻的小仙城做典司,机缘巧合之下,教了一个普通的小散修,一丁点他张家的绝学身法而已。
但现在含义不同了,他是将他张家的绝学身法,“出卖”给了太虚门这一届的天骄翘楚。
还是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大长老看到了。
这就要命了。
而白日里,风长老和大长老的对话,张澜从头听到尾。
当时张大长老,当着风长老的面,轿子抬人,抬举风家的天骄,夸赞他的踏风步和游风步,如何独一无二。
然后逍遥门的踏风步,风家的游风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墨画压了一头。
而墨画学的,是他张家的逝水步。
这件事,风长老不知道还好。
他若知道,铁定以为张大长老是在“阴阳怪气”他。
明面上,夸他风家的天骄多么出众,身法多么不凡,反手将他张家绝学身法外传,让一个太虚门的子弟,压了他风家一头。
风长老不气死才怪。
即便他明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会有芥蒂。
连带着张家和风家,都可能有嫌隙。
因此,逝水步这个秘密,一定不能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