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误伤”沈家的自己人。
局面一时更乱了。
就在这种混乱中,荀子悠带着墨画几人,一步步离开了万人坑,到达了上面的墓道。
到了墓道,反倒简单了。
这里的路,墨画捧着罗盘,走过一遍了,再熟悉不过。
于是墨画偷偷指路,带着荀子悠几人,绕开了沈家的大部份修士。
实在绕不开的,就直接杀了。
就这样,一步一步,到了墓葬的入口。
墓葬入口,驻守着很多沈家修士,没办法出去。
墨画想了想,便从半里之外的墓道旁,找了个位置,解了阵法,再由荀子悠动用金丹之力,打穿了石壁,这才离开了孤山墓葬。
可到了外面,四处仍旧是沈家的人。
因为底下,沈家在用火符火阵,毁尸灭迹,爆炸声不断,山体震荡,因此打破石壁的动静,也没显得很突兀。
但荀子悠几人,突然出现,还是引起了一些沈家修士的注意。
两个沈家金丹修士看了过来,犹豫片刻,似乎想出言质问什么。
荀子悠将威压一放,冷着脸,不耐烦道:
“外面什么情况?”
两个沈家金丹被这股从容威严的气势震住了,又见荀子悠身上沾着灰尘,还有火焰焚烧的痕迹,料想他应是世家核心长老,专门负责“焚尸灭迹”这件事的,现在从墓地里上来,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沈家太大,修士众多,本来就不是所有金丹,他们都能认识。
尤其是世家嫡系中,那些手握实权的长老。
一个沈家金丹便拱手道:“回长老的话,其他宗门和世家,都有人过来了。”
另一人咬牙道:“这些狼心贼子,苍蝇臭虫一般,想窥测我沈家的机密,坏我沈家的基业。”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沈家要不是“臭蛋”,别人能叮上来么……
墨画心里冷冷道。
“岂有此理,”荀子悠微怒,他挥了挥手,“你们去忙吧,我过去看看。”
“是。”两个沈家金丹走了。
荀子悠也带着墨画,向外面走去,刚走没几步,便见乌压压的一群人,将矿山围堵得水泄不通。
既有沈家的人,也有其他各世家,各宗门的人。
而且,放眼望去,在场的诸多势力,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敢在这种事情上,聚在沈家周边,咬上一口肥肉的,自然都有着不弱于沈家的底蕴和体量。
如今,沈家布下阵法,守住矿山,其他人堵在外面。
双方对峙,人潮泾渭分明。
“麻烦了……”
荀子悠皱眉。
这种局面下,他们根本没办法混出去,更何况,中间还有三品阵法隔着。
墨画也有些犯难。
他皱眉思索,目光环顾四周,忽而眼睛一亮,看到了熟人。
远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太虚门的一众长老们也在。
为首一人,面如冠玉,一脸儒雅,目光沉稳,但暗含一丝丝焦虑。
正是荀子贤长老。
而在墨画看向荀子贤的时候,荀子贤也是一怔。
他自纷杂的人群中,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而这道目光中,包含了一丝,迥异于常人的神念。
“这个感觉是……”
荀子贤眼眸一凝,循着这目光望去,而后便见到了混在沈家修士里,仅仅露出了一个脑袋的墨画。
墨画身边,还有荀子悠。
“墨画!”
荀子贤瞳孔一缩。
“找到了!”
荀子贤看着面前泾渭分明的局势,以及混在沈家行列中的墨画几人,思索片刻,直接取出一枚玉箓,甩手便砸在了沈家布下的阵法上。
玉箓光芒一闪,融掉了一大片阵纹,将沈家的阵法,破出了一大块缺口。
荀子贤长老,根基深厚,天资异禀,得的又是荀老先生亲传,其阵法造诣,不只在太虚门内名列翘楚,便是放眼整个乾学州界,都是顶尖水准。
沈家布下的三品阵法,他自然说破就破。
荀子贤这一手十分突兀。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下。
有主事的沈家长老,当即怒斥道:“荀子贤!你什么意思?你太虚门,想与我沈家结仇?”
荀子贤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淡淡道:“手滑了……”
沈家长老一滞,气得胸口生疼。
你他娘的,手滑了一下,就把我沈家的阵法破了?
什么意思?一点脸都不要了?
但他已经无暇计较荀子贤是真手滑,还是假手滑了,因为阵法一破,口子一开,原本还有所顾忌的众人,立马蠢蠢欲动起来。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大汉高喊道:
“我敖家与沈家有姻亲,我有个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