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应了。庆祺闵便成了孟老爷子的第一个徒弟。
庆祺闵拜师后就吃住都在孟家了,当年是和孟端阳一起住在东厢房里。待到学成出师,也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又过了几年,家里人喊他回去继承家业,他不愿意,他觉得他更喜欢待在孟记。
庆祺闵的爸爸最后都直接上孟家来要人了,对当时的孟老爷子说:“敢情我生个儿子是给你们孟家生的是吧?”
孟老爷子老神在在:“大哥,这一点我得跟你说清楚,孩子出生后就是独立的个体,我们做长辈的得尊重他们的各项权利,这其中就包括选择权。不过你放心,祺闵是有责任心的,庆记的担子该挑的时候他会挑起来的,咱们不能逼他。”
许青松对柳望雪说:“听说庆爷爷没能把大师伯带走,回去还差点气病了。”
“这么严重?”柳望雪惊讶,问,“大师伯不是还有弟弟妹妹吗?”
“装的。”许青松笑,解释说,“那位叔叔和姑姑呢,不太能扛事儿,总之不是庆爷爷满意的人选。后来大师伯被逼得没办法,你猜,他想出了个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柳望雪问,而后又想到周六那天在庆记碰见的大伯母姜琳,那从头到脚事业型女强人的气场,“该不会是娶个能干的老婆来帮他分担吧?”
“正解!”要不是双手都握着方向盘,许青松肯定得给她竖个大拇指。
庆祺闵当时已经认识了姜家的小女儿姜琳,正处在刚萌生好感的阶段,被家里这么一逼,即刻展开攻势。他想,反正姜家也是做餐饮的,姜琳学的就是餐饮管理,还是国外名校毕业的,嫁给他,管理区区一个庆记,肯定不在话下。
柳望雪不免产生了些八卦的心思:“大伯母这是要被大师伯娶回家当工具人呀,她能愿意?”
“愿意啊,”许青松点头,“其实大伯母和家里的关系不是很好。”
姜琳上面是两个哥哥,她之所以能出生,就是因为家里人误以为这胎还是儿子,结果生出来发现是个女儿,父母以及爷爷奶奶就都不太喜欢。她妈妈还因为在生产时大出血,伤了身体导致不能再孕,就对她又多了一分厌恶。她从小到大吃穿不缺,但“亲情”二字却几乎没体验过。
姜琳是很要强的性格,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可即便她比两个有能力有手腕,家里的事业还是不会给她分毫。
庆祺闵追姜琳的时候也跟她明说了:“我很喜欢你,但这种喜欢也掺杂了一点不纯粹,因为我想在结婚之后把庆记交给你来打理,你觉得怎么样?”
姜琳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她对庆祺闵的好感度也是挺高的,另外,她觉得“真情利益捆绑”的才是比较牢固的关系模式。
自家的产业交由儿媳妇来打理,庆祺闵的爸爸显然是不赞同的,在他的观念里,和老婆感情再好,老婆也是外人。
不过庆祺闵和姜琳联合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和长辈谈的,权力就这么平稳过渡了,庆祺闵便自在地继续留在孟记这里。
孟老爷子的二徒弟是在庆祺闵拜师两年之后才收的,叫荣维祥,是个孤儿,比庆祺闵大两岁。
许青松说:“我听姥姥说的,大师伯拜师那年,二师伯也是刚到孟记打工,就在后厨当个打杂的。有时候墩子师傅忙不过来,就喊二师伯帮着切菜配菜。二师伯也算是挺有天赋的那种人,刚接触没多久,刀工就比练了一两年的小师傅还要好,这就入了姥爷的眼。”
孟老爷子收徒也是为自家家业考虑的,自是不可能一入眼便收入门下,反正那时候他也还年轻,就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对荣维祥进行了各方面的考察,最后都差不多满意了,才问荣维祥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荣维祥这个人看上去很老实,有时候还会有点愣,而实际上他也是老实且愣。这两年的时间里,身边人再傻也能看出来孟老爷子有意收他为徒,许多事情让他办都是给他的考验,就他自己是一点儿都没觉察出来,别人跟他说,他还不信。
冷不丁地被孟老爷子这么一问,荣维祥直接傻了。孟老爷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答应,还以为他不愿意,就让他先回去好好想想,隔天再给他答复。
荣维祥脑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却很听话,听到孟老爷子让他回去,他应了声就往外走。待走到外院,过了月亮门,站到影壁跟前儿了,才反应过来。而后着急忙慌地往回跑,扑通一声跪到孟老爷子面前,连磕三个响头,喊了声“师父”,才说他愿意。
孟老爷子都被他吓了一跳,然后乐呵呵地受了这一拜,又选了个吉日,正式过礼。
听到荣维祥的事,柳望雪又想起richard,从春节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花了那么多钱托人寻亲,什么时候能好消息传回来。她便问许青松:“你二师伯后来,找过他的家人吗?”
许青松也是听他姥姥说的:“找过,姥爷收了二师伯为徒后不久就请人帮着他找了,找了大概有三四年吧,才有的消息。”
荣维祥不是京市人,据他自己说老家是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