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顾雪兰就觉得,许青松的妈妈对柳望雪应该印象不错,或许还挺喜欢的。可许青松的爸爸他们都没见过,还有他爷爷奶奶以及外租那边的亲戚,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观许青松,想来应该都不会差,但也不能排除例外。
顾雪兰想,自家闺女这么优秀,又漂亮又有才华,也是落落大方知书达理,不会不招人喜欢的。可凡事不就怕例外嘛!
顾雪兰越琢磨越坐不住,就起身绕过柳南山,打算上楼交待柳望雪几句。
柳南山见她站起来,也作势要起,问:“干嘛去?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
“没事儿,你坐着。”顾雪兰摆摆手,“我上去找絮絮,跟她说两句。”
“哦,行。”柳南山就又坐回去了。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许青松回来了,先过来柳望雪这边,进了客厅门和柳南山打招呼:“叔,看剧呢?”
“哎,”柳南山回应道,“加班完了?”
“嗯,暂时,”许青松点头,“明天还得一天。我来看看絮絮,东西收拾好没有。”
柳南山往楼梯指了指:“在楼上正收拾着呢,你上去吧,你阿姨也在呢。”
端游的程序开发遇到点问题,这两天他们程序组都在加班,前天都快半夜了才回来,昨天回来后晚饭还没吃上一口,就又跑回去了,明天周六,依旧得去。
许青松月初那会儿就接到妈妈谢馥瑛打来的电话,问他过生日是回京市还是就在陶家村了:“知道你工作忙,要是回不来就算了,我跟你爸反正也退休了,最近又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商量着回陶家村一趟,咳,去看看,也一起给你过过生日。”
许青松听他妈妈“咳”的这一声带着些刻意的成分,了然一笑,问:“妈,您这句回来看看,其实是想和我爸一起看别的什么人吧?”
爸爸许崇山果然就在旁边听着,闻言笑骂一句:“臭小子!”
谢馥瑛也笑,干脆和盘托出了:“哎呦,还不是你姥姥姥爷催得紧,他们呐,观念比较传统,瞧着你和絮絮这么情投意合,又都老大不小了,就想着让你们把该办的事儿都抓紧时间办了。”
许崇山补充道:“这事儿说起来源头还是在你,本来你姥姥姥爷见催你催不动,都要放平心态了,你倒好,把人家姑娘刚追到手就在咱们家庭群里说什么要带人家回来,你姥姥姥爷一看能不着急嘛。”
“那也不能这么着急吧!”许青松又无奈又好笑,“老头儿老太太以前都是直接催我,现在怎么滴,学会曲线救国了是吧。”说实话,他不想吗?他也想的,但总得尊重柳望雪的想法吧。
“还有啊,”谢馥瑛接着道,“你舅送你的那套房子,你人都没回来呢装修就搞好了是什么意思啊?”
许崇山说:“别以为瞒着我们,我们就不知道。你表哥最近也有套新房子装修,你猜怎么着?他请的设计师跟你请的居然是同一个人,闲聊聊出点儿信息,你表哥一对,全都对上了。”
许青松连忙追问:“我姥和姥爷也知道了?!”
谢馥瑛道:“放心,都替你瞒着呢,老头儿和老太太还不知道。”
“那就好。”许青松长舒一口气。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许青松也就不再瞒着爸妈了——其实也不算瞒着,他是想等到快临近生日了再说的,怕说得早了,姥姥和姥爷知道后,依着他们二老的性子,搞个什么“双喜临门”大操大办就不好了,他担心会给柳望雪造成压力。
就拿许青松他表哥来说,当初第一次带他表嫂回家,早早地就提前跟家里说了,这可是小辈里第一位有好消息的啊,姥姥和姥爷就大张旗鼓怎么隆重怎么来。
事后,许青松听他表姐说,表嫂那天可真给吓坏了,整顿饭吃得都心慌,因为她那时候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嫁给表哥。
表哥当时哄她回家,也就说是吃个便饭:“我知道你还没有考虑好,但你也不能在这干考虑啊,总归要先见见我的家人,把他们也纳入考察的范围,你要是考察满意了,就再做嫁给我的决定,好不好?”
“我真是信了他的巧舌如簧!”再后来,他们几个同辈的在一起聊天“忆当年”时,表嫂说起这个还抚着胸口,似乎仍心有余悸,“你们是不知道,那顿饭吃得我从头到尾都战战兢兢的,吃完以后我的心理压力简直飙升!”
说实话,她第一次登门,能得到男朋友家人如此重视,她心里不可谓不高兴,但这重视也未免过于隆重了,她都觉得自己承受不起。当时老太太拿着一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往她手腕上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觉得那不是镯子,而是手铐,从此以后她就要被扣在孟家了。
许青松在电话里和爸妈说完生日回京市,并且柳望雪要和他一起回去后,特地又把表哥表嫂这事儿拿出来说了说,叮嘱爸妈:“一定不能提前告诉我姥和我姥爷,絮絮好不容易答应和我回去,咱们就先寻常地吃个便饭,别吓着人家,结婚的事儿急不得。”
话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