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呢?这件事,就算是报给陛下,也不好查。就先……放放吧。”
这次以铁血和冷面无情而著称的杨鹏,在查户部的问题上,也遇到了麻烦。
显然有的人,是他杨鹏都觉得不该去动的。
张周很清楚,这个人说的就是陆完。
同样为他阵营里的人,王琼至少到现在,显得很谨慎,没有露出什么马脚给人去抓。
可陆完不一样……
陆完在朝中积极积累自己的声望和人脉,很快就建立了自己的一套朋党体系,虽然还不成气候,但其中不乏一群蝇营狗苟之辈。
张周也很明白,陆完和王琼最后在历史上都曾为传统文臣势力所不容,并不是说他们不会做人,而是他们身上的确是有一些劣迹的……就好像王越一样。
王越能力强是真的强,但你要说王越是个十足十的正人君子,那就太偏颇了。
说白了,王琼和陆完都深谙传统文官之道,那就是拉帮结派。
只是陆完在这方面似乎更强,而王琼也可能是因为曾在三边供职一段时间,如今回朝后还显得很低调……也跟陆完在上听处供职时,上听处权力达到巅峰,可以跟内阁分庭抗礼,甚至亲自主导了把谢迁拉下马的事件有关。
陆完就是杨鹏目前不想提的人。
……
……
文华殿内。
朱厚照和朱秀荣已早先一步得知张周要来。
兄妹俩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案桌和板凳,坐下来之后,就等着张周上课了。
“皇妹,为兄先跟你打赌,一会让先生考校我们一道军事题,你不是说你也学得不错吗?咱就比较一下,若是你输了,以后你离开文华殿,找女先生专门教你,你看怎样?”
朱厚照在妹妹耍着他的小心眼。
朱秀荣好奇问道:“我来读书,影响到皇兄你了吗?为什么要赶我走?”
朱厚照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那么多四书五经干嘛?再说了,先生教的你能听得懂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先生在上面讲,你就躲在屏风后面叠纸鹤,那东西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朱秀荣道,“我喜欢折纸鹤,不行吗?再说了,我也没耽误了听课啊。”
“那你前面都没学,能听得懂吗?跟不上进度,还不如回去找个先生专门教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跟我抢呢?”
朱厚照就显得很不爽。
明明我才是文华殿的主角,这群先生是为我一个人而讲的,现在旁边却有个跟屁虫一直在偷听,甚至会把我这边发生的事告诉父母。
虽然你可以说你不会讲,但要是父母问起来,你肯定还是会如实回答的。
我上课难道还要多个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学监?
朱秀荣道:“不行,我学我的,你管不着。”
朱厚照一脸得意之色道:“那就是你不敢比喽?我就说,你什么都学得马马虎虎,还在这里装样子。其实就是没胆子。”
朱秀荣问道:“这是激将法吗?”
“怎么?不敢比就不敢比,说什么激将法,再或你是个将吗?要是真想赶你走,我跟父皇说一声就行,就说你打扰到我学习了。其实我就是给你机会,你一直不是想证明自己吗?小丫头,平常你可没机会能赢我。”朱厚照一脸得瑟的神色。
朱秀荣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跟你比一下也行,但先说好了,要是你输了,你的那些东西,我随便选。”
朱厚照道:“我的那些东西,你不都偷走过?”
“那不是偷!”朱秀荣想争论一下,随后道,“那就先说好了,到时我要把你的那些军事舆图都拿走,你可别怪我。”
“你要那些舆图作甚?”朱厚照一听也有些着急了。
朱秀荣一副悠哉悠哉的神色道:“你不让我听课,当然也要拿走你在意的东西,这才公平。再说了,一会你说比军事,那要是你都输了,那你对着舆图还有用?还不如让我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皇兄,你不会不敢了吧?”
“你……你……”
朱厚照气得老脸通红。
旁边的高凤赶紧想提醒,太子,咱可不能中计啊。
先前是你说的,不能被激将法所左右,现在你妹妹这是在反击你,你上当可就没意思了。
朱厚照道:“比就比!我就不信了,你个小丫头还能比得过我?”
朱秀荣笑道:“当然胜负不能由你说了算,到时让张先生来决定胜负,且我们要各自回答,不能让先生知道谁是谁写的。最好还有人誊录一下,这样就不知道了。”
“啥意思?”朱厚照有些吃惊。
心说,这小丫头片子心里在想啥呢?
朱秀荣道:“我听说,要考科举,还要誊卷子呢,今天是跟皇兄你比较学问高低,当然要讲求个公平。皇兄,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也不想被人说胜之不武吧?再说了,比真才实学,难道多点公平的手段,对你是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