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起逆反心态,他们会不自觉站在“弱者”一方。
张周的建议,则是案子不再由诏狱过问,在这边算是“结案”,把案子转交给刑部,让天下士子以为孔弘绪的罪名是查无实证而释放,朝廷对其不再苛刻,在这种情况下再把孔弘绪曾经犯的罪,还有这次纵火的细节,全都公之于众。
也就是说
用舆论的力量去审判孔弘绪,比用诏狱来审判来得效果更为直接。
再直白一点。
给孔弘绪定罪,强行把朝廷摆在士子的对立面,还不如让他社死。
你们孔家人不是想用舆论的力量来为你孔弘绪脱罪吗谁说舆论就只有文人舆论应该包括全天下的百姓,到时以全天下百姓的口水把你孔弘绪淹死,到时朝廷再做个顺水人情,把你给定罪,让你们孔家从此抬不起头。
萧敬道“张先生,这么做固然是好,但就是怕”
“萧公公但说无妨,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没什么忌讳。”张周道。
萧敬一听就明白了,他道“咱家本是担心您把自己摆在儒家的对立面,不过想来您是有心理准备的,那就当咱家多言。希望您想明白一切,不要事后因此事而烦忧。”
“哈哈。”张周撒洒脱一笑,“从我给陛下写出有人会在宣圣庙放火这件事时,我就做好这一切的准备。大丈夫无所畏惧啊。”
坤宁宫内。
张鹤龄回到京城之后,终于有机会入宫见张皇后,顺带跟姐姐显摆了一下他这一路的见闻,还有所获得的军功,以及在西北“发财”。
张皇后道“没想到,秉宽如此照顾于你,总算他还有点良心。”
“姐姐,这话怎么说的”张鹤龄道,“其实说起来,这位张先生其实跟先前的李广也没什么区别,他应该也会识时务,知道得罪咱张家人没什么好下场。”
张皇后生气道“可是你姐夫现在经常出入于宫门,他在外面做什么,连打听都打听不到。”
“啊”
张鹤龄没想到姐姐身为皇后,会跟他抱怨这个。
“所以你赶紧去查查,尤其是你姐夫出宫之后的行踪,他去了哪里,见过谁,还有暗地里是否见过什么人,见过张秉宽之外的人最重要不过想那张秉宽先前一直都不在京师,你姐夫出宫就很蹊跷了。”
张皇后有身为女人的敏感。
丈夫对自己愈发冷漠,曾经用点小手段,就让丈夫对自己五迷三道。
但现在,朱祐樘也就是偶尔才过来看看她,平时除了在乾清宫独睡之外,就是出宫有时候还夜不归宿。
就算朱祐樘没跟她提过外面有什么女人,也没提出要给什么人册封为妃子,但她还是感觉到,自己失宠了。
张鹤龄道“姐姐,那不行,我最近要去辽东,当总兵官了。”
“你你疯了”张皇后差点气得吐血。
这弟弟简直是被军功迷了心智,这时候对她来说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弟弟居然只想着捞军功
张鹤龄义正言辞道“姐姐啊,不是当弟弟的劝你,这自古君王哪有只一夫一妻的,最近几年姐姐生不下皇子,姐夫那边能不着急吗外面甚至还有很多不好的传言,说是我那大外甥,都不是陛下亲生的呢。”
“胡言”张皇后恼了。
这话别人说都不行,你个当弟弟的,居然在本宫面前胡说八道
张鹤龄道“还有姐夫出宫的事,别说我没能耐查,就算我能去查,查到结果不是姐姐想要的,你让当弟弟的我做什么好去阻止还是帮姐姐把人给弄死”
张皇后绷着脸,话没出口,但意思是,二者都要。
“姐姐,我听张先生说,在永平府还有个大铁矿,只要开采出来,一年少说有个几万两银子进账,如果再好一点,多开几个煤矿”
“够了”
张皇后这才发现,弟弟反水了。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连她这个当姐姐的都管不了。
“你是不知道因何才有今日的地位是吧如果你姐夫有了旁人妃子,你以为还能像今时今日一样,让你坐在这里你还有机会得到张秉宽的垂青”张皇后怒气冲冲教训弟弟。
张鹤龄惊讶道“所以弟弟我也要努力了啊,那朱知节算个什么东西他都能混得风生水起,为何我不行到时我们要银子有银子,要军功有军功,西北军权都尽在莪和延龄手上,那时姐姐还用担心别的”
“姐姐,你安啦就算姐夫纳了妃子,你还是皇后,大外甥还是太子,一切都照旧。”
“除非姐姐认为,一辈子能把姐夫拴在身边,可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这女人芳华正短,姐姐再过个几年,只怕都人老珠黄,连孩子都不能生了,姐夫那时还正春秋正盛,到时他不纳也要纳,堵不如疏啊。”
张鹤龄所说的话,正是当初张周第一次见他时,在教坊司所说的话。
以前他觉得那都是扯淡,而现在他觉得这简直都是至理名言啊。
不管姐姐你怎么想。
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