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嘟囔着,突然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感觉袭来。
她在练武方面,的确是有人常人没有的直觉,二话不说,就地一滚,果然见到原先她站着的地方,一柄长剑袭来。
只见一个穿着玄色长袍,满脸冰霜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最近的武林血雨腥风。
上官绝横空出世,一统江湖,成为了史上最为年轻的武林盟主
官家心中直打鼓,他虽然不怵,但是一群草莽万一聚集在一起,占山为王了怎么办于是乎便拍了闵惟秀前去一探究竟。
上官绝好战,闵惟秀亦是有架打绝对不怂之人,两人杀来杀去,竟然杀成了情缘
“上官绝,你又玩偷袭算什么武林盟主”
上官绝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卿卿连这都躲不过,也不配当朝廷走狗了再说了,我这是跟你学的。”
闵惟秀哼了一声,“狗屁本将军杀人,从来都只打脸偷袭这种事情,我老闵家就没有人会”
武国公府一家子人,练的都是那大开大合的功夫性子亦是刚烈,见人提了狼牙棒就敲,哪里用得朝偷袭。
只不过闵惟秀此刻并无狼牙棒在身边,倒是不趁手起来。
“欺负我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娘子,你也好意思”闵惟秀说着,又是剑风袭来,那上官绝不亏是武林盟主,端是一手刁钻功夫。闵惟秀这一下子,竟然险险躲避了过去,被那上官绝削掉了一缕头发。
闵惟秀的头发顿时披散了下来,头上的金银朱钗散落了一地。
长长的头发几乎要掩盖住了她的眼睛,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一旁的姜砚之缩了缩脖子,好心的提醒道,“总感觉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了,你们都退后一些。”
上官绝捡起地上的头发,掏出了一个荷包,装了进去,然后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冷冷的说道,“结发”
却是没有想到,闵惟秀再抬起头来,已经是怒气冲天,“结你的大头鬼没有人告诉你么小娘子的发髻是不能弄乱的,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闵惟秀说着,指了指掉在地上的狼牙棒发簪,它在一对珠翠之中,是如此的坚毅,如此的醒目,犹如一座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大山。
上官绝一愣,“是什么新出的兵器么我在兵器谱上没有见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
闵惟秀被他问得呆住了,她总觉得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所以发簪掉地才那么生气,可是那个人是谁,她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通的问题,她通常都不想。
闵惟秀二话不说,一跺脚就冲了上去,同之前犹如调情般的对战不同,闵惟秀此刻已经认真了起来。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发簪不能掉
只见她之前跺脚之地,整个地面已经犹如一张蛛丝网一般,炸裂了开来。闵惟秀的攻势犹如排山倒海,便是上官绝也不敢直面其锋芒,他闪避着,冷冷的叫着闵惟秀的名字,“惟秀,我是绝”
“最讨厌一个字的名字了绝,炎,凛多说一个字你会死么”
屋子里的人都退开了好几步,尤其是东阳郡王,更是吞了吞口水,因为他的名字就叫柴凛
上官绝退无可退,伸手挡住了闵惟秀的一记直拳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上官绝疼得面容扭曲,他能够当上武林盟主,自然是那狠厉之人,见惟秀动了真功夫,也不敢示弱,一个扫堂腿袭来,闵惟秀大吼一声,“来得好”
果然的一脚直接踹了过去,两腿相接之处,只听得咔嚓一声,上官绝终于忍不住嚎叫出声,“最毒妇人心难怪我阿娘对我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闵惟秀,你我二人从此恩断义绝,下一次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一说完,身形一晃,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闵惟秀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本将军这辈子就只认识你死这两个字”
她说着,捡起了地上的发簪,往头上比划了一番,她不会绾发
“唉,有这本事,却不杀辽狗,做武林盟主有何意思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到底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果形容一个开心,是这么说的,笑得像花儿一样。
那姜砚之此刻,已经笑得像花园一样了。
那是他送的发簪,惟秀在神志不清醒的时候,都记得那是他送的发簪
他想着,欢喜的跑了上去,“惟秀惟秀”
闵惟秀斜了他一眼,“你会绾发安喜”
姜砚之心中一塞,他自然是不会,早知道就跟着宋嬷嬷好好学学了。
安喜乐呵呵的上了前,得意的看了姜砚之一眼。
小娘记得你的发簪,又不记得你,但是小娘记得我啊
姜砚之更是心塞了。
等安喜给闵惟秀绾完了发。
那门口又是虚影一晃,出现了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衫,头戴金冠的男子。
屋子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