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爷爷,我扶着你。”
于是,当木县令走进院门时,先看见的就是柳玉兰扶着柳全富出来,接着再是柳全贵背着柳大山,步伐沉稳地向早已经摆放好的椅子走去。
管家上前一步,在木县令耳边轻声地嘀咕,柳全富他在县城是见过的,在依照刚才他们的对话,不难猜出,柳全贵背上背着的就是犯有中风的柳大山。
这边,柳全贵将柳大山放在椅子上,看着他大哥想要去搬给爹准备的东西,连忙阻止,“大哥,你休息一会,三哥不是说了,你的身体跟爹的不一样,要多休息,少活动,这些事情等你身体好了后,天天做我都不拦着你。”
见自家二弟一脸的不赞同,他爹更是直接那大眼珠子瞪着他,柳全富干笑两声,“爹,二弟,我刚才只是忘了而已,忘了而已。”说完老老实实地坐回轮椅上。
“太爷爷,大爷爷,爷爷,有客人来了。”柳玉兰小声地说道,白皙的脸蛋微微有些发热,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那站在前面的男人长得可真好看,跟神仙似地。
听到大孙女这么说,柳全贵和柳全富连忙回头,柳大
山也使劲地移动脖子,虽然憋得面红耳赤,可早在他先活动脖子的时候,就决定能不转动眼珠子就不转动眼珠子。
柳全贵一惊,“县令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快里面坐,玉兰,去准备茶水。”
原来这就是县令大人,柳玉兰在心里嘀咕,听了她爷爷的话,转身就去了厨房,身为十二岁再过三年就可以嫁人的小姑娘,此时正是春心萌动之际,乍然看见这么好看的男人,自然会觉得脸热。
不过,对于县令大人,柳玉兰除了觉得对方好看之外,倒没有其他的想法,毕竟两人的年纪摆在那里,对方恐怕跟他爹的年纪都不相上下了。
“不必,”木县令看着柳全贵要将他往屋里引,而依旧准备让他爹和大哥待在院子里,笑得亲切地阻止,“如今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的,就在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也是极好的。”
柳全贵自然不会反驳木县令的话,进屋端椅子去了,管家很有眼色地跟进去帮忙,而木县令则是笑看着柳大山和柳全富。
“想必这位就是为救人险些没命的柳家大朗吧”木县令笑着问道,“老人家,你这儿子可是好人啊想着他的举动,让我这个做县令的都觉得汗颜。”
木县令态度真诚地夸奖令柳全富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想到他应该起身给县令大人行礼的,刚要站起来,就被对方阻止了,“身上伤没好,坐着就可以了,如今不是在县衙,不必拘礼。”
“大人,”面对木县令,柳大山显然要比自家儿子镇定得多,至少以他现在的状况,从表面上看来是如此的,“不必,”说了四个字,柳大山再次停顿了一会,“夸奖。”
柳大山很是硬气地说完一句话,虽然中间有两次停顿,可谁也不知道木县令笑着的面孔下是一颗怎样震动的心,“他,”“该做。”
“话虽是如此,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你家大朗这般的勇气。”木县令优雅地将两手背在伸手,紧握成拳头就差把自个儿掐出血来了。
“大人,请坐。”这时,柳全贵搬着一张椅子和一个茶几出来,身后的管家也带着两张椅子出来,不过,他很知趣地将这两张椅子摆在柳全贵放下椅子和茶几的后面。
木县令笑着坐下,招呼柳全贵也坐,跟着他来的两人默默地坐在他身后,而另外一个人浑身都有些僵硬,他看得出来,那老头确实是中风,可为什么中风的人还能说话
“我这次来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给你们家一个交代,”木县令直入正题,“前两日我找了张家也就是撞了你们家大朗的那户人家问话,对于你们状告他们的事情,他们也承认了。”
父子三人一听这话,心里想的是,对方既然承认了,想必是知道错了,还不算是无药可救之人。
木县令的眼眸微微一闪,接着说道“当日坐在马车里的是张家的二公子,我也问了缘由,之所以将马车赶得那么快,是因为他父亲,也就是张家老爷快不行了,他赶着回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
原来如此,虽然他们的行为是不应该的,如今看来,倒是情有可原,父子三人经历了最痛苦的阶段,现在柳大山的病情好转,柳全富很快就能痊愈,在这个时候,他们心里是满满的对老天爷的感激,心自然也宽得很。
之所以告状,也就是为了讨个说法,并不是像杨氏所说的那般,非要对方怎么着才是。
“昨日,我让人打了那驾车的下人五十个板子,那张家二少爷也挨了三十个。”木县令接着说道“虽然是事出有因,可这样的事情是决不能纵容,否则,所有人在大街上横冲直撞,那不得人人自危,谁还敢安心地在县城走动。”
“大人说的是。”柳全贵点头。
木县令给管家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后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放在茶几上,又坐回原位,“这五百两银子是张家陪给你们家的,若是你们心里还有什么想法,大可以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