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贵几人去县城里告状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的两家人晓得外,就只有村长一家人是知情的,因此,知道他们五人回来,村长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等听说了情况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柳全平更是笑眯眯地摸着他短短的胡须说道“这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像县令大人那般出众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是坏人。”
柳青青在心里点头,虽然她也见过美貌如花却又心如蛇蝎之人,但她还是相信好人更多一些,再说,到了村长这个年纪的人,肯定是有些识人的本事的。
柳梅花在心里翻白眼,对这话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不过,她更希望那县令大人真的是一个好官,那样生活在他管辖之下的人会轻松很多。
“有这么好的县令大人,也是我们柳家村还有卫县人的福气,既然县令大人说了,那我们如今等着就是了。”柳全贵是赞同的,别看之前柳全贵带着四个晚辈去县衙时很是沉着的样子,其实就算是村长之前也说了,可他的心里还是没底的,如今亲眼见过之后,算是踏实了。
到这个时候柳全富和柳大山才知道他们去县城干嘛了
,“老二,这事你怎么瞒着我别忘了我是当事人,你应该带着我才是,”柳全富有些不赞同地说道,他的伤经过上次的折腾,养伤的时间被三大爷加长了许久,虽然说手脚已经可以慢慢活动,但不能太剧烈,更不能活动太久。
而柳大山自从能动之后,整个人就跟犯有多动症的小孩似的,非要把自己整得筋疲力尽之后才罢休,不过,他如此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能动的右手如今已经和快两岁的小青桐差不多,有些细小的动作虽然还把握不准确外,其他的倒也灵活起来。
如今柳大山折腾的目标换成了脖子和左手,虽然效果很是轻微,可他自己能感觉到脖子和左手的松动,因此他觉得老三所说的下床走路希望是很大的。
“该打。”柳大山接着柳全富的话说道,如今从他嘴里嘣出两个字也没有最初那么困难。
“对,”柳全平笑呵呵地点头,“四叔,等你好了之后,亲自动手。”
看着这一家子人,柳全平心里也有着颇多的感叹,因为四叔的发病,他爹作为全村最长年龄也是最大的人,这些日子看着他们这些晚辈的目光复杂得总让他担心,好几次晚上去他的房间,就看见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沉重沧桑的叹气声更让他觉得不好受。
好在如今四叔没有真的去了,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他爹和其他四位叔伯又恢复了之前吃得香睡得好的日子。
别看这挤挤的一屋子人,能说柳全贵的也就只有柳大山,柳全富和柳全平三人,其他的人就是再怎么想笑都得努力忍着。
木县令并没有让柳家人等多久,三天后,他一身青衫,带着管家和另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进了入柳家村,以木县令的风姿,即使穿着很是简单,依然引得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站起身来观看。
而木县令也在观察柳家村的一草一木,还有那些村民脸上的神情,“到也看不出来与其他地方什么不同。”
管家点头,另外一边的中年男人眉头一直皱着,眼里有着不耐烦,如若不是因为这木县令的身份,他肯定不会来这穷乡僻壤,看看这路窄的,他的鞋子和裤子都被路边的野草给弄脏了。
要说这么穷的地方竟然出了一个能治好中风的大夫,他一点也不信,中风是那么好医治的若真是如此,让他情何以堪,只是上头有命,他也不得不跑一趟。
按照木县令的意思,三人直接往柳全贵家里去,看着面前占地面积挺大却依旧掩盖不了是土墙茅草房的柳家大
院,“他们就住在这里面”
“是的,大人。”管家开口说道。
穷酸,另一人在心里如此嘀咕。
“进去吧。”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木县令并没有动,管家心领神会,推开半掩着的院门,就看见一小姑娘拿着手绢气呼呼地追着两个小男孩跑。
“小十,你要是敢将鼻涕吞下去,我就告诉爹,让他打你屁股,还有小九,你看着点,若是撞到了太爷爷的东西,爷爷会把你捆起来打的。”小茉莉十分有大姐模样地威胁自家弟弟。
管家一看,那小孩的鼻子底下果然挂着鼻涕,仰着一张脸等着小姑娘去擦,而另一个小孩胆怯地看着不远处放着的东西,刺溜一下躲得老远,看到这一幕,管家不由自主地笑了。
“大哥,你走慢点,还有你看着路,盯着我们干什么,小心门槛,玉兰,快出来扶着你大爷爷。”这时柳全贵背着柳大山从房间出来,看着他大哥一步三回头,似乎生怕他会把背上的爹摔倒的模样。
可在柳全贵看来,走路颤颤悠悠还不看路的大哥更危险。
“看路。”柳大山瞪着柳全富,很是严厉地吐出这么
两个字,哎,怎么感觉的这个大儿子越活越回去了,就不能让他少操些心吗
在收拾自己房间的柳玉兰一听自家爷爷的话,赶紧跑了出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