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老板娘也没醉，过来拉他们俩，结果两人又黏一块去，两个醉鬼，凑着脸，开始一本正经的讨论他们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席升脸都黑了，程温直接笑到肚子痛。

莫乔，“”

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梁斯和何豫。

樊宿酒杯一搁，起身，程温捂着肚子也起身，“老板要走了”

“嗯，一起回去”他问莫乔和席升。

席升点头，莫乔揉揉惺忪的睡眼，也起身，“麻烦樊老板了。”

“艺姐，我们先回去了。”和老板娘打了一声招呼，几人就先行离开了。

车上，还是席升副座，莫乔和樊宿后座。

起先，莫乔还能两手搭膝盖上，撑着眼皮打呵欠，但没几分钟，眼皮就兀自耷拉下来。

等樊宿视线从文件移开时，才发现她睡着了。低声，“空调开高点。”

程温看一眼后座，了然的调高了温度。

席升刚放下手机，往后扫了一眼，心不由狠跳了一下。

她倚在他舅舅的手臂上睡着了。

蓬松的短发扫在酣睡的脸蛋上，露出毫无防备的依赖。

舅舅两腿还是交叠着，在看文件，但一只手却圈在她腰间，把她搂紧。

显而易见的占有欲。

到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法说服自己之前都是他的错觉和猜测了。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他舅舅

他猛地回头，把后脑勺撞上座椅，咬住了后牙槽，隐忍。

程温侧目，将他紧握的拳头收入眼中，暗叹口气。

车开到大楼下，她还没睡醒，老板没说要下车，程温也一声不吭，副座的席升也是没说要先下车。

不知过了多久，估计倚久了难受，她攥着他的衣服，咕哝一声，悠悠转醒，眨了眨惺忪的双眼，才慢慢撩起，和垂眼的樊宿对上眼神。

莫乔，“”

“老板。”她干巴巴吐出两个字，把身子挪开，当即四肢一软，面上发烧。忙闭眼强忍黏上去的。

樊宿皱眉，“发烧”

搁下文件，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放到她额头上。

“有点烫。”他说，“程温，附近有药店”

“我没事。”莫乔摇头，“我楼上有药，等等我上去吃就好了。”

樊宿淡淡的盯她，隔了会儿才松开手，“之后我可能会没空。”

莫乔，“”

“不会常来。”

“”

他冷了声，“有事和程温商量。”

“好。”

他重新拿起没看完的文件，一脸淡漠。

莫乔偏头忍住笑意，低声，“樊老板有空的话，能经常来店里看看吗”

“好。”他继续看文件，面不改色，一目十行的他，半分钟没翻一页，“程温平时很忙，有事也可以直接找我。”

很忙的程温，“”

老板求放过。

莫乔嗯一声，“那就麻烦樊老板了。”

樊宿，“嗯。”

和席升下了车，车就开走了。

她转身走，发现席升还站在原地没动，直勾勾盯着她。

“梁妹。”他叫她。

莫乔，“嗯”

“你”他说一个字，又顿住，“你之前和我表白，还算数吗”

莫乔，“”

“对不起。”他自觉失言，揉揉眉心，“你当我没说过。”

因为这个对话，之后两人尴尬的搭电梯，出电梯时，他又认真的说了一句，“舅舅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

两人走到走廊，发现她家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半高跟，玫红色花裙，半袖，褶皱的颈子上一条金色项链，搽着不匀称的粉，玫红色口红，颇为体面，但难掩俗气。

“梁妹”女人看到她，惊喜喊道。

和梁斯相似的五官，莫乔一眼就认出，是原主亲妈，庄桂菊。

她走近，摸出钥匙，“你来做什么”

“这样和你妈说话的”但她的注意力明显是放在席升身上，又悄声，“你男朋友”

席升先声夺人，“阿姨好。”

“好好好。”庄桂菊眉欢眼笑，“你叫什么”

“席升。”

“席升啊”她满意似的把人上下打量个遍，莫乔门已开，就抱胸倚在门上看她。

庄桂菊套近乎，口气亲切，“你和我家小妹什么关系啊”

她不懂得看人脸色，不代表席升也不懂，明显梁妹一点都不待见她。他淡了声，“阿姨，我们暂时还没有关系。”

莫乔闻言，低垂的脑袋慢慢仰起来，看他。

暂时还真是会说话。

庄桂菊明显也是听懂了，左右看两人一眼，拉住她偷偷声说，“多好一个小伙子你怎么就那么没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