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冷着脸来到花家时,花家大门居然锁着,轻飘飘的自院外进去时,花家确实没人。
路过的村民见到是他,震惊过后,拔腿便准备跑,顾承厌轻飘飘的飞身上前,将剑抵在了这人的脖子上。
“花家人呢”
“顾,顾公子,我也不知道啊,他家人最近隔三差五往京里跑,咱们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
顾承厌冷嗤了声,心说算花家这群无赖命大,不过这么放过这家,他此时心头火消不了。
想了想,顾承厌来到花家厨房,一把火将花家这破房子点着了。
杀人没杀到,勉强放把火好了。
顾承厌将花家那几间破屋子一把火烧了后,茫然的在村中转了转,今日猛的听见关于花蝉衣过去的这些消息,他竟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
向村民打听了沈东子墓地所在,如今连天子都不肯跪拜的顾承厌,跪在了沈东子的坟前,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多谢你昔日里对花蝉衣的照顾,若你在天有灵,想来也不愿见她守一辈子活寡。你放心,若我日后能替你继续照顾她,我必然会一辈子好好待她,沈家二老我也会视作亲生父母,好生伺候一辈子,希望你能同意。”
不知是不是顾承厌的错觉,一阵阴风自沈东子坟前吹过,似乎在做着无声的反抗。
顾承厌又道“你不同意也无妨,就是来知会你一声,不是来征求你同意了。”
说罢,顾承厌起身离开了。
来花家村一趟,虽说心情不甚美妙,但令他更加坚定了将花蝉衣娶进门的决心。
如今他不是当年那个连阿楚都保不住的废物了,只要花蝉衣肯答应,他不介意将这世上一切最好的通通给她,以弥补她幼年时受过的所有不公
顾承厌回到京中后,本想买些日常用的物件捎带回花蝉衣家中,路过济民堂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路郎中去了学堂,铺子内如今是路十七管事,其他几人打下手。
见他来了,路十七连忙上前迎接“您怎么来了”
顾承厌淡淡一笑道“你忙你的,我是来找花明石的。”
花明石随着顾承厌来到内阁后,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他,顾承厌一想起面前这人是花蝉衣最敬重的大哥,耐着性子道“你有话同我说”
“顾将军,草民不敢。”
顾承厌愣了愣,倒也未太过吃惊于花明石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在这济民堂内,早晚瞒不住的。
顾承厌“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了,我来找你,是问问花蝉衣幼年的事。”
今日虽然在村长哪里听说了一些,但也只是个大概,顾承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听见这些事心中难受的很,却还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花蝉衣这些年经历过的每件事,他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花明石没想到他一上来便是问这个,微微蹙眉道“将军问这些做什么小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还是个寡妇,将军为何同小妹走的那么近”
扪心自问,花明石也知花蝉衣若能得到顾承厌的青睐,是天大的殊荣,可是顾承厌花名在外,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怕如今是看中了花蝉衣生的貌美,抱着玩玩儿的心思,反正花蝉衣无权无势,就算如今有了些小本事,同他一人之下的将军抗衡也是螳臂当车,回头真吃了亏,说理都无处去说。
“随便问问罢了,一些过去的事,同我说说,也无关紧要吧还是花大哥担心,我对令妹别有用心”
花明石听他叫的如此亲切,心下不安的预感更加强烈了“草民如何担得起将军一声大哥不过有些话草民还是要说,小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不比那些金贵的官家千金,却也不是花街柳巷的那些女子,将军”
花明石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碍于自己早年确实犯下不少糊涂事,顾承厌此时也只得认真表态“我知花蝉衣同其他女子都不一样,所以事情绝非你所想的那样。”
花明石狐疑的看着他“我凭什么信你”
顾承厌摇了摇头“我若是真准备对花蝉衣做什么,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花大哥觉得自己能拦得住我么”
花明石“”
花明石承认,顾承厌说的却有道理,他如今是何等人物,若是真对花蝉衣图谋不轨,勾勾小指头的事儿,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莫非,这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当真看上了蝉衣
花明石惊疑不定的坐到了顾承厌的对面“你想知道什么”
“随便说说就好。”
顾承厌还是头一次这般,连自己想问什么都说不清楚,花明石却会意了。
花明石“其实,我妹妹没太多可说的,像其他孩子年幼时那些可爱的,搞怪的事都没有”
花明石将自己记住的事悉数告诉了顾承厌,并暗自打量着顾承厌的反应,见他面色果然越来越难看且半分不像装出来的,才放心将所有事都告诉他。
只希望,他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