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嫌贫爱富的黑月光(15)(2 / 3)

子。

圣上仁德,封废太子为吴王,就藩苏吴府,没有准允不得迈出亲王府,一整个大庄子养着,封户缴纳的赋税也给吴王留足三分之二。

不管吴王是真疯假疯,正一品爵的俸禄连同食封收入,已足够维持皇室子弟钟鸣鼎食的生活。

两个月前,却传来吴王府长史私联大襄胡人,企图通敌叛国谋反的信件。

想来吴王当时是在装疯卖傻,到了藩地才露出马脚来。

梁百户是一路沿着那胡人戏班子的行进路线调查的,从苏吴府追到隔壁长州县来。

魏琰起初却还有旁的皇命在身,要同聂修远商议清楚,接着跟进梁百户的进度。

他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却还记得那日将片金叶子给了西江书院的一个学生。

等来等去,宅院都置办好了,也没人拿着金叶子到县衙找崔县令说找他。

反倒是查案时,看见他同胡人戏班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领头者来来往往。

大襄和大融的关系,不像朔丹与大融这般势如水火,大襄因位居西北,时常与大融边关互市,两国子民也多有来往周游,没有明确的证据,魏琰他们不可能直接将那戏班子拿下。

水鹊为了表明自己是个安分守己的大融人,一五一十地同魏琰交代清楚,只是省略了一些细枝末节。

“你说你帮了他手肘复位,他将你当朋友”

魏琰双眸微眯,左眼眼角的疤痕牵扯,像弓上弦,有种兽类茹毛饮血的锋锐。

“送支簪子然后亲你的朋友”

他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水鹊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怎么、怎么那日在戏园子,还有人看见了

那胡人戏班子第一次在长州县演出,魏琰不可能不去打探清楚情况。

他在三楼的包间,雕花轩窗一推开,斜对过去就是水鹊坐的位置。

魏琰紧盯着他,“你就是这么同旁人交朋友的”

水鹊讷讷不知道怎么解释。

“齐朝槿是你表兄。”魏琰重复他陈述与齐朝槿的关系时用的说辞,严肃道“这种事情他知道么你父母不在,合该叫你表兄来管教你”

铁骨铮铮的儿郎,怎么能为了支玉簪子,就不明不白地给人亲嘴呢

魏琰忿然想到。

他是为了调查戏班子才去的,乌淳前脚走了,魏琰后脚就去追胡人的踪迹,因此离园离得早,没看见齐朝槿后来同水鹊亲昵。

真以为齐朝槿是水鹊的远房表哥。

水鹊一听他要告诉齐朝槿,什么也不顾了,赶紧捂住他嘴巴,怏怏地摇头恳求“不行不行,你别同齐郎说”

他这时候还没暴露呢,别打乱他节奏了,到时候齐朝槿把他赶出去了,结婚剧情都走不了怎么办

又来了。

细细密密的甜香。

还有睫毛颤颤,荏弱可怜的样子。

魏琰就没见过哪家儿郎是这样的。

就连也是粉嫩如玉

不对

魏琰

你脑子净想那画面作甚

魏琰浑身发热,滚烫的温度都聚集在耳后了,生怕给人发现自己的异样,他拨开水鹊的手,笔走龙蛇地在纸上记录一番谈话。

当然省略了其中水鹊给人亲了的部分。

他字迹太潦草,哗哗地就翻页了,水鹊没看清他写的什么,只能悻悻地坐在他旁边的檀香椅上。

魏琰记录告一段落,抬目问他,“你可知道乌淳是大襄单于的儿子”

单于是大襄君主的称号。

这么说来

水鹊瞠目结舌,“难怪他突然这么有钱,以前都送不起什么玉簪子象牙扇的”

联想到乌淳是十几岁时由村中的老鳏夫救下收养的。

估计是与同胞相认,恢复记忆和身份了。

魏琰拧了拧眉心,看水鹊的样子,确实是不知道乌淳的身份。

还真的是为人家的那些什么玉石器物才往来的

放下了怀疑,魏琰搁置纸笔。

已是戌时了。

天色黑蒙蒙,外面唯有街头巷尾的夜市灯笼还亮着,不走夜市的其余家家户户都掩上门来享用晚饭准备洗漱入睡了。

水鹊果然没能当晚赶回去,去城南青河村的一段山路窄小,又没有街灯笼照明,走回去太远,骑马去也不安全。

魏琰让他留宿,水鹊同他说自己第二天还要到书院去。

他这才想起来西江书院还没到授衣假的时候。

“好了好了,”魏琰说,“明日起早,我送你去。”

水鹊嘟囔“我可不想再骑你的马。”

魏琰无言片刻,带着他到前院正厅去用晚饭,宅子的厨房已经备好了一大桌的菜肴。

“我叫人连夜换马具,再加个软和的驼绒鞍上毯,这样你可满意了”魏琰坐在他对面,随侍熟练地为两人布菜。

厨子也是从京城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