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熟罢了。
中原人大多不太吃得惯。
他到曹婆婆饼行去,学了几日的胡饼,是中原人改良过的配方。
将芝麻、鸡蛋、酥油、牛骨髓油还有牛奶当作原料,发酵的面要细细揉成中间门薄、四周厚的大饼状,小郎君太瘦了,面饼里头一定要裹上肉,戳戳花纹再放到炉子里去烤。
胡饼用手拿就沾油了,乌淳闷声不吭地抽出食盒底下的油纸,裹住胡饼,递给水鹊,喉咙发紧,不乏忐忑地道“尝一尝。”
胡饼隔着油纸也烫手,可见那食盒的保温效果十分好。
水鹊干脆就着乌淳的手,低头去咬胡饼。
周围厚的一圈入口绵软,香味四溢,他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乌淳,“好吃”
他没吃过这个,觉得口感味道很新奇,咬到中间门薄的地方还是薄脆薄脆的。
食盒第二层还有阿婆茶,也是乌淳向曹婆婆学的。
说是茶,其实应当和汤差不多,汤盏里是烤黄的板栗,他仔细剥去壳的胡桃,和半握白芝麻撒下去,乌淳得用炭火烧得茶水滚沸,覆冷水,再滚沸,就又覆冷水,循环往复三次。
水鹊喝完一整盏茶,唇角弯弯地夸,“这个好喝。”
乌淳怔愣地去瞧他,因为温热的茶水盈得脸颊粉粉白白的,荡着个小窝。
他只见小郎君对齐二这么笑过。
一时间门热流涌上心头,欣喜得要痴了。
乌淳喉头一滚,郑重而诚笃地道“你喜欢,我往后都做给你吃。”
但一提到往后这个词。
他的神色再灰暗下来。
从粗布衣的怀兜里取出一个平安扣。
那应该有好些年头了,用的玉也没有之前送的簪子名贵,吊坠着平安扣的绳结暗红,粗糙起毛,仿佛多用一些力气就要断了。
他放到水鹊手心里,声音粗哑,“送给你,你若是不喜欢,就扔了。我过些时日要离开长州县,但定然还会回来寻你的”
水鹊联想到这段时间门的反常,忽地有种不祥的预感,严肃地问他“乌淳。你要上哪去”
乌淳摇摇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那只兔子,我养着很好,你还要它吗”
路途漫漫颠簸,他断然是不能带上兔子的。
“你不要,我就回去放了,”乌淳说,“你还要,我就明早送到齐家门口去。”
水鹊看他不愿意透露去向的样子,就道“好吧那你送到门口来。”
乌淳点头,定定盯了他许久,开口问“还能再亲一次吗”
水鹊赶紧捂住嘴巴,猛地摇摇头,“不好不好。你那是咬人,我嘴巴疼。”
乌淳神色黯然,“那齐二呢他怎么亲你的”
“他亲的比我要舒服吗”
他问得很认真,好像不是在青天白日里说这些桃色话题,而是真的在请教一般。
鹰目一秉虔诚地盯着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舒服要怎么样才能叫你欢喜”
有人策马而过,年轻气锐,一身窄袖玄色蟒袍,马蹄下的路面扬起烟尘。
闻言侧目。
水鹊急急忙忙地捂住乌淳的嘴,好让他别再突然直白地问出这种暧昧的话。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