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嫌贫爱富的黑月光(10)(3 / 3)

声细语道“先生说我同齐郎是误入歧途,现在呢我也坐到先生腿上了”

他生怕聂修远一生气就把自己推到地上。

攀住对方的脖颈,磕磕巴巴地说“先生现在是不是也伤风败俗了”

聂修远看着他红殷殷的唇瓣一张一合,耳畔嗡嗡锐鸣,一个字也没听清晰水鹊说的什么。

只知道那甜稠浓密的香气,染得他周身衣料都是同样的味道了。

小郎君坐他膝上,而双臂攀住他脖颈,上身倾斜过来。

聂修远只要睁着眼,就能看见那段腰身下伏的曲线。

和市井的话本里给狐妖缠上的赶考书生一般,聂修远避无可避,自乱阵脚。

“下去”他厉声道,试图板起师长的威严来,“这成什么样子”

可是剧情进度刚从45涨到47啊

水鹊茫然地缓缓眨眼。

他摸不准聂修远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了。

“可是”水鹊小心谨慎地抬眼,眼眶撑开的褶子如同一弯弦月,“先生的心跳好快啊。”

他柔软的掌心下移到聂修远左边胸膛。

水鹊咕哝道“真的好快。”

它跳这么快不累吗

他捏着聂修远的手,按到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

水鹊洋洋自得地说“我的就没有你的跳得快。”

仿佛在这样的比较中也给他扳回一城。

轰轰然,聂修远脑中理智的弦崩断了一般,无法思考,无法辩驳了。

聂修远的出身其实和齐朝槿差不多贫苦,更是孑然一身,小时候也没少翻山越岭地干活。

因此,他的手除了中指毛笔压出的茧子,掌根部还遍布着厚厚的老茧。

这样的掌心,隔着罗衫覆盖在平平的胸口,他不确定掌根是不是压着了些微末起伏。

聂修远当真滚烫的热气冲上头脑,说不出话了。

水鹊一松开他手,他就狼狈地立即收回来,撑在轮椅扶手上。

脸色再也不复最初的冷静自持,连脖颈都红起来。

聂修远撇开头,不看水鹊,嗓子压抑得声音粗哑“下去。”

水鹊还记得他之前指责过自己,他小气得很,哼哼两声,不满地说“可惜没有铜镜,先生你这副样子才是有碍观瞻”

不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水鹊决定好好收个场。

“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罚我抄书了。”自认占了上风,水鹊揪住聂修远的衣襟,非要人转过头来对视,“你发誓,不然我就不下去。”

分明是纯然水灵灵的长相,坏起来却能够坏成这样。

聂修远怔愕地同他对视。

水鹊看他呆呆的样子,摇晃了一下,“你快说呀。”

聂修远闷哼一声,额头冒出汗珠了,声音粗哑,模样极其辛苦,一字一顿地说“好,我发誓,之后不再罚你抄书。”

水鹊还没轻易地放过他,在这方面竟然学到了聂山长的严格来,“如若再罚我呢”

聂修远额际的汗滴落到下颚,咬音咂字“天、打、雷、劈。”

水鹊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满意地从他腿上跳下来,“那弟子就不打扰先生了,我先走了”

也是怕聂修远反应过来发怒,他一走了之特别轻快,转眼人就没影了。

徒留原地的先生。

聂修远抬手去够茶几上的茶盏。

噼里啪啦的,黑釉瓷片摔得粉碎,茶水滩了一地。

聂修远胸膛起伏,呼出一口浊气。

之后聂修远果真没有再针对他,甚至周围的人都点过一圈回答提问了,也没轮到水鹊。

中元节前后是要放假的,散学前,崔时信啧啧称奇,“前头你不是给聂山长叫走了吗你说什么了,竟然让山长避你如洪水猛兽”

一场秋雨一场寒,淅淅沥沥的,满城盲雨。

水鹊还让齐朝槿背自己回去,他在背上撑着油纸伞。

皂鞋头反溅雨水,齐朝槿问他刚刚没回答崔时信的问题。

“我”水鹊攀着齐朝槿的脖颈,摇摇头,“我什么也没做啊。”

他说“是先生发现从前对我有偏见,误会我了,现在是回心转意。”

齐朝槿听他这么说,便没再追问,说明日带他去戏园子看青龙戏。

那是中元节祭神的戏剧。

今年可能更好玩一些,因为前几日有胡人的戏班子进长州县了。

水鹊点点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