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已接掌宗门令,自然有权利在这上头做做文章,活泛运用。便是改上几条也无妨。”
魏婴全然没想到这种情况,一脸呆滞“什么”
“我让你随我去瀛洲,是因为金丹重塑所需的条件苛刻。除必备的东西外,还需借助瀛洲灵力充沛的地利之便。”
魏婴委屈道“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辛辛苦苦找到你,是想要你抛弃一切,把你拴在我身边吗我岂是这种人”
魏婴急道“我没有兄长自然不是这种人,我只是以为瀛洲规矩大。要不然你怎么十几年都不出来。”
魏妟伸手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那你也可来问我,自己不问,把什么都闷在心里。你这满脑子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魏婴摸着被揍的后脑勺,讪笑着讨好地说“怪我,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想岔了,误会了。兄长,你别生气”
魏妟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经这一插曲,方才凝重的氛围散了个七八成。且观魏妟态度,却是比之前好了不少。魏婴眼珠一转,带了几分忐忑外加几分心虚,再次试探着问“那阿澄的事”
魏妟转头盯着他。
瞧他面色尚好,魏婴大着胆子坐过去,紧挨着魏妟,摇晃着他的胳膊得寸进尺,“兄长,你便答应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啊”
魏妟被他晃得头晕,无奈道“好”
只这一个字,竟叫魏婴喜不自禁。但他也知,兄长为他妥协了许多,喜过之后,端直了身形,对魏妟行了个大礼“多谢兄长”
又问起重塑金丹之事,“这所需之物是不是很难寻兄长,你别骗我。古往今来,金丹被毁,从未听说有重塑之事。瀛洲便是有这等秘法记载。但你也说条件苛刻。想也知道,这非是易事。剖丹之时,我就没想过金丹可复,更是做好了这辈子都没有金丹的准备。
所以,兄长,若是艰难,你不必勉强。反正我还有陈情,可修诡道术法。你教给我的净心诀,我已学会,日日勤练不辍,你不必担心我会被怨气影响。”
听他这般说,魏妟很是欣慰,“不算艰难。瀛洲传承逾千年,珍宝不少。所需之物,宝库都有,不必另寻。你可放心。只是重塑一道,耗时漫长。且要让金丹完全融入你的丹田血脉,被你化用,更是需要一定时间。”
“多久”
“快则一二年,慢则年。此间你不可离开瀛洲,甚至需得闭关。”
不可离开瀛洲为真,需闭关也是真。只这时间,魏妟故意多说了一句。其实以魏婴的资质,最多一二年便可。这“慢则年”于他而言是不存在的。
然魏婴不知情,面露难色,“这么久啊还要闭关”
闭关年那是人干事吗而就算快,也要一二年。想想,只能一个人呆在洞府里,整天面对着几面墙壁。魏婴整个人都丧气起来。
瞧见他这副模样,魏妟便知他又误会了。这闭关也没说要一直闭,是可以断续闭的。不过这回,魏妟没解释。就让他这般以为吧。只当是惩罚了。
魏婴正无精打采之时,魏妟不知打哪又拿出一碗药递过去。魏婴懵逼,“还喝”
“当然,你留书出走时正是换药方之计,断了几日,效果必不如前。因此,这喝药调养之事,延期一月。”
“延期一月也就是说,我至少还要喝一个月这苦哈哈的药汁”
“不是一个月,是两个月按原先的疗程算,你本就还需喝上一个月,如今是在这基础上再加一个月。”
“两两个月”
魏婴表情都要龟裂了。
魏妟却是神色不动,“嗯谁让你任性出走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断了药对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影响”
魏婴一屁股瘫坐下来,“可这一路,兄长不是一直跟着我吗你明明可以现身同我说清楚的。这样也不用再加一个月”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对上魏妟直视过来的目光,魏婴打了个颤,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赶紧抢过药碗,“我喝,我喝,我这就喝”
仰头,咕噜噜灌了个干净。
喝完也顾不得苦了,蜜饯也不要了,好似就怕自己晚了一步,这两个月会变成三个月般,急忙起身,道了句“天色已晚,兄长早些歇息,我便不打扰了。”
飞一般蹿了出去。
魏妟偏头,忍俊不禁。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寂静的莲花坞,望向主屋方向。江澄当是住在那里。想到金丹之事,又是一阵叹息。
阿婴说得没错,江家对他恩重如山。江澄是江家独子,唯一的继承人,总不能就这么废了。更何况,阿婴剖丹乃是自愿,并非遭人胁迫,江澄更是不知情。他如何能因为对亲弟弟的怜惜心疼,而将此事怪罪在江澄身上
再有,失而复得为喜,得而复失却是比之不得还要痛苦百倍。因此,他也不可能再把江澄的金丹剖出来。而就目前的情况,金丹已慢慢融入江澄的丹田,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