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起来。再想起兄长的话,脸色重新恢复,笑着打招呼“阿澄,蓝湛”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没死怎么也不来找我们不知道我和阿姐有多担心你吗”江澄的语气并不好,若换个人,怕是以为他在质问。然魏婴与之从小一起长大,早已熟知他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轻笑看着他。
江澄将身后随便扔过去,“呐,你的随便,帮你拿回来了”
魏婴伸手接住,转了一圈,眼神流连,心中五味陈杂。他本以为此生都没有机会再用随便了。但按兄长所说,若他的金丹能够重塑,这便不是问题。然而,瀛洲的规矩
他压下心里的思量,抬头没事人一般想和二人叙旧,却见蓝湛神色沉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那只自温逐流手腕被人斩断的手掌。
魏婴一怔,猛然想起,方才还有一道白光闪过,这断手便是那白光的“杰作”。他无奈挠了挠头,显然对这出手之人已有了答案,拍了拍蓝湛,“没事,是自己人。”
说着,转身出了门,在门口四处逡巡,却未见半个人影,只得高声喊道“兄长,我知道是你”
话音落,魏妟与阿祯一前一后,自对面屋顶凌空而起,落在魏婴身边。
魏婴略有些猜测,问道“兄长,你这一路都跟着我啊”
“嗯”魏妟点头,取出当日魏婴留下的木偶,“你若想做什么,直接与我说便是,何必耍这种把戏。”
说道这事,魏婴也很是心虚,似是极于掩饰自己的“黑历史”般,结果木偶藏进怀里,讪笑着呵呵了两声,“兄长”
尾音里还带了两分撒娇。魏妟忍俊不禁。
见他不曾怪罪,魏婴忙转移话题,拉了他进屋,“兄长,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蓝湛,姑苏蓝氏的二公子,人称含光君。这位是江澄,江叔叔的儿子。”
对于魏妟来说,魏婴的朋友他自是要给足面子的。然而,在看到江澄的那一刻,他面色瞬变。
仙门中人,即便所习功法不同,但所发招式,无一不是取自体内金丹所积蓄的灵力。方才那道紫电中隐含的灵气虽不多,却已让他心有疑惑。如今面对面近距离与江澄接触,魏妟更觉这猜想怕是中了七八分。
他手腕一番,一道灵光打入江澄腹中,食指中指并拢,以灵光为引,探寻江澄丹田,紧接着,面色大变。
在场诸人,全然没料到魏妟会突然出手,回过神来,江澄的三毒已经握在手中。眼见双方要打起来,魏婴唬了一跳,忙跳入二人中间,一只手将三毒按回去,一只手挡住了魏妟的手腕。
“兄长,你这是做什么”
魏妟仿佛没听到魏婴的话,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江澄,“你体内的金丹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让魏婴肝胆俱颤。他本还疑惑魏妟的突然发难,这会儿已算是明白了。可他怎么都没料到,魏妟只一眼,就看出了江澄体内的金丹是自己的。
魏婴更急了,也更坚定地站在魏妟身前,将江澄拦在身后,强撑着挤出笑靥“兄长,你真厉害,你看出来了阿澄的金丹被温逐流化掉过。后来是找到师祖抱山散人,才恢复过来的。”
魏妟冷嗤,“师祖抱山散人”
他怎么不知道,除了瀛洲,中原仙门,自己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师祖还有这等本事更何况,若是抱山散人用秘法恢复,这金丹怎会与魏婴血脉相连这分明就是魏婴的金丹
魏婴急道“是啊兄长,你也习过医道,我听说学医的,瞧见一些稀世罕见的案例,就手痒难耐,见猎心喜。你可是如此”
魏妟看着他不说话。魏婴更觉头皮发麻,他拉着魏妟的衣袖,“兄长”语气中竟全是恳求。
“兄长”
连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魏妟偏过头去,不忍看他这副模样,终是一叹,顺了他的意思,“是”
魏婴大是松了口气,又转头同江澄说“我兄长只是好奇纯属好奇阿澄,你别在意。误会,这都是误会”
江澄看了眼魏婴,又看了眼魏妟,“兄长”
蓝湛也适时投来疑惑的目光。突然冒出来的不明人士,尤其一见面就出手,不论是谁,心里都不会毫无芥蒂。
“阿澄,你忘了,我还有一位大哥,十几年前失散了。”
江澄讶然,“你是说,他是你的亲兄长,那位我爹还曾找过好多年的魏妟大哥”
魏婴点头。
江澄目光在兄弟间来回扫视,别说,不仔细看没发觉,这仔细一看,两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可想到方才魏妟的奇怪举动,江澄一把将魏婴拉了过去,附耳道“找了那么多年没找到,现在突然冒出来,你确定他真是魏妟大哥吗”
魏婴不悦瞪他,“你说什么呢当然确定了”
魏妟见这场面,也知怕是方才的举动让江澄有些生疑。他自是不愿叫魏婴为难的,出面拱手作揖“方才是我无礼了我长居海外,十数年不曾踏足中原,不太懂中原的规矩。因见你的金丹颇有蹊跷,一时”
扫了魏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