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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晃着她的身子,求饶道“昨儿朕是吃了鹿肉,火气大的扛不住,这才过火了些,朕答应你往后再不吃鹿肉了,你就原谅朕这一回吧,下回再也不敢了。”

她哼了一声“若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衙门作甚做错事必须有惩罚,如此您才能深刻认识到自个的错误。”

他昨儿夜里折腾了大半夜,今儿一早太医来请平安脉,只怕又是一通劝诫。

若劝诫了之后并无改善,太医上报太医院院判孙院判,孙院判必要去寻郑太后,叫她出面劝诫皇帝惜身养身。

郑太后不好直接跟儿子说房中事,必定会召自个过去,训斥一通,好让自个加以劝诫。

被“婆婆”指着鼻子骂少引着自个儿子胡天胡地,简直是羞死个人。

所以,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毓景帝讨价还价道“朕这是初犯,不该上来就用重典,况爱妃连轻伤都不算,最多判个三日,再多就是昏官作为了。”

庄明心哼哼“太医原本就叫您三日敦伦一次,判三日与不判有甚区别做错事却不受惩罚,下次您肯定还敢。”

毓景帝咬咬牙“至多四日,不能再多了。”

庄明心斜了他一眼,退让了一步“五日,少一日都不成。”

毓景帝原想继续砍价,又怕惹恼她,到时又涨回七日,只好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好吧,那就五日。不过,只是五日不敦伦,并非五日不同床共枕,你可不许赶朕去乾清宫,否则朕可就反悔了。”

同床共枕她并无意见,冬天还没走呢,她还需要他这个人肉取暖器。

她颔首“可以。”

然后她起身,更衣梳妆打扮,然后坐上他

事先叫人准备的黑漆平头马车,去往汇贤楼。

汇贤楼彩旗招展,热闹非凡,宾客盈门,与庄明心从前来时并无任何区别。

可见毓景帝并未叫人清场。

也对,他们原就是悄悄出宫的,身边只跟着七八个乔装打扮的侍卫,其他侍卫跟锦衣卫都四散在周边暗处。

不清场才不会引起旁人主意。

一清场,此处出入的人多是官家子弟,有认识御前侍卫的人一想,就知道来者是何人了。

就差让高巧大呼一声“皇上驾到”了。

庄明心戴着帷帽,被毓景帝牵着上了三楼,进了天字第一号房的雅间。

候小二退出去后,庄明心摘掉帷帽,笑道“天字第一号房雅间,想订到可不容易,一二品大员的名号都未必好使。”

毓景帝“啧”了一声,无奈道“甚都能被你猜中,得亏朕无甚要瞒你的事儿,不然哪里瞒得过”

顿了顿,这才坦言道“没错,朕叫宁王帮着订的。”

“难怪。”庄明心了然,宁王这家伙,吃喝玩乐第一名,乃汇贤楼的常客,他的名号再好使不过了。

不多时,小二将菜肴送了过来,几位御前侍卫没叫他进门,而是自个接过来,端进了雅间。

上菜完毕后,毓景帝拿起筷子,招呼庄明心“爱妃,赶紧趁热吃。”

“且慢。”庄明心从荷包的针线包里取了根银针出来,挨样试了试,又每样夹了一筷子送进自个嘴里尝了尝,这才笑道“无碍。”

毓景帝笑道“爱妃多虑了,自昨儿朕决定在这里用膳起,御前侍卫班值跟锦衣卫的人就铺排开了,只怕犄角旮旯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断不会在饭菜上有岔子的。”

“话虽如此,但小心行得万年船,多提防些才好。”庄明心笑了笑,端起茶水来,朝毓景帝举了举,说道“多谢皇上款待,臣妾以茶代酒,敬皇上一杯。”

汇贤楼并非不卖酒,卖的还都是极有名气的酒,只不过一会子庄明心得去验尸,喝酒容易手抖,故而并未叫人上酒。

毓景帝忙端起自个跟前的茶盅,笑道“又劳烦爱妃替朕分忧,合该朕敬你才对。”

两人客套了一番,然后将茶盅送到嘴边抿了几口。

诚如庄明心所说,汇贤楼的一等席面,滋味甚是不错,毓景帝吃了个撑饱,与庄明心感慨道“难怪宁王隔三差五就往这里跑,这里的席面当真不错。”

庄明心揉了揉自个因吃饱后略微凸出的小肚子,笑道“您不过是吃惯了御膳房的山寨海味,乍一吃外头的膳食,图个新鲜罢了,若日日叫您吃,只怕很快就腻了。”

汇贤楼的席面滋味虽好,但还是跟御膳房的菜肴有璧的。

毓景帝笑道“这也不难,咱们隔三差五出来吃一次便是了。”

庄明心不赞同的白了他一眼“您别兴头,猝不及防的出来一次还不妨事,若隔三差五就往外跑,被有心人察觉到,只怕会有刺客埋伏。”

毓景帝立时道“朕开玩笑的,外头有甚好的,哪哪都不如宫里,朕才不出来呢。”

庄明心这才满意了。

两人用完膳食后,喝了一壶茶,又歇息了片刻,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去往北镇抚司衙门。

北镇抚司衙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