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蘅直视前方,看不出神情,似乎丝毫不受妧回愤怒绝望之言飞影响“你的价值还大这呢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了。”
“郯渊,今天你自缢于此,我便放了你这侄女。”步蘅冷静的让人可怕,看着郯渊的眼神复杂。
“如何”
郯渊扯了扯嘴角“我是妖妖可不会顾及什么亲情。”
“哎,那真的是可惜了,本座本来是想抓遥知知的,可惜了,你将人送去了三十三重天,不过也无妨,既然你都说了妖不会顾念亲情,那我还是将你这侄女送去你大哥面前吧”步蘅话音一转,温柔刀,刀刀割人身。
寂无名闪身靠近妧回,郯渊趁机挥剑打断步蘅的动作,一刻不歇的朝着她攻去。
黑色的兽影以迅雷之势,弓起身化作巨大的蛇形,张开大口,朝着步蘅的虚影咬去。
从珠等人趁势而上,死死的缠住天军,蛛丝缠住人,在妖毒口中化作血水。
寂无名抓着妧回斩断控制她的灵力,将她护在怀中,挡住步蘅的攻击。
两人从空中落下,寂无名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妧回哭着回头,不,她已经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了,看着吐血的寂无命满脸的惊慌“寂无名,寂无名,你没事吧。”
寂无名跪在地上,消化步蘅的力量。
妧回抓着他的胳膊,语气近乎绝望的哀求“寂无名,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不缠着你了,我再也不了”
寂无名抬头,将一块一牌塞给她“顺着天河而下,去落仙紫府,快去。”
妧回摇头,眼中不是任性不是绝望“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我爹会回来找我的,我怕我走了,他回来找不到我了,那他一定会生我的气的,我不想让他生气。”妧回含着泪笑着,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
寂无名暗觉不对“妧回,妧回。”
妧回傻傻的看着他“我爹回来了吗”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走之前说要我好好听话的,我好好听话,他就会回来接我走的,对啊,我要好好听话。”妧回抱着玉牌,脏兮兮的脸上难怪期待,只是那双眼睛却空洞的很。
“无名,你不要不喜欢我爹啊,他就是他就是又一点点凶,他就是偶尔会对我不好,可是我不怪他啊,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他。”
“喜欢小时候他偷偷的来陪我,喜欢他偷偷给我送的小玩具他一定很喜欢我的”说着说着,她又皱起了小脸“可是他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没事,在等一会儿在等一天他来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他。”
寂无名呼吸一滞,久久不能回神,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温声细语的道“没事,他去的地方太远了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回来你能慢慢等他吗”
妧回抬头“他不会丢下我吗他会回来吗”
寂无名点头“会的,他会回来的。”
妧回一喜,笑盈盈乖巧的趴在寂无名的怀里“谢谢爹,爹,你回来了啊,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接我的。”
寂无名低头,只觉得心中太过酸涩,也没有反驳,只是摸着妧回脑袋的手颤抖着,压着内心翻涌的酸意沉声道“嗯,阿回乖,爹回来了。”
她已经分不清了。
分不清,记不清,也好。
滕曳闲庭信步,身旁白骨成精,在他身旁朝着天兵杀去。
与界河错身而过,他笑到“想当女婿还不积极点儿,这要是你岳父今天折在这里,你心心念念的小可爱可就没有出世的机会了啊。”
玄翼赤月破壳,需要父亲的鲜血为养分,否则就永远是一颗蛋了。
界河眉头一皱用得着他说
抬手,妖力如同巨网笼罩住数百人,也不知那些人在他的妖力之中经历了什么,一个个脸色惨白,化作云烟。
界河正准备收手,一道强悍的灵力扑面而来,他翻身而起躲过,回头却见身后血洒玉阶,一颗颗的头颅,有人有兽有骷髅,落在地上。
他眉目一寒,看着来人。
那人身着盔甲,手持重剑,身体魁梧,眉宇之间的锐气,一看便是天界场面征战沙场的大将。
此刻,不远处,弯弓如月,离弦之箭如虹光闪现,饱含炽热的灵力,一路飞驰,所到之处红莲开遍,寒霜扑面而来,待人反应过来,已经再火海化作冰雕,被烧的一干二净。
凌厉的箭羽,带着巨兽的呼啸之声,一口咬在那大将的重剑之上,那大将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的连连后退,地面的玉砖被一路掀起。
界河和滕曳同时回头看着来人,之间那天堑之上,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一朵火红的莲花之上,身泛金光,背负彩霞,手持一把弯弓,正搭着如火一般的长箭。
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滕曳她就知道关不住。
两箭同时而来,那大将的重剑被射穿,箭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