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资格,不是你来说的。”
“扑通”地上的人被无情扔在地上。
寂无名扫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侍星仙官,如今可还有和话可说。”
侍星趴在地上“我不知道仙尊在说什么。”
“不知道,呵。”寂无名笑了笑“那你就和郯渊说去吧,来人”
侍星不是看见郯渊在杀戮场上如同罗刹一般的狠样,一想起,他浑身直打颤“天帝天帝救我啊。”
“天帝”
“你的天帝自身难保,焉能救你。”郯渊抬手,侍星的脖子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你说,本君是怎么杀你,才能让天帝知道,什么叫做代价。”
“啊啊不是,是天帝让我做的,是天帝。”侍星紧紧的抓着郯渊的手。
“啊噗”侍星被郯渊扔出去,撞碎了玉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寂无名撇了他一眼,看向步蘅“步蘅,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你可还要狡辩。”
“狡辩,寂无名你已经不是仙尊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步蘅扫视一圈寂无名身后的众仙冷笑,微微抬首稳坐高台。
天府军尽数折回,连带着步蘅近臣纷纷站在步蘅坐下的玉阶之上。
银甲森森,将步蘅护佑其中。
天地至尊,近在眼前,却也远在天边。
此时更给人一个信号,天帝不是谁都可以杀的,即使她罪名累累,铁证如山,却依旧害怕还是那个九重天上的至尊。
“尔等贼子,速速离开。”
仙人冷面,似无情的盯着下首之人。
步蘅勾唇撑着额头,闲适的坐在众仙之中,笑容如春风拂面“本座受天命为帝,尔等皆是本座坐着仙君,如今天界受难,尔等应当剑指外敌,而非对着本座。”
玉指指向寂无名和郯渊,目光看着姗姗来迟的秦不归和众人“一个妖族,一个罔顾人伦的弃仙,和一个人间帝皇,以及一群乌合之众,便可随意杀上我九重天,尔等仙官还要站在他们的背后与本座作对吗”
步蘅落手,一拍玉座起身,只见她身后霞光溢彩,云雾翻涌,她整个人化作虚影修炼膨胀,渐渐的与天相合而为一。
她的声音也变得虚幻朦胧“本座就是天,顺服本座便归天门,若是非要与本座作对,那就是逆天而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那虚心张开双臂,俯视众生,宛若神明。
“你竟然炼化天命”寂无名咬牙。
“天命本就是天帝所有,谁有本事炼化自然是可以的,何须如此惊讶,天下万象,世间诸灵皆系于本座之身,本尊就是你们的天”声音空灵,断断续续“臣服本座,日后高官俸禄,仙途锦绣,违逆本座,只有死路一条。”
“孰轻孰重,望卿挑选。”
众人一片喧哗,有执意的杀声,也有不确定的犹豫声,亦有怀疑的唏嘘声,更有见风使舵的离开之声。
不过片刻,步蘅脚下的阵营壮大了不少。
毕竟,天命是三界最大的灵源,掌控三界万象,力量无穷大,天帝此状,确实是天人合一不假。
世间有人为道义舍命,自然有人为命运前途牵挂而做最好的打算。
如今,对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一场谁的胜算更大。
师懋毫不犹豫的嘲讽“诸君见风使舵的本事,我真是第一次见,当真是稀罕。”
岳掌门摸了摸胡须,同样不屑,他甚至于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愿意“天下选择颇多,别人选择生路,我们也不能强行干扰别人,师懋长老,还是莫要为了不同道之人多费口舌。”
乌啼和惑星并肩而立,紧紧的跟在郯渊身后不语。
旁人如何选择,和他们没有关系。
郯渊骨节咔咔作响,冷笑“是吗天命而已,杀了又如何,我猜,你应该没有完全炼化吧。”
依步蘅的性格,若是真的完全炼化了天命,如今主动出手的就应该是她了。
步蘅凤眸微眯,没错,她就是没有完全炼化。
“天命浩瀚,只需一角足矣。”
剑光横出,步蘅脚下的玉阶尽断,前排仙官也在郯渊的剑影之下灰飞烟灭。
“那就让本君试一试,天命究竟有多浩瀚”
“郯渊,你似乎忘记了什么,来人,带上来。”
步蘅话落,一身血污的妧回被菱纱缠着掉在步蘅的虚影之下。
郯渊面色一冷。
妧回有气无力的盯着郯渊,双眼绯红,带着血丝,眼神复杂。
她今天经历的知道的,超越了她从前的认知。
她的母亲曾杀了父亲的一家,今天也杀了父亲,如今还要用她的命来自保。
而这个眼前的大妖,是她的叔父。
从前她没有亲人,如今都有了,可是她的亲人却都是仇人。
究竟是有多可笑,多荒缪,是不是她死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