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6 / 7)

说这个话。”

秦正卿还想和她说什么,江窈撂下车帘,之前春闱,她托他广济学子。可是现在,她和他的同袍之谊,到此为止。

江窈想通了。有些事,能者多得。

凭本事当的相国,为什么不能为所欲为

她既然是一个穿过来的人,本来就应该对君主立宪制,持有一个怀疑态度。

若是退位让贤,并不等于失败。条条大路通罗马,人可以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止是通过皇位。

可她既然生在皇室,便不会让这个局面发生。

最重要的是她有了自己的私心。不管怎么样,她自己都不愿意想这些杂七杂八的,最好谢槐玉也不要再掺和进去。

她只想早日金屋藏驸马,任由她变着法儿的绞尽脑汁,到最后都是被他算计在鼓掌之中,这个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她总得尊重人家,就像谢槐玉也尊重自己一样。

往往一个女人,想要“睡服”一个男人,总是有千百种方法的。江窈越想越往限制级画面想了

虽然她确实挺想扒谢槐玉衣裳来着,但是她不敢。实践派不属于她的作风,她应该属于表面一姐风范,实际上是个小怂包。

傍晚时分,江窈沐浴过后,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手里捧着本游记书册。

她心不在焉,手里的书被人抽走才反应过来。

“书拿倒了。”谢槐玉道。

他长身玉立,背后是霞光万丈,余晖里勾勒出丝丝浮云。

“我心里头纳闷,”江窈叹气道,“银狐狸和小豹笑到底在一起没有”

谢槐玉朝她勾了勾手指,江窈下意识挨着耳朵凑过去听。

“这么想知道”

江窈嗯一声。

“等夫人进了相府,我再告诉你。”谢槐玉大言不惭道。

“你想得美。”江窈无措的嗔道,“瞎喊什么呢”

谢槐玉眸光清澈,映出她笑吟吟的模样。

“从实招来。”江窈抬了抬下颔,“你像今儿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公主府,多少次了”

谢槐玉挑眉,“秦世子似乎对你颇有怨词。”

“他脑筋不清楚,这才入仕多久,跟变了个人似的。”江窈提起这事儿就来气,“以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挂在嘴边,说自己一旦入仕,便要如何。你说说看,人怎么能这样呢”

这要放在她的时代,整个一典型的分子。

“所以你最好。”谢槐玉低头看她。

江窈基本可以说是日常被夸,却是第一次这样受用,比郑太后、许皇后、江煊还有连枝等等,统统加在一起,都要受用许多。

“在国子监,非要让我挑一个当关门弟子的话,我会选你。”

她遗憾的移开眼,看着挨着秋千的凤仙花,“可是我资质一般”

“天资聪颖,是不是你”谢槐玉失笑道。

江窈厚着脸皮,点头承认。

“整天打着我关门弟子的名号,在外走动,我还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闹了半天,敢情是找她算账来着,“你刚刚还愿意的。”

谢槐玉没有否认。

江窈起身,顺手取了石桌上的茶杯,递给他“谢师茶。”

他圈住她的腕,转而覆上她的手背,直到指尖,就这样捧过她手里的茶杯,更像是在牵着她。

江窈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揽在膝上,秋千轻轻的晃,天上的云丝也在晃啊晃。

她唇上一热,茶香袅袅。

他渡了一口茶给她,“这才叫谢师茶。”

晚风徐徐,璧人成双。

大概是受到谢槐玉的耳濡目染,江窈从那以后,打定主意要奋起,她不要当咸鱼公主。

六月初,将会迎来国子监年试的日子。

和以前的临时抱佛脚不一样,江窈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茶楼不逛了,秋千也不晃了,空下来就窝在书房里,墙壁上挂着某人的书法,龙飞凤舞,她每天看在眼里,都快熟记于心。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刚搬进公主府那日,她对他成见颇深,连看一眼关于他的所有物都觉得难熬。

现在想想,心里生起一阵暖意,这应该是他心底对自己的期望。

这一日,永州难民案的宣判结果出来,秦栋斩首示众,秦正卿等其余涉案官员则是流放关外。

这次的监斩官也不是谢槐玉,她也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好奇的去“凑热闹”。

谢相一直在神坛,从未被超越。他所到之处,承载着日光鼎盛。

国子监所有人都在议论谢相,他似乎永远都在饱受争议。

都说他心狠手辣,玩权弄术,在其位谋其政。可是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其实谢槐玉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他有他的抱负,正如他所说,他不是什么大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