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小厨房呢。”
“什么以后公主府都没有小厨房了那咱们怎么办,喝西北风为生么”
江窈怕忽然露面,再给这俩人吓到,先跺了下脚,才转身出来,“你们两个叫什么”
小宫女互相看着对方,面如菜色,报了一串名字。
“记下来。”江窈朝不远处的连枝招手,示意她过来,“这三个月的俸禄,都别想拿了。”
连枝“”
连枝手艺精湛,见江窈伸手去拿菜刀,赶紧抢过来。
等一切工序都完成,江窈稍微掂了两下勺,以便盐分入味均匀。
“殿下第一次下厨,动作比御膳房的还要赏心悦目,真是叫奴婢佩服。”连枝道。
江窈给了她个眼神,示意她过了,毕竟自己都快听不下去。
小厨房里很快就飘香四溢,江窈支了张小桌子,等连枝端上来,金灿灿的板栗躺在其中,看起来甜糯爽口。
“我尝几个栗子。”江窈老神在在道。
栗子作为配菜,连枝特意煸炒过,反倒喧宾夺主,尝起来也是绵软甜美,带着骨汤的香醇。
江窈便舀了几勺汤,她也不想的,可是栗子干吃她怕噎着。
连枝“”
“我才想起来,我最近这几天都没有碰过荤腥。”江窈面不改色道,才不是她贪吃。
将剩下小半碗盛进瓷煲,乍一看色香味俱全,板栗没有了不要紧,排骨还在,仔细一看还不如乍一看。
连枝实在不敢看第二眼,这卖相不知道的还以为剩菜残羹,“奴婢不对,殿下要不要重做一份”
江窈摇头“不行,就这个。”
她当宝贝似的装进食盒,坐上马车,光明正大去了相府的正门口。
但她没敢进相府,连食盒也是连枝递给管家的。
常常听连枝说起,说相府是个奇珍异宝地。
她怕自己喜新厌旧,做公主不能忘本,金窝银窝都不如她的公主府。
此时书房里的谢槐玉,窗前的信鸽扑腾着翅膀。
他摊开手里的字条,谢清嵘的书法一气呵成小姑娘为了你心急如焚,老夫自然要出手相救,这笔账就先给你暂时记下啦。
另一边摆着小姑娘送过来的瓷煲,清清淡淡的品相,赛过万千珍馐。
被记挂在心头的滋味,就像他每次和她温存时的贪恋,足以让他蚀骨上瘾。
管家拿着刚清洗过的笔砚进来,他只认识食盒,一时间没有认出案上的羹汤,正是他自己送进来的。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重新给相爷传膳。”管家朝门口的小厮道。
“本相觉得甚合口味。”谢槐玉慢条斯理道,“你是有什么疑议么”
管家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祸从后出,“相爷说得是。”
江窈回府的路上,车夫冷不丁勒住缰绳。
好在她今时不同往日,巍然不动的坐在马车里,连枝跟着她,久而久之也历练出来。
“有人挡了道,口口声声要见您。”车夫禀告道。
江窈伸手挑帘,挡道的人一身锦衣绸缎,鬓边落下几丝碎发,戴着枷锁,旁边跟着负责押送的将士。
风水轮流转,上一次见秦正卿还是在城郊,那时候他在马背上,一举一动都是意气风发。
“秦世子。”她居高临下,俯瞰着他。
秦正卿道“我今日,是特地来向殿下告辞的。”
江窈面露狐疑,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司会审的流程走下来,得有段时日,至少现在不是他告辞的时候。
秦正卿上前一步,“不知道殿下还记不得,国子监,谢相指名道姓要你答,你答不出来,我生怕你挨手心”
江窈打断他,“既然你提起国子监的日子,那我就好好问一问你,你那时口口声声和我说,入仕以后,要如何造福百姓,还说谢相对于你而言,一直是文人贤士里的典范。”
“你以为谢相又是什么好人凭什么我会落到一败涂地”秦正卿的语气咄咄逼人。
江窈底气十足道“凭他有一颗赤子之心,凭他为官这些年,与你们这些人和而不同,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她心里默默给自己这次答卷打了满分,其实她从来没有特别高尚的觉悟,可是想到谢槐玉,她就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
换句话说,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至少在安置永州难民这件事上,谢槐玉的做法让人挑不出错来。
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是一码事,百姓的安居乐业又是另一码数,两者并不能混于一谈。
秦正卿哧笑“如今国库空虚。全天下唯独相府跟个富贵乡似的,都能比肩王公贵族了,毫不收敛,府里更是珍藏着多少稀世珍宝,连陛下都不曾见过,谢相他不过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又怎么样”江窈道,“至少他今天的一切,配得上自己的狼子野心,而你呢等你什么时候有他这份能耐,你才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