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钱财上受损,而是他迈进围城的这一刻起,吃软饭的名号会跟着他一辈子。
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不过名誉二字。父母与朋友忧心忡忡,对米嘉保持戒备,米嘉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渐渐的跟他们疏远。
那时候的米嘉非常自我,优渥的生活保证了她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世故和圆滑是讨生活的人的基本素养。
像今天这样,明明知道对方并不喜欢她,却依旧用笑脸来面对,也会有意无意地用些小办法来讨好他。
这样的行为,在以前的米嘉身上完全不敢想象。
很难界定这样到底是好是坏,季舜尧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执念,觉得宁可她天真,宁可她单纯,把她像金丝雀一样的圈养起来。
她的成长却远超他的想象,突如其来的意外,失去记忆,失去父亲,一个人孤身在外,她有太多需要自我调节的地方。
chater 18
车子里静悄悄的。
哪吒这两天玩得太疯,这会儿被车上的颠簸一晃,已经沉沉睡去。
只剩下各有心事的一对夫妻。
米嘉失忆之后,曾经试图找回过自己失落的记忆,可是却每每因为忌惮那些不堪的往事,所以宁愿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如今在季舜尧的口中得到印证,她只觉得一张脸臊得慌,根本没办法直视他。
幼稚而且固执,是她在听完这个故事后的第一感觉,用这样死缠烂打和威逼利诱换来的爱情,她从来不屑。
而无论季舜尧叙述用了怎样平缓的口吻,过去那个没事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小公主形象,还是一下就鲜明起来。
她原本觉得现在的人生实在乏善可陈,曾经寄希望于失忆之前有过别样的人生,如今想起来也不过狼狈二字。
对于过去的探寻,像是抽着抽着突然断了的毛线,不是正确的颜色,她不想去接上,就任凭剩下的一团杂乱地堆在那里。
米嘉看了一眼怀里呼呼大睡的小朋友,烦躁之中伸手往他口袋里摸了摸,如愿找出几颗包装精美的糖果。
撕了一颗,放进嘴里,苦涩的味蕾一下被浓甜的糖味冲击,她皱了皱眉,又找纸过来吐了。
“哎,季先生。”她引起他注意,有点艰难地说“以前的那些事挺荒唐的,真是对不起了啊。”
季舜尧一愣,听见她接着道“以前我那样缠着你,连带着你名声都坏了,应该让你挺困扰的吧。”
季舜尧踩着油门的一只脚稍稍用力,车速一下飙到八十,导航里传来此处限速五十的警告,他方才回神过来,踩了踩刹车。
“以前的我应该是被宠坏了,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夺过来,从来不知道怎么样去尊重一个人,怪不得你家里人那么反感我,就连我自己也对那个人喜欢不起来呢。”
季舜尧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
“不过呢,”毕竟是自己做的缺德事,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替自己辩解一下“你答应娶我也是挺让人意外的,所以这些恶果就要你自己尝咯。”
季舜尧默然,半晌,他带着几分讥诮说“是啊,我们都做错了事,所以米小姐后来失忆,我则被罚独自照顾哪吒。”
米嘉心里小小纳罕一声。
侧了侧头去看他,侧脸绷得紧紧。
所以,是因为被说中心事,生气了
季舜尧等红灯的同时,开了窗户,将屈起的手肘搁在窗户上。早秋的风已经带上了几分凉意,刺得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为什么要娶她因为权势因为金钱因为唾手可得的成功
季舜尧不知道是她小看了曾经的自己,还是小看了曾经的他。
他决定牵起她手,告诉告诉所有人这就是他季舜尧的女朋友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背负上一切的非议与质疑。
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女儿,对他有什么样的助力。
就只是因为她是她自己,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
她在窗户边撩动长发的时候,阳光轻轻洒在她的身上。
只是那么一眼,他就知道是她了。
他不想跟他打那个赌,赌谁先喜欢上谁。
他一直都很想告诉她,不一定是她赢,因为他也已经喜欢她了。
她不知道,她不懂。
因为她真的不再是她。
米嘉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得罪到了脾气很大又很小心眼的陌生丈夫季舜尧先生,从他父母家回来之后,他就又开始了跟她的新一轮冷战。
是的,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跟她说,但真的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说,她才这么确定啊。
米嘉觉得自己忽然挺像哪吒爷爷斗蟋蟀时的样子,蟋蟀动得太快,就忙不迭地用小棍拨它,等到蟋蟀不动了,又忍不住拿小棍去撵。
可季舜尧是吞了秤砣,铁了心地不理她,不管米嘉多有存在感,忽略,一律忽略。
哪吒小朋友沉浸在自己要去见米老鼠和唐老鸭的兴奋中,虽然他这一代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