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现在的话说,我和沈汤圆许意菱算发小。小时候我们仨要一起做什么坏事,一定是我负责上房揭瓦,许意菱负责煽风点火,沈汤圆负责跪着挨打,沈妈最喜欢拿藤条抽人,沈汤圆就一边眼泪鼻涕一起流一边拽沈妈袖子,”陶思眠学沈汤圆,“妈你打我就行了,你别给许爷爷陶爷爷说,东西是我弄坏的,一哭一哭还打嗝,冒鼻涕泡特可爱诶我怎么扯了这么多,”陶思眠回过神,“我就想说,我不知道明天要穿什么,要不要化个妆。”
陶思眠犹疑“好像说见重要的人要化妆,但沈汤圆又是很熟的人可以不化,所以到底是化还是不化。”
黎嘉洲“你可以继续说,我喜欢听你说话。”
陶思眠耳根一热,嗔道“我在认真问,再贫打人了啊。”
“打人你得手痛,我自己来,你指哪我打哪绝无二话。”黎嘉洲赶紧表忠心。
陶思眠笑着骂他。
玩笑归玩笑,黎嘉洲是个思维很快且善于解决问题的人。
他在陶思眠朋友圈里看过沈汤圆的日常,加上陶思眠描述“特可爱”“鼻涕泡”,黎嘉洲在脑海里很自动地把对方归类到一个小女生,可能小时候比较白比较胖,所以有了沈汤圆这个名字。
然后几年没见,对方可能优化了一些,然后对方盛装打扮,自家小姑娘随意去接,闺蜜几人再一起自拍什么的,自家小姑娘可能是吃亏的那个。
自家小姑娘善良可爱天生丽质不喜欢弯弯绕绕,但黎嘉洲不想自家优秀的小姑娘被欺负。
陶思眠“那我穿裤子还是裙子。”
黎嘉洲“裙子。”
陶思眠发图片“穿这条长裙还是短裙。”
黎嘉洲见过小姑娘穿短裙多漂亮。
“短的。”他果断道。
陶思眠“那我到底要不要早起化个妆。”
“化妆是基本礼仪,”黎嘉洲不着痕迹,“许意菱肯定会化妆。”
“我和许意菱准备在一家新开的店请沈汤圆,你中午要不要一起来,”陶思眠说,“就当答谢你军训时的瓜。”
黎嘉洲真的想去“明天藤校那边的调研团队刚好要过来。”
陶思眠“过了这村没有这店。”
黎嘉洲试探“下次单独请我”
换做以前陶思眠坦荡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他说个“单独”,陶思眠就好像多想了很多不该想的画面。
她嘴硬“再说。”
第二天早上,黎嘉洲到研究室和傅阔林核对接机名单。
傅阔林扶着老花眼镜“沈途划掉,他说有很重要的人接他,他直接从通道走。”
“嗯。”黎嘉洲重新打了一份名单,交到傅阔林手上。
傅阔林边朝外走边说“周识理昨晚半夜打电话找我,说什么接机不代表什么,我真实笑了,我和iia的关系就是他只要来中国,第一个就想到我,资方硬气的前提是他周识理真的有本事,计较个接机算什么。”
黎嘉洲“让他堵心也不错。”
傅阔林听得舒坦“还有沈途你应该没见过,se刚转到iia研究室的,听说这小孩也神奇,父母都是财富榜上的人,希望他念个经管继承家业,然后他念了经管,选择继续深造。更厉害的是,谈过二三十个女朋友,关键每任女朋友都对他评价很高,说他是什么又渣又苏的”
傅阔林见黎嘉洲不为所动,戳戳学生胳膊“人家谈二三十个,你一个都没有,你就没有一丢丢触动,一丢丢感想”
傅阔林用拇指抵着小指中间,暗示得十分卖力。
黎嘉洲分外淡定地“哦”了一声。
沈途有二三十个女朋友,但黎嘉洲肯定,二三十个都没有他家小姑娘一个好。
最关键的是,黎嘉洲嘴角不自知地翘了翘,小姑娘马上就要变成自己家的了
傅阔林团队前几天劝退了一个研究生,劝退理由不言而喻。
傅阔林和iia在机场见面后,对方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件事。
“周识理那边给了个很好的出国机会,想抓住吧。”傅阔林笑了一下,笑里没什么温度。
“你有一个黎嘉洲,经历这些事不过都是运气守恒,”iia操着蹩脚的中文故作苦恼,“不过现在沈途签到了我研究室,我是不是也要担心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啊。”
傅阔林朝iia翻了个白眼,两方人马一边出机场一边说笑。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个简短的便饭。
下午,沈途到研究室和众人会合,傅阔林见到人,算是明白了iia说门脸的底气。
沈途和黎嘉洲是全然不同的类型。
黎嘉洲是面如冠玉灿烂风流的长相,气质却是恪守而内敛的,甚至带着一丝不可靠近。
而沈途穿衬衫长裤、勾一副金丝边眼镜,明明生了长禁欲脸,唇角却总是含笑,对陌生人都带着一股我喜欢你、处处留情的浪荡风流。
沈途和黎嘉洲握手的时候,脸上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