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看不清他在贴什么。
“你在贴什么”
江织说“窗花。”
他手拿开,她看见了,玻璃上贴了一个大红的喜字。
贴好之后,他下了梯子,又把梯子搬到院子门口。
“徐纺,过来帮我扶梯子。”
“哦。”
他把门口的灯笼也换了,换成了贴了喜字的大红灯笼。
“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我们是新婚燕尔。”江织背着她,把最大张的红喜字贴在了院子的大门上,他把剪纸抚平,回头看她,“拜堂的话,等过一阵子好不好等我确定你安全了,我把奶奶和舅舅他们接过来。”
周徐纺笑着点头“好。”
大红的喜字贴完之后,村头村尾的街坊就都知道了,刘花有媳妇了,他媳妇是王翠翠。
下午,王翠翠给门口的孩子都发了喜糖。
何婶也领了几把糖“翠翠啊,你和刘花什么结的婚”
翠翠说“九月四号。”
那是他们领证的日子。
下午,就没什么姑娘再路过翠翠家门口,不过
有个小胖子在门口探头探脑,刚好被江织逮住了,这胖子不就是他来田岗村第一天碰到的那个捡毽子的胖子吗
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江织挡在门口“干嘛”
胖胖小朋友怯生生地问“翠翠阿姨在家吗”他好怕翠翠阿姨家这个坏叔叔,就是这个坏叔叔,把他姐姐的毽子扔到了五福奶奶家的院子里去了。
江织盯着他“我问你干嘛”
胖胖缩头缩脑的“我找翠翠阿姨。”
江织一只手把他拎起来,丢到门口外面“谁派你来的”居然还追到了徐纺镇。
虎头虎脑的胖胖一愣一愣的,想了想“我姐姐。”是姐姐叫他来的。
这胖子果然是被人控制了。
江织警惕,盯着那胖子塞得鼓鼓的兜“你姐姐是谁”
胖胖乖巧“我姐姐是关关。”
江织确定,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估计是被买通的第三方,故意找孩子来当诱饵。他又问“谁派你姐姐来的”
胖胖“”他也不知道啊。
江织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快说,谁派你姐姐来的”
胖胖好怕,要哭了“我找翠翠阿姨。”
江织像拎一只鸡仔一样,把他拎起来,眼里杀气腾腾“再不说,我就把你姐姐抓来。”
胖胖哇的一声,哭了。
江织“”
能打吗打了就会老实吗
这时,屋里的周徐纺听见哭声了。
“怎么了”她出来了。
江织立马把那个“细作”放到地上,走到周徐纺身边,把她挡住。
胖胖坐在地上哭“翠翠阿姨,”他好委屈,哭得一抽一抽,“我姐姐让我问问,可不可以再要一包喜糖呜呜呜”
江织“”
他舒了一口气“别在我家哭哭啼啼。”
胖胖坚强地爬起来,掸掸灰,擦擦泪,吸吸鼻子,继续哭“我不要糖了呜呜呜”
“叔叔他打我呜呜呜”
胖胖指着那个想打他的坏叔叔,哭着向翠翠阿姨告状“他还要打我姐姐呜呜呜”
江织立马看周徐纺“我没打。”
胖胖哇哇大哭“差一点就打了呜呜呜”
江织“”
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泼皮
他刚要把这哭哭啼啼的小泼皮扔远点,他家王翠翠就把他推一边,去哄那小泼皮了“胖胖来,翠翠阿姨带你去拿糖。”
可以拿糖了,胖胖忍住不哭,但是他还是很悲伤,很害怕“我不敢进去,我怕叔叔打我。”
王翠翠瞥了刘花一眼“你在门口,别进来了。”她去牵小胖子,“胖胖,我们进去。”
江织盯着那个胖子,还是觉得他很可疑,尤其是他那个塞得鼓鼓的兜,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正要跟进去
“江导”
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在门口,不确定地喊了一句“江织”
江织回头“你认错人了,我叫刘花。”
他进屋,盯小胖子去了。
其实,胖胖那个塞得鼓鼓的兜里,装的都是糯米糍粑粑
这样的乌龙还不止一次,任何一个靠近江织家里的陌生人,不论男女老少,江织都会防范,他甚至在院子外面、里面撞了十几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防范每一个靠近周徐纺的人。
不可以碰周徐纺,不可以给周徐纺吃东西,不可以离她一米近
这个村草刘花,不太好相处啊。很快,田岗村从村头到村尾的街坊就都听说了,刘花脾气不好,刘花喜欢打小孩,刘花长得很像一个叫江织的大导演,刘花出门会戴口罩,刘花很听媳妇的话,刘花染了个慵懒的樱花粉,居然还该死得好看极了,村里的小青年纷纷效仿,结果呢,一个个都搞得像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