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镇有山有水、有花有桥,有烟雨绵绵,也有冬雪漫漫,是个能治愈人心的地方,周徐纺很喜欢这儿,可就是有一点不好
这几天有很多年轻的女孩儿路过她家门口,为了瞧一瞧田岗村的新村草刘花同志。
周徐纺有一点点不高兴了,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问灶台后面的江织“火点着了吗”
煤气刚送来不久,煤气灶就被江织用坏了。
“还没有。”火柴已经用掉一盒了,江织对这个柴越来越不满,“这个柴有问题,根本点不着。”
可是柴已经换了三批了。
周徐纺从凳子上起来,走到灶台,把江织点不着的那块柴拿过去,两手一掰,啪的一声,从中裂开。
江织“”
“你过去一点。”周徐纺说。
江织把凳子给她,挪到里面的角落里。
周徐纺把掰成两半的柴架起来,放点干树叶在底下,点着树叶后,再掰一块柴,架好,再吹上几下。
一小会儿后“好了。”
小火苗慢慢冒了出来。
一直说柴有问题的江织“”
“柴没有问题,我刚刚问隔壁的何婶了,她说要这样子架起来,里面有氧气才能烧得起来,还有这个叶子,”周徐纺指了指江织后面的一筐干树叶,“不是擦锅用的,是拿来引火的。”
刚刚用树叶擦了锅的江织“”
此时的江织,彷如一条被秒成了渣渣的斗败狗,分明没气势了,还要装模作样地挥爪子。
“周徐纺。”
“嗯。”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踢了踢脚下的柴“你给我削个苹果。”爷生气了快哄
周徐纺“哦。”
她拿水果刀和苹果,坐下削皮,一分没用,她一刀削到尾,皮没断,而且厚薄均均匀。
削了无数个苹果依旧一塌糊涂的江织“”
此刻的他,仿佛一条第二次战败的狗,趴在地上了还要龇牙咧嘴。
“谁教你的”
周徐纺说“自学的。”
江织“”
这苹果他不想吃了
搞不赢了,那只狗就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了,往地上一翻,露出肚子打滚。
“你嫌弃我”
周徐纺把苹果给他“没有。”
江织不接“你就有。”
周徐纺“我没有。”
江织把那条苹果皮扯断“那你怎么都不哄我”
周徐纺刚要哄他
她听到了何婶的声音“干嘛呢”
还有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没、没干嘛,就路过。”
“路过你往人家家里瞅什么啊”何婶一盆水泼在门口,“人家刘花有媳妇了,别瞅了,赶紧回家去。”
今天第七个了,来看刘花的姑娘。
周徐纺苹果都不给刘花吃了,她一口咬下去“不哄。”
“招蜂引蝶”的刘花还没有觉悟过来,他也生气,头一扭,不看王翠翠了。僵持了不到十秒,刘花投降,他把头又扭回去,像只挫败但认命的狗,自己灰溜溜爬起来,抖抖毛,凑过去,讨好地认输。
“是我不好。”
“我什么都做不好。”
“火生不好,苹果也削不好。”还有,“被子都套不好。”他昨天晚上套个被子套了半小时,还套反了。
这么一条一条算下来,嗯,全是他不好。
“我这么不好,还硬把你拐出来。”江织挪过去,蹲在她脚边,手放在她膝盖上,仰着头,乖巧又自责的样子。
周徐纺觉得他好像一只狗,要顺毛的那一种,她忍住,没有摸他的头“没有,你长得好。今天已经有七个女孩子路过我们家门口了。”
前面一句是真心实意地夸他,后面一句说着说着就变味儿了,变得酸溜溜的。
江织可算听出来问题来了“你是不是在吃醋”
周徐纺小声地哼“你现在才闻到吗”
她没在哄他,可他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像只顺了毛的狗,尾巴要摇上天了。
“徐纺。”
她不答应他。
“徐纺。”
哼。
江织把她削的那个苹果喂到她嘴边。
她不咬。
他就自己咬了一口,吻着喂她。
周徐纺怕他仰着头会脖子酸,凑过去了一点。好了,她不生气了。
“酸吗”
“不酸。”
苹果很甜。
他在她唇上蹭“还要不要”
周徐纺羞答答的“还要。”
第二天早上,周徐纺起晚了,她醒来的时候,枕边没有人。
她下床“江织。”
“我在外面。”江织在院子里应她。
周徐纺换了衣服出去,看见门口有个梯子,江织在梯子上,给二楼的玻璃贴东西。他手臂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