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作不在场证明的也是扶离,我这老婆子脑子愚笨,也就只能这么猜想,左膀右臂的,终归是你二房的手。”
骆常芳脸上笑意收了,刚要辩白,被女儿江扶离拉住了。
骆常芳便收了话,让江扶离说。
“奶奶。”她斟了一杯茶,润润喉,“那您觉着我可愚笨”
“你,”江老夫人笑了,“聪明着呢。”
她母亲的精明聪慧,父亲的八面玲珑,她都学了个透。
江扶离从容淡定地娓娓道来“那便是了,我要真想谋害咱江家人,哪会蠢笨到用自己的左膀右臂。”她放下杯子,眼神一转,微微悲戚,“织哥儿可是我的亲堂弟,他身子也不好,一想到他兴许”
兴许活不过二十五。
哪里需要她脏了手。
她缓了缓情绪,才继续道“这样想来,我这当姐姐的就心如刀割,哪还会这么狠毒,而且,这等手足相残的行径,不是平白惹奶奶您厌弃吗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愚笨到这个地步。”
三言两语,推得一干二净。
她真是生了一张巧嘴,能言善道得很。
江老夫人转头,又问长房长孙“林哥儿,你有什么话说”
他手背上也有抓痕,脱不了嫌疑。
他却回道“没有。”放下汤匙,他面色沉稳,毫不见慌乱,“我方才就是从警局回来,奶奶您问问刑侦队就行,我不复述了,省了耽误您午憩。”
一个花言巧语,一个寡言少语,都有自己的一套。
江老夫人端起茶杯,拂了拂面上的茶叶,品了一口“你们各执一词,都在理,我年纪大了,脑子也转得慢,没法子分辨你们话里几分真几分假,既如此,那就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在凶手抓着之前,除了织哥儿,你们就都在老宅落脚,有什么事儿要外出,也到我这来报备一下,可有意见。”
江维开道“母亲您决定就是。”
江老夫人放下杯子“话我搁这儿了,最好查出来跟你们没有关系,不然,”停顿片刻,嗓音一沉,“我便亲手清理门户。”
众人都不作声。
只有江织在咳嗽,事不关己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就病恹恹地窝着。
“我这儿还有一件事。”江老夫人把管家叫上前,“江川,把录音放给大家听听。”
录音不是原文件,用手机放出来,有些杂音,但还是听得清楚。
是靳松的声音。
“我掳了江家的小公子。”
声音听着颤颤巍巍,像是受了惊吓。
除了靳松,还有女孩子的声音,刻意伪装过,听起来很低沉。
“为什么掳他”
靳松没有立刻回答,女孩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掳他”
“他换了电影的女主角,让我损失了一大笔。”靳松支支吾吾了一阵,“也、也想玩弄他,而且,江家人让我试探试探,看他是不是装病。”
“江家哪个人”
“江扶离。”
“还有呢”
“上个月,我让人撞了他。”又哆嗦着解释,“但没有成功。”
“谁开车撞的”
“肖麟书。”
录音就到此停止。
前后几句话,意思也很明确。
江老夫人目光定住“扶离,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也不等她开口,又道,“你和靳松的往来,我差人查过了,也确有其事。”
查清楚了,也省的她狡辩了。
老夫人语气一沉,脸色冷了“我们江家和靳家一直闹得不太愉快,我倒还不知道,你私下与靳松还有接触。”
江扶离也不慌乱,半点心虚之色都没有,心平气和地解释了“之前是有,生意上的事,也没什么交情。”
老夫人哼了一声“没交情你托他去试探织哥儿”
她连思考都没有,很快就回了话,有理有据“我不放心织哥儿的病,便托了他多注意些,没料到他还存了不轨的心思,若是知道他用这样的手段,我又怎么会同意”她抬头,对视着老夫人的眼睛,目光不闪不躲,坦坦荡荡,“而且,我也怕伤着织哥儿,还专门多差了一伙人去盯着。”
三言二语的,头头是道,前言后语也都搭上了,一点破绽都没有。
她始终处之泰然“奶奶您若是不信,可以遣人去查查,我雇的那个跑腿公司,也是个正经运作。”
江老夫人一时无言反驳了。
她做了二手准备,估摸着是信不过靳松,另雇了人。
如今,倒成了她开脱的理由。
“我不管你雇的人正不正经,你就给我一个理由,好端端,你试探织哥儿做什么他病了十几年了,你怎么就觉得他是装的”江老夫人不禁有些咄咄逼人了,“再说了,就算他是装的,你又要打什么算盘”
江扶离面露委屈“奶奶为何会这么想”她看了江织一眼,说,“织哥儿身体无恙了,我当然是让他来接我的担子,江家五房里头,